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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哪兒不舒服了?”
羅婉兒關切地看著她,順手遞來一杯清茶,蘇令蠻搖搖頭,仰脖一口喝了乾淨,面上透出一股子迷茫:
“婉兒,有件事問問你。”
羅婉兒難得見蘇令蠻有事會問到自己,興致登時就提了上來,“何事?”她拍了拍胸脯,一雙眼賊亮,“姐姐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蘇令蠻正要張口,卻見平素挺談得來的幾位小娘子說說笑笑地走到她一處,“阿蠻,若非婉兒叫,我等還真真認不出你來了!”
蘇令蠻笑眯眯地彎起了一雙眼,跟狐狸似的,“所謂的眼大無當,大約說的就是付姐姐吳姐姐你們了!”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美楊郎的年紀:比阿蠻大三歲,十七( ̄? ̄)
第36章 風滿樓(三)
賞梅宴; 既有宴,自然還要有梅。
諾大的花廳; 壁角牆垣處; 幾步便是一隻落地簪花瓶; 或紅梅扦插,或綠枝點綴; 暗香浮動,觥籌交錯。
陳設桌椅; 盞碟湯羹,也清一色搭了個紅梅的邊; 極應景。西廳花紅柳綠,女眷們濟濟一堂; 相熟的小娘子們相邀著互坐一桌,時不時便有鳥語鶯啼傳至東廳。
最是少年慕艾; 便有沉穩之輩壓座; 亦有時不時目光尾隨,相疊纏繞,憑空催生出幾許旖旎。
蘇令蠻與幾個平素還能說得上話的幾個小娘子們說說笑笑,消磨時光一時倒也深覺愜意。
定州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蘇令蠻此番大變; 自是引起了無數好奇之心。一波又一波各懷心思的小娘子來去相飲,直讓她煩不勝煩,恨不得宴飲迅速了結; 好儘快轉回。
蘇令嫻卻一反常態,尋了處角落安安靜靜地飲露看戲,比之從前恨不得時時處處好顯出那一分特別相比大有不同。
羅婉兒一連瞅了她好幾回,直覺不對勁,卻有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忍不住又咬起了耳朵:
“阿蠻,你這大姐姐怎麼回事?”
蘇令蠻嘻嘻一笑,視線從蘇令嫻手中的落梅盞轉過,手指一轉順著她那好姐姐的目光,朝雪鍛屏風對面指了指,道:“大約也是與那獨孤娘子一般,失了魂了?”
此話倒也不差。
自那白衣楊郎出現,廳內原瞧著還順眼的小郎君們都好似一瞬間被比成了地上的瓦礫頑石,黯淡無光。唯他獨坐高堂,如美玉明珠,引得無數視線流連不去——
看看周圍那幫子心旌神搖紅粉霏霏的小娘子們便都知曉了。
——何況這岫雲楊郎,還是當朝宰輔膝下唯一兒郎。
楊宰輔生平,大梁朝上下無人不知,既是兩朝權臣,有一手遮天之勢,更身具楊家血脈,為當今王叔,便聖人權柄亦多有不及。
高位權柄,從來都是男兒的華衣緞服,更為這副世所罕見的皮囊添了一分赫人威勢和別樣光彩。
楊廷似是習慣了身周目光,執起桌上酒盅,白瓷底四瓣梅在清澄的酒液中有怒放之勢,他仰脖幹了,朝獨孤信展了展盅底:
“大司衛,該你了。”
獨孤信捋著大鬍子哈哈大笑,他如今是老丈人看女婿,越瞧越順眼,也一口乾了翻底:“賢侄啊,老夫當年第一回 見你,你才這……”
他比了比腰間:“這麼高,沒想到一轉眼就這麼大了。”
楊廷不置可否,態度疏離又冷淡,可便是這模樣,亦只能讓人想起深秋溶溶月,梨花淡淡香,徒讚一聲好氣度,讓人覺得他本該如此。
“阿瑤,來。”
獨孤信不以為意,伸手將身後靜立著的獨孤瑤拉到身邊:“賢侄可還記得我家阿瑤?。”
楊廷抬眼看了獨孤瑤一眼,眉眼疏淡,直看得獨孤瑤像被泡在了又酸又甜的醴汁裡,她壓抑住快撲騰出喉嚨的激動,輕聲道:“楊郎君,”
“多年未見,可還安好?”彷彿她多年夙願都得以酬在這一問裡,獨孤瑤眼眶微溼,一個小娘子執拗地站在一眾男兒裡不肯走。
在座之人個個都是人精,哪還看不出這其中端倪,只礙於楊廷冷淡,不敢起鬨。但獨孤信可顧不得,他操心女兒婚事已久,眼看女兒鬆動,便決意不論如何也得將兩人送作堆,強塞也要塞過去。
他打了個哈哈,笑道:“闊別十年,當初老夫身任京畿衛衛長之時,賢侄還常與阿瑤玩在一處,有青梅之誼,總角之情,緣何今日如此冷淡?”
楊廷無謂地看了他一眼:“大司衛怕是記岔了,當年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