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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低沉磁性,可是此刻對面看了他全貌的小姑娘,整個人都僵住了,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母雞,嗓子裡發出了兩聲無意義的哼,嚇的轉身就跑。
“我叫……”閻溫。
閻溫沒搞懂這小姑娘要幹什麼,但是見她跑的那麼快,想來也沒什麼正經事,也沒有打算搭理。
他四外看了看,將帽簷壓的更低,在名為“夢死”的小旅館門口轉了一圈,最後鑽進了旁邊兩個房子中間的黑漆漆衚衕,靠著牆站定,頭轉向小旅館的門口,準備在這裡蹲人。
蹲……他的女兒,確切說是養女。
等了一個多小時,閻溫就保持著靠在牆上轉頭的姿勢,一動沒動。
對面燒烤的香氣不斷的朝著這邊飄,閻溫摸了摸胃,餓的晃。
他有一幫朋友,都是平時愛出去玩的,也不去什麼高難度的地方,只是這一次他出去三天,這才回來,連家都沒到,就來這裡蹲人了。
這一片小店都是他一個哥們的產業,雖然說小玩意看著上不去檯面,但是這些雜七雜八的小商鋪子加起來,真的不比一個正規酒店差。
說來尷尬,今天閻溫連家都沒回,飯都沒吃,就是接到他哥們的訊息,說他家那個小東西,和別人開房……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閻溫手按著胸口,也不知道是在按心還是按著胃,總之現在那裡面火燒火燎的他不光感覺自己能吃一頭牛,還覺得自己能吃一個人。
他今年才三十二,就提前進入老年生活了,當初領養小東西的時候,那時候他二十四,再一次孤兒院做義工的時候,碰見那個小東西,數九寒天的,抱著一個冰塊嗦,小手嘴唇都通紅,卻津津有味似的。
當時他一眼就看出,那是房簷上面結的,根本不乾淨,也不是什麼冰棒,蹲到她的面前輕聲細語的想要勸下來,小姑娘卻死不撒手,最後引來了院長,閻溫眼看著小姑娘嚇的直哆嗦。
被院長用身子擋住,不知打掐在哪裡了,連個聲都不會吭,閻溫想要發作,但是他向來沉穩的不像是個年輕人,院長掐那一下子,可能連個紅痕都留不下,沒有監控看到,孩子的話又不能當直接證據,這時候他說什麼做什麼,他走之後,那小姑娘可能會更慘。
因此閻溫沒吭聲,已經打算找人蒐證據了,卻看著那小姑娘把手裡的冰扔了之後卻坐在那裡發愣。
他發了一下午的東西,小姑娘就在那裡坐著發了一下午的愣。
閻溫自己都說不上,他當時是那根神經被觸到了,也許是他爸爸媽媽自小都在國外的原因,他也曾經總是那樣一愣就愣一整天。
那之後他真的找人查了,院長沒有虐待孩子的毛病,甚至還挺照顧院裡的孩子,自己往上貼錢,掐的那一下,大概就跟媽媽懲罰調皮的孩子一個意圖,不是蓄意虐待。
但是當時閻溫不知道怎麼,就是忘不了小姑娘紅紅的小手,還有她發愣的樣子。
他這個人隨性,大學畢業,人家都忙著工作他的投資卻已經見了回報,整天閒著沒事,想到什麼就去做什麼。
因此後來他去看了幾次那小姑娘,沒直接接觸,遠遠的,知道這裡面的孩子心思格外脆弱敏感,所以不能負責的時候,不給希望。
斷斷續續的有大半年,他自己都覺得自己鬼迷心竅,送了不少的東西,尤其是夏天的時候,送了可多冰棒,供整個院裡的孩子吃。
後來有次志願者缺人手,他又去了一次,他專心的幹活,甚至沒多看那小姑娘一眼,那小姑娘卻在他身邊轉了一下午。
不吭聲,就不遠不近的跟著,閻溫天生生的凌厲,一般孩子哪敢往他跟前靠,一整天結束,他都累的腰痠腿疼,小姑娘愣是跟他轉悠了一天,沒歇著。
閻溫坐一塊石頭上吃盒飯,小姑娘就站旁邊,他實在是好奇,他送東西,大多數都沒指定給誰,這小姑娘……院長跟她說了?
“你跟著我幹什麼?”閻溫嘴裡含著飯,沒什麼特殊的感覺,就有點像你施捨了幾次剩飯,有流浪狗纏上來差不多。
大多數人蠅營狗苟,閻溫也不例外,他正大好年華,戀愛還沒戀愛呢,不可能整個拖油瓶子在身邊,他的善良,僅僅止步於偶然間的兩次義工,還有捐點不痛不癢的冰棒。
“你領養我,我長大給你當媳婦。”小姑娘突然說道。
閻溫當時那一口飯是從鼻子裡噴出來的,錯愕之後,沒有任何想要笑的情緒,而是覺得這太荒謬了,這麼大點的孩子哪裡學來的這些!
他飯吃不成,拉著小姑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