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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堅韌,編了不席子之類的傢什物件。周邊又盡是邊汙泥濁水,更是無人採割。這時節顯得是分外的茂密厚實。若是把人的屍體藏在這個所在,基本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
梁俞心裡有了些底。他走了過去,緊緊的盯著趙四的眼睛、趙四的眼神裡滿是驚恐和疑惑,他不知道梁俞要幹什麼。正準備說點什麼,給自己辯白一下的時候,突然梁俞暴喝一聲道:“趙四!你究竟在野蘆葦叢裡藏了些什麼東西!快說!”
大家平時都聽習慣了梁俞的溫言良語,極少聽到他這麼大的聲音。靠的比較近的幾個人都感覺耳朵有些嗡嗡作響。
而趙四聽了,更是全身一抖,不住的哆嗦著,臉色慘白地說道:“秀才爺…沒藏什…麼…裡面,沒…有宋成的屍體…真的…”
“哦!原來你把宋成的屍體藏在了蘆葦叢中!哼,梁公子又沒問你蘆葦叢裡藏沒藏屍體,你這麼說,豈不是不打自招了?”馬遙娟說著,指使一眾來看熱鬧的鄉民準備下水打撈。鄉民純樸,見她衣著光鮮,又是跟梁俞一道的,並未有什麼牴觸的情緒。
梁田等人和幾個老農,捲起褲腿,撲通、撲通連線著跳進河水裡趟著汙泥汙水走進了那一大片野生蘆葦叢中。內中一個老農,平素家貧,褲子上補丁上打著補丁,跳下河時,屁股那裡用了點力,“哧”的一聲,便露出了小半個大黑屁股。
幾個女子看了,不禁面紅耳赤。只有馬遙娟和幾個中年村婦面不改色。梁俞不由暗暗稱奇。看到梁俞的目光,馬遙娟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隨意的說道:“這有什麼,我和二哥、三哥常一塊洗澡,男人身體,我見的多了。”
聽到這句話,頓時把梁俞雷的不輕。這就算放在後世,也算很開放了啊。嗯,日本可以不算在其中。
不多時,就聽到有人高喊了一嗓子:“找到了!”接著幾個人便從那蘆葦叢的深處抬出一具死屍來!看到那具屍體,趙四哭喪著臉無力的癱倒在地。隨即梁俞等幾個迎過屍體,把那屍體往岸邊一放,仔細一瞧,卻不是宋城。這是一個僅穿著帖身小衣的壯年男子。留著一臉的粗短鬍鬚。
左邊腦袋被什麼重物打了一個洞,黑漆漆的。
眼見天色將晚,再進蘆葦叢搜尋已是不能。反正已經有了一具屍體,看趙四的表現,他是絕對脫不了干係的了。於是眾人一擁而上,趙四也是認了命似的沒有敢來反抗。你抹肩頭,我攏二臂,七手八腳把趙四給綁了個結結實實。接著就押著他直奔縣衙大堂。
豈料走到半路上,剛好遇到巡檢司的巡檢---蒿多禮。蒿多禮是萬曆年間的進士,後來又參加了兩次春闈,都沒有中。也絕了那方面的心思。前段時間前傷巡檢全家被人滅門。他送了點禮上下打點了一下,便頂了這麼一個缺。既然是送禮得來的官職,那麼在任他也是挖空了心思想要撈錢索禮。
所以當地的百姓士紳送了他一個綽號,叫做好多禮--要他辦事,要送好多的禮。
蒿多禮看到梁俞一行人押著趙四,便打著官腔問道:“這是腫麼一回事啊?”
這裡面梁俞的面子最大,於是他上前一步把事情的來朧去脈都說了一遍。蒿多禮聽聞死者乃是梁俞之友,太原大財主家的家僕。心道,這事要是自己辦了,說不得有能得些好處。雖然巡檢沒有判權,但是審上一審還是可以的。於是大怒指著趙四道:“你這狗才,居然在本縣做這殺人越貨的無本事買賣。”
那語氣讓梁俞聽起來怎麼聽怎麼像是蒿多禮覺得趙四撈錢比他蒿多禮輕鬆更“無本錢”而起了妒恨之心。
“趙四,你這狗才,還不快快交待,你是腫麼殺人越貨的。”
趙四現在也沒法抵賴了。只得老老實實的交待道:“這個大漢卻是上個月坐船渡河,小人見他搭璉之中頗有些銀兩,於是起了賊心,便一擼把他給打殺了,奪了他的銀子。他的衣衫也讓我賣給了當鋪之中。”
“那宋成呢?”
插話的卻是馬遙娟。
蒿多禮面露不喜,正準備說,什麼人?膽敢在本老爺面前插話?卻看見馬遙娟衣著華貴,尤其腰上掛的那塊水蒼玉,起碼值他好幾年的俸祿。畢竟蒿多禮也算是一個有些見識的人。於是又把話給嚥了下去。為官之道便是欺上瞞下,欺軟怕硬。他蒿多禮還指望在任上多勞些禮呢。
“不、不知道!”趙四否認殺了宋成。
“喲,官法如爐,不打不招,看來不動大刑你不會說實話呀。給我打!”蒿多禮有些發怒。
話音剛落,蒿多禮身後站著的兩個巡檢司的弓手拿著短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