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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持盈習慣了時時刻刻都有夫子在旁同她說話,尤其是治療眼睛的時候,有時施針她會緊張,夫子同她講大悲寺的歷史與傳說,因身在寺中,她經常被夫子的講述方法吸引,沉浸在遙遠的歷史和故事中,如身臨其境,忘了緊張害怕,施針治療完了夫子的故事還沒講完。
倒不是白行簡不會控制節奏,他要一面觀察用藥施針,一面根據治療時間填充故事內容,拖延故事長度,還要注意銜接過渡得自然,跌宕起伏得恰當,再掐個轉折或高/潮結尾。天知道為什麼要這樣,他將其解釋為鬼使神差。
導致的結果便是持盈每次治療完了依然沉浸在故事中不能自拔,非要追著夫子聽結局,閒雲居士的叮囑全忘到了腦後。閒雲居士每每覺得自己成了天邊浮雲,不過同時他也詫異自己隱居了十幾年的地方流傳的故事怎麼他從來沒聽過。後來他向方丈求證,方丈也是一臉的懵然。
經閒雲居士幾個療程的治療,持盈被黑暗阻隔的眼瞳終於透進了薄薄一層光明,能感受日夜之分,卻仍不能視物。閒雲居士讓持盈留在大悲寺繼續接受治療,持盈試著去問白行簡的意見。
“雲叔叔讓我留下來治眼睛。”持盈說。
“他治不好。”白行簡篤定道。
“雲叔叔說山間氣候佳……”
“山間寒意襲人,不宜久留。”
閒雲居士對持盈旁敲側擊的挽留,遭遇了白行簡直截了當的否決。
大悲寺一行,持盈原本寄希望於閒雲居士,結果閒雲居士對白行簡的腿疾表示無能為力,對持盈的眼睛倒是有極大的耐心和試藥的熱忱。雖然願景受挫,但是閒雲居士透露了藥王谷傳說,為此,持盈重燃希望。明明心中已有打算,她卻多此一舉去問了夫子的意見。
持盈對自己眼下的情況不無擔憂,怕自己拖累了夫子。白行簡拒絕了閒雲居士留人的打算,意味著他不嫌棄持盈的跟隨。持盈為此很開心,但她不想表現得太明顯,故意讓臉上看起來憂心忡忡。
結果這一偽裝獲得意外效果。
白行簡撫著她的眼睛,輕聲安慰:“夫子會治好你的眼睛。”
並附贈了一個山中白猿的故事。持盈聽得如痴如醉,在奇幻的故事尾聲裡伏在白行簡膝頭睡著了。他聲音低下去,不敢驚擾她。她這樣放心地依偎在他身旁,半個身子倚靠著他,對他付出了全心全意的信任。
這份信任,他不願再有旁人瓜分了去。
所以,第二日便下了山,告別了大悲寺。
閒雲居士身邊諸人來去,留不住的終究留不住,也不強求。他站在山崖上,一襲居士素袍如偶爾停駐山間的一抹閒雲,迎送紅塵中人,不動方外之心。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在修稿《女帝》,很快要出版,時間緊迫,熬過這幾天,就來儘快完結刁民。
☆、57西京千里遙
“夫子; 我們為什麼要去西京?”重新上路後,持盈依然鬧不清夫子的目的,“難道董老先生在西京?”
“西京是西邊最大的都城,各方訊息集中; 夫子想去打探一下。”並未完全透露心中打算; 但這個說法是目前最合理的解釋; 白行簡相信能暫時解答持盈的疑惑; 打消她的疑慮,免得她一路又想七想八,再生怪點子瞞著他。
持盈果然接受了這個說法,信任地點了點頭,擔憂也是真的:“可是去了西京; 我的曾祖父和伯伯叔叔們……”
“會拿我是問?”白行簡總算明白她心中所想。
“嗯。”
原來她是這樣的顧慮; 才總要拖延時日,偏離路線。年紀不大; 心思倒是曲折。
“我自當前往請罪。”在持盈眼睛一事上; 白行簡對閒雲居士與對西京完全是兩個態度。
“又不是夫子的錯!”持盈反倒更著急了,“都是我……”
一枚人偶被白行簡塞到持盈手裡,她瞬間忘了自責,奇特的手感傳達著新奇玩具的資訊,趕緊將人偶翻來覆去,摸遍其形態,立時興奮起來:“是磨合羅!”表明她在玩具界見多識廣。
“那你可知磨合羅如何演變而來?”白行簡將話題進一步帶走。
“嗯嗯,磨合羅源自佛教祭物,傳說是佛祖釋迦牟尼的兒子,也是八部眾神之一,後來在民間演變為童子人偶……”以為是夫子在考她,持盈雀躍發言,片刻前的愁雲被擠跑,散在她的神情變幻中。
半月後,一行人順利抵達西京城。
與上京蒸騰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