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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想到國師竟然還能記得阿喜。”
墨如晦默了默,撫著下巴想:當年阿喜也算是個俊郎君,她自然記得清楚一些,沒料到歲月不饒人……
另一邊阿喜忙著叫人出來,一個憨憨的小郎君跑出來將馬車牽入了車馬行,綠蘿、小八拎了包裹一左一右地下來,護著墨如晦與蘇令蠻兩人入內。
國師府每年都會修繕,變化並不大,進去便是照影壁,繞過照影壁,穿過月亮門,沿著長長的抄手遊廊往裡走,便是一個花廳。
沿途雕樑畫棟,連一根樑柱上都精雕細琢一般,透著股精緻的奢華氣。
“阿喜,你且歇著吧,讓青墨出來。”
墨如晦見阿喜跑前跑後歡歡喜喜地忙活,生怕他一把老骨頭給跑散了,忙吩咐他將以前的侍衛叫出來,孰料阿喜腦袋一耷:“國師,青墨……前年便去了。”
“如此。”
墨如晦習以為常地應了一聲,蘇令蠻攙著她,卻發覺某一瞬間大師姐僵了一僵,顯見她並不如表現出的那般無所謂。
“總是要走的。”她喟嘆道。
阿喜揩了揩淚,帶著幾人穿過花廳,往後邊的正院走。一一介紹道,國師府中的老僕所剩無幾,朝廷雖說撥款,亦不會幹養著許多閒人,只在各處灑掃的地上備了幾個粗使僕役便沒了。
諾大的一個國師府,透過丫鬟婆子加起來,不超過十個。
墨如晦毫不意外,從某種角度來說,大梁已經算得上極是厚道了,她吩咐阿喜不必跟,多收拾幾個客房出來,再吩咐人去牙婆子那兒領人來選,便徑自帶著蘇令蠻安頓去了。
國師府說起來,自然是比鄂國公府要氣派得多,便是那一彎九曲池,連睡蓮都儲存得極好,只人丁少了些,不過蘇令蠻卻覺得呼吸暢快,沒那許多規矩。
她帶的行李不多,全部安頓下來,也不過是些首飾、衣服,耗不了多少時間,眼見天色尚早,蘇令蠻便去尋了墨如晦道:
“墨師姐,雖說你修書去了鄂國公府,但阿蠻想著還是去走上一趟,大伯母、老夫人那還是要去上一趟,以免讓人知道了嚼舌根。”
作者有話要說:
靜嶽公主:還有人記得這個風流公主麼?
第130章 人心叵測
鄂國公府榮禧苑。
午食剛剛撤去; 國公夫人蓼氏與三夫人陸氏率著一眾小的正捧著老夫人逗趣,卻見一丫鬟眉開眼笑地打簾進來; 稟報道:
“老夫人,大夫人、三夫人; 二娘子在外求見。”
“二娘子?”蓼氏一聽喜出望外地站了起來:“她不是說要去國師府住上一陣,怎現在回來了?”
“快請,快請進!”
國師府; 那可是幾十年前的傳奇; 現如今不論是長安城權貴還是百姓; 說起這墨國師,都是往死裡誇的,除了不能飛天遁地,大約是無所不能的。
蓼氏現時還能想到昨日國公爺接到信箋之時難得的呆滯模樣——據說國公爺少時,有幸見過國師一回。
莫說住上兩月,便是一年兩年; 他們都不帶猶豫的。
三夫人暗地裡撇了撇嘴; 卻見連座上老夫人都一副與有榮焉的模樣; 忙把笑咧得更大,熱情地喚道:“笸兒、線兒,快去廚房再盛些糕點過來,二娘子愛吃。”
蘇蜜兒不是滋味地看著方才還安安穩穩的房間因一人的到來忙得團團轉,吃味地哼了一聲,心想著前日好不容易拖人將信送進宮去了,也不知姑姑收到沒有。
蘇珮嵐在旁笑得極為可親; 兩月捂著不出去曬,被定州風霜吹黑了的皮子已經白了一圈,個頭玲瓏,這些日子每日都來陪老夫人唸佛抄經,竟是得了老夫人的歡心。
蘇令蠻進來時,便見到眾人齊刷刷地朝她露了個笑。
她不禁打了個寒磣,老國公夫人熱情地招手,招呼她到身邊坐了,將瓜果盤子全數擺到她面前,跟孩子似的招待她:
“阿蠻,讓阿嫗看看,哎喲,不得了,都瘦了,瘦了。”
其實哪裡是瘦。
明明是體態更輕盈了,小娘子蓮步輕移、步履姍姍,水藍襦裙幾乎曳地,走動間便自有一股韻律天成,人還是那個人,但……彷彿是哪裡變了。
蓼氏說不出來。
三夫人陸氏亦說不出來。
只知道,自己的視線一時竟無法從這小娘子身上挪開。
蘇令蠻笑盈盈地與老夫人、大夫人、三夫人見過禮,又跟蘇蜜兒、蘇珮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