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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況若李鷺當真在此歇息,那他貼身小廝亦該在門外守著,可從她視線往外一週看去,每一條迴廊前都空蕩蕩一片,不見人影。
綠蘿搖頭,不作表態。原來她便極安靜,今日在林中見過楊廷後,更整個人輕飄飄的更仿似找不到一點存在感。
蘇令蠻一間一間推門找,沉默的空間裡除開單調的開門關門聲,再無其他。二樓的歡聲笑語盤旋而上,彷彿是另外一個天地。
綠蘿幽幽嘆了口氣,無奈道:“二娘子,此處無人。”
一雙秋波眼倏地發亮,晃得人發暈,蘇令蠻猛地轉到綠蘿眼前,歡歡喜喜道:“你如何知曉?可是如蕭明先生書中所寫的那般,爾等有順風之耳,能聽百里?”
“……”
綠蘿無語地撇開視線,不願回答這般弱智的問題。蘇令蠻不氣餒,拉了拉綠蘿的袖子:“阿蘿啊阿蘿,我的好阿蘿,你就告訴我吧。”
“百里不能,幾百米還是成的。”
綠蘿扯了扯嘴角:“在我五歲之時,曾被關於黑屋之中,習辨音之術,若哪日完不成任務,便需餓一頓,時間長了,這耳力也就練出來了。”
言極平淡,卻讓蘇令蠻聽得心中一刺,只覺自己太過魯莽,挖人不堪不自知,喏喏地從隨身荷包裡取了個糖粒子遞過去:
“喏,給你吃。”
笨拙的示好,讓人心中一軟,綠蘿接過糖粒子往嘴中一塞,渾然忘了暗衛守則第二條:不食來路不明之物。
蘇令蠻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好吃麼?”
“甜。”綠蘿嘴角翹了翹,只覺得這點甜,大約能存很久。
蘇令蠻呼了口氣,伸手欲將廂房門關上,轉身出去,不意卻踩著一圓溜溜的硬物,“哎”了一聲,撈住旁邊的綠蘿撐著,好險沒摔著。
她低頭一看,在明明暗暗的光線裡,居然是顆糖炒栗子,此時這栗子已經被踩扁了大半,露出一角黃黃的果肉。順著栗子往前看,在廂房南窗的牆角下,落著一個粉色的香囊,幾粒糖果兒蜜餞滴溜溜地順著香囊開口的地方滾了出來。
蘇令蠻認得那個香囊,上面兩隻可笑的水鴨子還是羅婉兒那廝第一回 做女紅時繡的,當時沒送的出去,後來乾脆自個用了。
她並步走過去,撿起香囊細細看了眼,針腳歪歪扭扭,右下角還有一點縫歪了——她沒看錯。
羅婉兒到過這,匆匆忙忙遺失了這個香囊,可人又去了何處?
若是被人帶走,這裡裡外外上上下下如此多人,不可能沒人見著——畢竟羅婉兒身份貴重,比她這從司簿之女要重要得多。
那便只可能是羅婉兒自己走的,可她又緣何如此匆忙,這裝滿了零嘴的香囊素來是她著緊之物,竟連撇下了都沒發覺?
蘇令蠻將香囊往袖中一塞,直起身子,細細將周圍打量一番。
床上的褥子被翻得亂七八糟,似是有人在此搏鬥過一番,緞枕都落在了地上,紗幔勾了一半,一半還垂在床前。窗戶半開了一扇,有風呼呼進來,吹得人頓生寒意。
蘇令蠻蹲下身,從床下勾出一截長長的絲絛,一看便是男郎腰帶,紋路精緻,還鑲著幾粒碎玉珠子,她板著臉,將其與香囊收到了一處,一時腦中紛亂,各種猜測都湧上心頭,只恨不得不去管那臭丫頭才好。
再看也見不著什麼,蘇令蠻探手關窗。三樓風景獨好,小小的聽雪林幾乎收攏眼底,雖礙於亭亭碧蓋看不見樹下情況,卻也能看個大概。
“綠蘿,你見到那了麼?”
蘇令蠻忽然往西邊指了指,在聽雪林以西,視線拉到底,隱約能看見一側屋簷翹角,顯然之前處於視線死角,被這臨溪閣遮住了。
沒等綠蘿回答,蘇令蠻便撐著窗將半個身子探了出去,果見有一座隱秘的建築,被綠意所攏,若非她這角度,恐怕是發現不了的。
一道胖乎乎的粉色身影一閃而逝,蘇令蠻幾乎以為自己是看岔了,眨眨眼睛,再一看,已然沒有了。
蘇令蠻鼓著腮幫子跳了下來,直到走下樓梯,仍是一言未發。
蘇覃早就時刻注意著,見此立刻迎了上來,“二姐姐,可見到我那好兄弟了?”一副擠眉弄眼好不正經之樣。
蘇令蠻原就被羅婉兒那廝攪得心裡七上不下,見這便宜弟弟還來搓火,差點沒忍住一腳踢了過去。忍了又忍,才沒好氣道:“你確定李鷺上去了?”
蘇覃徵了怔:“你沒尋著他?不能夠吧?”
眼見再問不出什麼,蘇令蠻拔腿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