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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伸手便欲去呵他腰間的癢癢肉,這幾月的貼身相處下來,她便發覺了楊廷這一處弱點,尤其經不得激。
果見敬王繃著嘴角,如臨大敵地怒斥:“成何體統?”
只是僵直的身體出賣了他。
蘇令蠻才不怕他這沒毛的紙老虎,鼻子皺了皺,輕哼道:“誰讓你什麼都不肯說?今日蒸粉奶糕沒你的份。”
楊廷挺住了,心道:沒的吃便沒的吃。
“一個月莫上我榻。”
楊廷:“……”
他試圖打個商量:“蠻蠻,你忍心這樣對你的夫郎?”
“忍心。”
蘇令蠻不依不饒地指控他:“阿廷,我蘇阿蠻可不是你養在籠中的金絲雀,每日裡只需投水餵食,便能生活得很好。”
“哪有金絲雀能在主人頭上撒野?”楊廷無奈地嘆了口氣:“還能讓主人陪小心?”
蘇令蠻知道他沒明白,或者說,依大部分人來看,她這般窮折騰,未免過於不知好歹。
世間女子,都渴望找到一根安穩和樂的樹枝,能被人妥善收藏,細心安放,好免於四下流離,免於驚惶苦痛——
而楊廷也確實努力在這般做。
他試圖隔離開朝廷之上所有的風波詭譎,力圖為她創造一個單純明亮的生活。是以,平日裡極力避免說起朝堂之事,甚至在其過問時,還常常顧左右而言他。
偏蘇令蠻與大部分人不同。
疼寵呵護固然讓人沉醉,可她並不願做一個毫無爪牙的金絲雀,只要靜靜等待主人投食,而不去管頭頂上的青天。
“阿廷,你總不告訴我何事,萬一危險來臨,我不及反應該如何?”
“誰敢?!”
楊廷眼睛一瞬間危險地眯起,蘇令蠻伸手,撫平他眉間一瞬間的隆起,笑道:“世間之事,從來不怕尋常,只怕萬一。”
窗外煦暖的風帶來草葉清香,晴空一碧,敞亮的天色下,知了在不知疲倦地唱著歌。
蘇令蠻晶亮的瞳仁裡,彷彿映照著一地亮堂的天光。楊廷終於退了一步道:“今日之事,茲事體大,我已請了馬師兄與墨師姐暗中看顧。蠻蠻關好王府大門,無論誰來,都不可開門。”
“若……若我明日不回,馬師兄自會親來領你,切速速離去,勿多留戀……只當你我不曾相識一場。”
蘇令蠻眨了眨眼,安靜地看著他,只看得楊廷一陣不自在地移開視線,她喟道:“你一會意欲入宮?此行危險?”
“是。”
良久,楊廷終於答道,蘇令蠻這才注意到,他素來篤定的面上,不自覺殘存的一絲猶疑。
蘇令蠻不是蠢人,早在枕邊人最近的動靜裡,便猜到近日恐有大事發生,卻不知竟然要威脅到性命——粗粗算來,能危及堂堂敬王性命之事,也不過那唯一的一樁。
“要動手了?”
楊廷點點頭。
“把握可大?”
“這等事,從來是成王敗寇,縱有充足把握,亦有陰溝裡翻船的機率。”楊廷伸手摸了摸她眼睛,長長的睫羽下,那一雙眼睛烏黑潤澤,彷彿含著滿池的碧波,光看著,便讓人心頭髮軟發酸。
蘇令蠻仰頭看著他,堅定道:“帶我一道去。”
楊廷不出所料地拒絕了。
“師兄,”蘇令蠻鄭重地喚他師兄,倔強地負著手道:“師兄若不帶小師妹去,小師妹只好自己想法子去。”
楊廷知道這話的分量。
阿蠻也絕不是那些嬌嬌弱弱的世家女,說話向來擲地有聲,一諾千金。任性起來,也是真任性。
最終,敬王還是讓步了。
蘇令蠻便看著堂堂敬王以神乎其技的手法為兩人改容換貌,化成兩個不起眼之人,同樣隨在一個不起眼的小京官身後,大搖大擺地以侍從之名進了宮。
至於敬王妃外的三千精兵,全都成了睜眼瞎一般,全然沒發覺兩個逃出生天的龐然大物。
***
容妃的百花宴辦得很成功。
少女情懷總是詩,縱然這中山王聽聞風流無度,可到底文雅清秀,風度翩翩,又掌一方印,也算是難得的一個良人。
倒是房太保,前些日子因幼郎之事丟盡臉面,許多日子不曾露面,今日也在宴上賞了臉,與聖人觥籌相和,一副君臣相得、半點無嫌隙之樣,倒讓人側目。
午間琳琅滿目的果蔬酒食,到下午的遊園相會,簡稱鵲橋會,最終竟然是為中山王定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