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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簌簌!我的女兒啊!”郡守跌跌撞撞趕了來,見人群裡不見女兒,頓時嚎啕大哭。
白行簡對無辜少女罹難生出的同情在持盈睜眼後化為烏有。
持盈發現自己看不見夫子了。
☆、54我是你的眼
郡守痛失愛女; 萬念俱灰,無心再包庇盜匪,承認了所有罪行。真相與白行簡所料不差,上谷郡官匪合謀; 盜竊行旅財物; 而後分贓。為治好女兒的眼睛; 樊勝不惜供養侏儒醫者; 殘害無辜少女,同時需要更多錢財保障,卻沒想動到了白行簡頭上。盜匪劫走白行簡的行囊,發現了裡面的路引,知是京師來的官員; 樊勝不勝惶恐; 以為罪行敗露,匆忙下令滅口。失敗後; 將白行簡等人誘入府上; 一面囚禁,一面打持盈眼睛的主意。
樊簌簌的盲疾是樊勝的心病,年深日久終成心魔,才讓侏儒巫醫的蠱惑乘隙而入,釀成如今家破人亡的悲劇。樊勝生無可戀,對一切罪惡供認不諱,白行簡一封信函送往京師,將其交由刑部問審。盜匪失了庇護,匪徒分崩離析,樹倒猢猻散,眾匪分贓後逃逸。老三主動將盜走的行囊送回,還有搶走的手杖。
官匪沆瀣一氣的陰霾消散,上谷郡百姓終於撥雲見日。
白行簡的心頭,卻陰雲密佈。
一行人依舊暫住郡守府。有謎題未解,比如夜裡那支火箭,似乎是不分敵我,要將眾人盡皆焚燒。對此,樊勝表示不知情,雖是那支箭引發的大火,直接導致女兒身隕,但他已喪失鬥志,無心追究。白行簡一面尋找蛛絲馬跡,一面為持盈的眼睛憂心自責。
他守了半夜,持盈在早上甦醒。醒來後以為依舊是在夜裡,但手碰觸到他便安下心,於是躺下來接著睡。白行簡起初以為她受了驚嚇,又守著她睡到中午。白晝刺目的陽光晃入房中,他放下竹簾,持盈在這時候再度醒來。
“夫子,你在哪兒?”她爬起來,睜著雙眼,黯淡的目光滿屋子找他。
離她只有幾步距離的窗邊,白行簡對上她過濾掉他的目光,身墜冰窟,陽光打在他肩頭卻感受不到任何溫度。
“夫子?”認為自己被拋棄在黑暗中的儲君嗓音裡含了哭腔,她模糊記得做了一個很長的噩夢,有冰冷發黴的地道,有烈火灼燒的地獄,然後噩夢醒來只有她自己?
“我在!”白行簡鎮定地做了回應,捲起了竹簾,讓光線充斥房間每一個角落。
聽到熟悉的聲音就在咫尺間,持盈忐忑的心落回實處,抬頭迎著光亮,目視聲音的方向,視線無法聚焦:“夜好長,夫子怎麼還沒睡?”
“夜太長,睡不著。”朗朗乾坤裡,白行簡自然地作答,走到床邊凳子上坐下,眼眸盯住持盈的雙眼,沉重的事實讓他無力接受,他害得她失明。
“今晚竟然沒有月亮,夫子要不要點上燈?太黑了,我什麼都看不見。”聽見他坐在身邊,持盈很安心,悄悄伸手摸了過去,她覺得這麼黑,夫子一定也看不見她,所以格外大膽了點。
白行簡挪近了手,讓她摸著了袖子:“夜裡就不要點燈了。”
持盈覺得今夜的夫子格外溫柔,她說什麼他都會回應,碰到他袖角,她很高興,容易滿足的笑容從臉上掠過:“我做了一個夢……”沒說完,額頭上忽然落了一隻手,她知道是夫子的手,驚得忘了要說夢,瞪大了眼,然而也看不見咫尺的人。手掌滑向眼睛,她只好閉眼,讓他觸控。手指停留在眼上,以奇怪的手法按來按去,好像在按壓某些穴位。雖然被撫摸眼睛很舒服,但是太怪異了,持盈忍不住把手扣到他手背上:“夫子?”
白行簡拿開手,等她睜了眼後視線依舊不聚焦,表明這番按摩也是徒勞:“要不要繼續睡?”
“睡飽了,我想出去玩。”
“我陪你去。”
今夜的夫子太不同尋常,持盈又疑惑又興奮,馬上滾下床,還沒摸到鞋子,白行簡把她按得坐下,然後幫她穿上兩隻鞋,再然後拉她起來,牽著她出門。
白行簡要找出她失明的原因,卻又不想她知道真相,一點黑暗和打擊都不敢叫她承擔,他一個人負擔得心中沉甸甸。持盈只是覺得夫子的舉止比夢裡還要離奇,她沒有說出來的夢境裡,白行簡曾緊緊抱著她,幫她抵擋四面的火焰,她不願他受傷,所以回抱著他,想擋到他的身前。
她有點說不出口,反正只是個夢,不告訴他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