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嶸著從鐵疙瘩掙出頭角。
“這……”
“我家郎君為大梁宰輔大郎楊廷,與大司衛一見如故,只大司衛在太守府喝了個酩酊,今日怕是回不來,便囑咐我家郎君親跑一趟,有些邊防事宜要囑咐你家郎君。”
冒老二還是覺得不大對,大司衛這人疑心病重得很,去年他身邊跟了許多年的貼身侍衛不過趁他酒醉扶了扶劍,也被當即斬了頭顱,何況這一至關重要的虎符?
可他是個兵油子,素來喜歡和稀泥,便品出點不對也不願深究,只點頭哈腰道:“這位壯士,我冒老二不過是個守大門的,可做不了主,若郎君執意,不如等我稟明瞭我家郎君——”
話未及說完,喉間驀地傳來一陣劇痛,一簇血噴濺了出來,他無力地撫了撫喉嚨,嘿,嚯了道口子。
冒老二愣愣地看著一向憨實的錢來來露出一抹笑,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他那張臉依然讓人起不了花心思,忠厚得很。
“對不住了,冒老二。”誰讓你早不回,晚不回,偏偏這個時辰回。
錢來來順手一捲,手中透明的細線便收入了袖中,手一扯拉閘,大門洞開,一眾精衛便輕易地控馬入了門。
冒老二躺在滿地的雨水裡,尤瞪著一雙圓鼓鼓的眼睛怔愣看天,他怎麼也想不到——他滑溜一世,怎突然就死了呢?
錢來來畢恭畢敬地垂下腦袋:“主公,守門的幾位已悉數被我灌醉。”
“很好。”楊廷讚了聲,“丁三,此事畢,便升一等,為乙。”
錢來來驀地跪下去:“多謝主公。”
冒老二屍身被拖到隱蔽處,大門重新落閘,數百精衛如泥入海,迅速便消失在了門後,連同數百兵馬亦一同牽到了旁處。
“逆天行之,天亦誅之。”
楊廷抬頭望天,大雨瓢潑而下,黑雲壓城,百米外便無法視物,他帶來的一百一十位精衛全數隱入各營,如今便——只欠東風。
定州兵馬司分東西兩營,東營歸獨孤勇,西營歸鍾辛諒,中營由獨孤信親自統轄,如今獨孤信已死,中營群龍無首,獨孤勇勇武有餘而智計不足,只要鍾辛諒亂了陣腳——
那獨孤勇一人,也無法可想。
楊廷解下蓑衣斗笠,換上東營兵衛之衣,一個鷂子翻身,人已經上了東營房梁,腳如踏雲,迅速往東營中軍帳而去。
這邊廂楊廷混入兵馬司行詭兵,那邊廂蘇令蠻已經登堂入了室。
陸雪衣實在是個極其貌美的郎君,一雙桃花眼豔麗過了分,眼尾一挑,便是秋波暗送,直挑人魂。可他坐姿端正,脊樑筆挺,又著實不似那孟浪之人。
“小娘子尋我這晦氣之人作甚?”
陸雪衣自顧自飲茶而樂,完全無視蘇令蠻這副滿身溼冷的狼狽樣,連客氣都未曾客氣一句。
“來前便聽說,陸郎君是個真性情之人,果然分毫不差。”
蘇令蠻撫掌而笑,出門前穿的八幅羅裙此時被雨一淋,將將貼在身上,溼冷溼冷的,可她彷彿半點感覺不到,面上的笑極為真誠燦然。
陸雪衣這人在臺上做慣了戲,在臺下便不大願繼續端著張面具:“想來我一個唱戲的還勞煩不了小娘子,可是來尋我那相好的?”
“若你來尋他,我是不管的。”
這油潑辣子上來就懟的風格,蘇令蠻覺得分外熟悉,她搖搖頭道:“陸郎君快人快語,我也就不繞彎子了。”
“其實,我此次來,是為你解決一道難題。”
陸雪衣敲桌的手一抖,稀奇的“哦”了一聲,“難題?”挑眉而來,便是媚骨風情。蘇令蠻吃不消地拍拍胸口:“陸郎君,您可悠著點,我還小,經不起挑。”
陸雪衣一怔,還頭一回見有身份的小娘子這般直白:“敢問小娘子是哪家的貴女?”
“貴女不敢當,我乃從司簿二女,蘇令蠻,郎君叫我阿蠻亦可。”
蘇令蠻沒有那起子門第觀念,本是為了任務而來,現下覺得陸雪衣某些方面頗對脾胃,便放鬆了心態。
這人假真誠還是真真誠,陸雪衣這見慣了各色人等的,是分得是清清的,見蘇令蠻如此,那十分的防備心理便鬆了點,成了九分,重新斟了杯茶一飲而盡:
“難題?”
“我陸雪衣這輩子風風雨雨都過來了,哪還有什麼難題?”
蘇令蠻目光一轉,落到這寬敞的庭院,屋子內部建設與外頭相同,老舊樸素,實在不襯這麼個麗色紅塵:“陸郎君既與鍾將軍兩情相悅,忠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