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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找到的嗎?”元婉蓁怔怔流著淚,煊紹應了聲,她又哽咽地問:“找到時···父親是如何模樣?!”
煊紹抬眼看了看她,繼而垂眸道:“元老爺遺身盡全,王妃請節哀。”
遺身盡全?她悽楚一笑,‘就地正法’是什麼下場她很清楚,定是慕容策囑咐過他要瞞著自個兒,既是好意,也不再追問。
她在惆悵裡,暗暗地嘆息了一聲,父親是罪臣,私下盜來遺身安置是大罪,慕容策肯為她犯險,她定不能連累了他,匆匆道別了父親,便轉身向馬車走去···
在穿梭片片花色之間,煊紹輕聲說道:“殿下說迷迭草亦為追憶香,算是王妃對元老爺的念想。”
元婉蓁一聽,眼中淚光閃爍,喉中酸澀難耐,煊紹快慰道:“王妃可別傷了,殿下本想著陪王妃一塊,只是傷勢在身,不便行走。”
元婉蓁站在馬車前回眸,長長嘆了口氣,“回府吧!”
行至街道附近時,馬車突然顛簸的厲害,煊紹停了馬車檢視,車輪子處斷裂要做修理,要一些時候,元婉蓁不願待在車內,便想帶澈傾去街市中逛逛,煊紹聽後命了兩個護衛暗隨,才安心讓她去。
白天裡,街道更是喧鬧,兩人穿著樸素混在人群中,也覺不出什麼身份來,轉來轉去澈傾買了些喜愛的小玩,元婉蓁卻是沒了昨夜那般好興致,看什麼都不入眼。
街邊,一輛華麗的寶馬香車停在身側,車裡走下一位女子,元婉蓁不經意看去,女子一頭青絲挽成高高的美人髻,頭上佩戴精美的玉釵,兩道秀眉如纖美彎月不畫而翠,眸子如秋日明淨的水波一般,整個極其的溫婉端莊。
女子側眸正巧與她相視,輕拂開身邊的丫頭,走近元婉蓁身前,微點了點下頜,悄聲道:“見過北墨王妃。”
“你認得我?”元婉蓁困惑挑眉,女子溫婉一笑:“梁老夫人壽宴時見過王妃,但王妃並未見過我。”
的確未見到過她,元婉蓁皺了皺眉,“你是?”
“俞盈蘇,王妃喚我盈蘇便是。”她依舊溫婉的笑,元婉蓁驚訝一眼,湊近身微笑:“原來是丞相府的盈蘇小姐。”
“姐姐可是剛來?”
元婉蓁含著笑回道:“去辦了些事,見還有些空閒,就來逛逛。”
“小姐,陳大夫已經回了!”丫頭走來提醒。
元婉蓁這才發現面前是間藥館,不免關切地問道:“盈蘇小姐可是身子不適?”
“老毛病了。”盈蘇拂了手帕在鼻前,“勞姐姐關心了。”
“怎得不讓大夫去府上診治?”
盈蘇看一眼她,神情蕭索:“待在房中太久,想出來轉轉,透透新鮮氣兒。”
元婉蓁點點頭,憐惜道:“快去吧,身子要緊。”
盈蘇笑著應了聲,轉身便進了藥館,華麗的寶馬車也隨之繞去了後院,元婉蓁見澈傾面上掛了滿足的笑容,便拉著她向煊紹那邊去···
走了沒幾步,又來一輛馬車,主子進了當鋪,只留得一個看馬小廝,那小廝站在馬尾後,直愣愣地看著她,澈傾瞄去一眼,頓時皺了眉頭:“溫然?”
小廝見主子還未出來,便快步走到元婉蓁面前:“大小姐。”
元婉蓁望著溫然,乍見故人,眼中不由熱了:“你如今在何處當差?可過的好?!”
他微微低頭,再抬眸時眼中有了溼潤:“回大小姐,奴才前幾日在周府,後又去了季府。”
“季府?”元婉蓁詫異,溫然重重地點頭:“當年家人慘遭殺害,奴才雖逃出卻任是被追殺,幸得老爺相救才逃過此劫,老爺念奴才年紀尚小又無依無靠,便將奴才帶回府上做了小廝。”
“這我知道,你為何說這些話?”元婉蓁不解地看向他,溫然咬了咬唇,又道:“奴才的命是老爺救下的,如今老爺已去,奴才無以回報,若日後大小姐有用得著奴才的地方,奴才終其一生誓死追隨大小姐。”
元婉蓁垂眸不經意看見他手上傷痕累累,不由心疼:“這是怎麼回事?”
溫然縮了縮手,回頭看見當鋪走出的身影,不敢再多說,只看了眼元婉蓁,便快步走回了馬車身旁。
看著他的身影,元婉蓁心中默默片刻,溫然,君子之心,溫然如玉,愛其如名,不得釋手,如此寓意,絕不會是窮苦家出身的孩子,只是命運如此無奈。
嘆息一聲,她又回身向煊紹走去,途經一女子時被輕輕撞了下,手帕掉落在地,那女子趕緊歉意的蹲下身子為她拾起,元婉蓁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