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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堂的竟是由劉軒親自擔任,以至於蘇令蠻下車對上一張熱情洋溢的笑臉時,心裡不由七上八下起來:“小劉掌櫃,你今日這是……”
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這便跟吝嗇鬼突然揮金如土一樣可怕。
劉軒無奈地收起笑,沒好氣道:“二娘子,今兒我高興,務必要帶您賓至如歸不行啊?”
“行行行。”蘇令蠻心裡默默地翻了個白眼,面上還是露出一抹甜蜜蜜的笑,膩得劉軒忍不住打了個激靈,連聲喚道:“得,姑奶奶,您別這麼笑,磕磣。”
“有什麼要說要問的,說、問!”
蘇令蠻收起笑,手指指了指上頭:“楊郎君尋我何事,你可曉得?”
劉軒一疊聲地搖頭,楊廷這人若是不想讓人看出來,你對著的,便永遠是那張冷臉,就跟凍在了神山頂上似的。若哪一回能見著他情緒了,必是他不介意讓你瞧見。此番——楊廷卻是一點口風都沒露的。
“二娘子,就這,劉某還真不清楚。”劉軒引著蘇令蠻走,一邊道:“寒食節後,清微便鬼出神沒的,今日難得要我封樓,恐怕是有什麼了不得的事要說?”
“莫非是想將你帶回去?”
劉軒眉目間的興奮越演越烈,蘇令蠻挑眉道:“楊郎君要回去了?”
聽到這訊息,她反而高興了一會。
若他回去了,幾年幾年的下來,她總是會忘的。
“是,今日便回。”
二樓樓梯口,銀袍郎君負手而立,滿面的肅殺裡,眼中一絲微微的憐憫極淡。
“阿軒,我與蘇二娘子說幾句話,方便的話……”
“方便,方便!哪兒都方便!”劉軒一疊聲地答,邊走邊擠了擠眼睛,一臉揶揄。
孰料蘇令蠻垂目站著,筆挺的身子站得不要太直,他這一番作態全是俏眼做給了瞎子看,不由悻悻地下樓而去。
“坐。”
楊廷退開身,任蘇令蠻從樓梯口上來,領著她來到了二樓的雅間,雅間內桌上已擺滿了各種吃食,賣相極好。
蘇令蠻不免心中嘀咕莫非是請她來吃“散夥飯”,可一想這“夥”都沒成,還真談不上“散”,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忙大馬金刀往吃食麵前一坐,才開門見山道:“楊郎君清晨來請,可是有要緊事?”
雅間內一片寂靜,半晌,才聽楊廷清冷的聲音流淌:
“你可願隨我回長安?”
作者有話要說:
阿廷:醞釀了好久,終於開口了。
阿蠻:一臉懵逼。jpg
忍不住想卡在這的作者君:求放過~~
第77章 生化武器
雅間內一片死寂; 連呼吸聲都好似消失了。
——隨他去長安?
對蘇令蠻而言,這好比是給餓了許久的小乞兒擺上了一盤美味的糕點,直讓人蠢蠢欲動。
可她心裡分明知道,這是一塊有毒的糕點。
不但不能來嘗; 連聞都不能聞。
蘇令蠻艱難地笑了笑,咬牙道:“郎君何出此言?”
笑意裡摻和著苦澀; 甚至夾雜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怨恨。
眼前這人永遠不會知道; 她光光壓制住蠢蠢欲動的心便耗費了多少力氣; 人的感情起時也許只需一瞬; 可要退時; 卻遠非一朝一夕。
如今不過一句輕飄飄的邀請,卻將她好不容易鑄就好的高牆打得七零八落、搖搖欲墜。
一雙漂亮的眼眸黑漆漆看不出情緒,卻彷彿又有風波暗湧。
楊廷默默看著她,眼裡的憐憫淡了些; 又化作了常年不化的冰川,撣了撣袖子,渾不在意似的:“不願便算了。”
“郎君這般反反覆覆,貿貿然地提出要求,不覺得失禮麼?”
楊廷看著眼前小娘子小拳頭緊握; 青筋在白瓷似的一層薄薄肌膚下越發明顯; 跟只炸了毛的貓兒似的,不覺好笑。
耳邊出於怨責和氣憤的聲音卻因太過軟糯反顯得跟撒嬌似的:
“雖說我蘇令蠻不過是邊關一個從七品小官之女,無足輕重,可也不是你隨意逗弄的貓狗。”
召之即來; 揮之即去。
清晨一道紙條,她便需匆匆而來,來聽這臨時起意又不知所謂的要求。
隨他去?如何去?以什麼身份去?做妾麼?
蘇令蠻的氣憤映入眼裡,在秋水明眸裡盪出一道明豔的波濤,泛起靡麗的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