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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她沮喪,他又有些捨不得,柔聲哄道:“那這隻小貓便好生養著。”
任豐年蹭蹭他,眼神亮晶晶道:“好。”
她又道:“就叫它餅餅吧。”
他說:“……好。”
日子越久,任豐年便愈發熟悉宮裡的生活。彷彿真兒個與家裡無甚差別。但她心裡也明白,只有把自己關在飛遊宮裡,才能活得輕鬆,而一出宮門,各樣風雨便撲面而來。
七月中旬是她的生辰,任豐年頭一個在宮裡過的生辰,卻沒法好生操辦。一來,她並無那樣的興趣,若是請的皆是她不願見的,那還不若不要過。二來,身為宮妃,她也不能請家人進宮看她。
陛下倒是安撫她道:“你若想見,朕便下旨召你家人入宮。”
任豐年想了想,還是拒絕了,她在長安的家人,除了外祖父母,便是表哥他們。雖也是至親,她卻也並不想把他們召來宮裡。到底多少心裡話,不對著孃親也說不出口,何苦白叫人跑一趟,活活受了罪去。
她搖搖頭,很乖的靠在他肩上道:“你陪著我一道就好,我就很開心了。”
他親親她的面頰說好。
到了生辰那日,天氣已然悶熱起來,外頭的光射到宮殿裡頭,都叫人覺著灼熱。任豐年穿好輕薄漂亮的衣裳,唇上塗了淡淡的水紅色,眼似水杏一般,晃盪著腳在殿裡等他。她想了想,知曉他有時愛吃酒,於品酒上十分在行,不過卻十分克制,一般時候很少碰,便又叫人備了酒。
她還年輕,也沒有多重視自家的生辰,但不好生過著,又總覺著少了些甚麼。這幾日,宮裡的妃嬪有許多皆給她送了禮兒,但她也沒怎麼看,皆叫人歸了類送到庫房裡頭去。
於這些,她也並非十分經心。只總有人愛用名貴的東西討好她。那些東西皆是金光閃閃的,叫人一看就能識出貴重來。
這些妃子那般自信的樣子,彷彿她的眼皮子就有多淺似的。她也曉得,自己出生很一般,大約在她們眼裡,自己便是見到權財便移不開步,帶著土氣的女人。
然而任豐年十分不給面子,東家送的玉鐲,她轉增給西家,北家送的頭釵,她又送給東家。她覺得這樣便很好,大家都有禮得,落的一片歡喜,不是極好的。
她等了半日,卻仍不曾見到人。轉眼卻聽聞襄妃在御花園裡散步時,生生嘔出了鮮血,當場昏迷不醒。
任豐年站在殿前,輕聲問阿蓮:“陛下呢?他去哪裡了。”
阿蓮上前答道:“奴婢不知。”
任豐年嗯一聲,又道:“也罷,那我去瞧瞧襄妃罷。”
阿蓮遲疑道:“襄妃也許昏迷著,您去了,也未必見著人。”
任豐年就當沒聽到,仍舊穿好衣裳,去了襄妃宮裡。她也不想扮賢惠,只若襄妃真兒個病重咳血了,不去瞧瞧也有些對不起良心。到底她們也無仇怨,最多便是看她不爽罷了。
任豐年到了宮門外下地,還等了好一會兒,才有人給她開門。開門的是兩個小太監,跪在地上給她請安。任豐年進去了,才發覺一眾妃嬪皆在裡頭等著,皆沉肅著臉細細說話。
大家見她來了,便齊齊起身行禮。
任豐年叫免禮,又問她們:“襄妃姐姐這是怎麼了,現下情況如何?”
莊嬪道:“只曉得襄妃姐姐著了暑氣,大抵身子本就弱些,又有憂思多慮,才嘔了血。現下連藥也不肯吃,喂上兩口便要吐。只陛下進去瞧她了,大約有陛下在,襄妃姐姐也能吃進些藥。”
任豐年摸摸光滑的指甲蓋,嗯一聲,邊吃茶並不曾再說話。過了許久,眾人都沉默坐著。畢竟寶妃來了,誰也不肯先說話,明顯人家便是不想與她們有關係,湊上去還怕給下了面子。
任豐年也覺得尷尬,啜了口茶潤潤嗓子,開口道:“諸位如此關心襄妃姐姐,叫本宮實在感動。”
莊嬪笑道:“在這宮裡,姐妹們自當互相扶持體恤。”
任豐年掀了眼皮瞧她,嗯一聲道:“莊嬪果真賢淑。”
這位娘娘夸人的時候,一張漂亮的臉也是散漫的樣子,一看便不是真心的。這就叫莊嬪覺得十分尷尬了。
任豐年覺得無聊,又開口問道:“諸位這幾月都在做甚呢?本宮有時覺著沒趣的很,想同你們取取經。”
眾人:“…………”您都沒趣,咱們哪裡會有趣?誰不曉得陛下幾乎日日都要在您那頭,連陛下都沒趣,宮裡還有甚麼有趣?啊?!
然而並沒有人,有這樣的膽子,敢把話同任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