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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許多的生不由己、自尊自由去換?”
“那我還不如就躺平了待著呢。”
綠蘿發現蘇二娘子眼裡有點傷心,美人這一點點的傷心,彷彿帶著點拗勁要鑽入人骨頭縫裡,讓人忍不住想將天下最美好之物都奉上給她。
她登時有點明白周幽帝烽火戲諸侯的心境了。
蘇令蠻回頭看到她面上神情,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
“作甚擺出這苦樣兒來?不過幾句閒話,世上誰能活得一點沒磕絆的?”
雖說來京城並非她初衷,可換個角度想,這裡有最繁華的國都,有最講究的飯食,還有各種稀奇玩意兒,她來了也不虧。便幕後之人再手眼通天,可最近的消停也讓她明白了一件事:
對方有顧慮。
鄂國公府可不是定州的從七品芝麻官,能讓人兩個手指頭便隨便捏了,那人要是再想繼續對付她,恐怕不大容易。
“走吧,時辰差不多了。”
蘇令蠻看看兩邊幾乎同時推開的門,笑得極歡。
蘇珮嵐揚手打了聲招呼:“阿蠻,你這是要出去?”
蘇蜜兒高抬著下巴,一雙眼卻不斷地往蘇令蠻面上招呼,似是有點不大自在。
兩人不約而同地穿戴整齊,生生立著,小八嘟囔道:“必是在裡頭聽我們這的動靜呢。”
“胡沁。”蘇令蠻給了小八一個栗子,沒理她,只點點頭道:“正要與你們說一聲,我去夫人那請個安,你們可要一道?”
總沒有撇下兩人的道理,未了避免落下一個愛爭先不合群的印象,蘇令蠻打定主意以後去請安必須得帶著這兩人當擋箭盤的注意。
蘇蜜兒彆彆扭扭地福身道了聲謝,三人一路說說笑笑到了榮禧苑正房,與蓼氏請過安後,絮叨了些閒話,便隨著蓼氏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到了老國公夫人的慶和苑。
此時天光霍亮,一輪金烏慢吞吞懶洋洋地爬到中途,破開迷霧,不遺餘力地將光熱灑在沉寂了整夜的國公府。
穿花拂柳,走在清晨的國公府,便似徜徉在一處花海里,衣襟、鬢髮,都好似沾染了淺淺一層花香。
慶和苑,位於鄂國公府最中,坐北朝南,一路抄手遊廊相銜,花木扶疏,過儀門後大院落,遊廊上一字排開五間大正門,兩邊廂房鹿頂耳房鑽山,軒昂壯麗,精緻華美以極,連院中的花木,都好似帶了肅穆的味道。
“這便是老夫人住的地方?可真……”
蘇蜜兒睜著大眼,一時找不出話來,蘇平作為蘇氏的族長,卻安貧樂道,生活甚至不比蘇護精緻講究,常年農家小院的土牆木壘,哪曾見過這般的陣仗?
昨夜時,便已驚歎連連,此時對著慶和堂,更是合不攏嘴。
一進門,便是一座金絲嵌瑪瑙童子賀壽落地畫屏,屏風前紫檀木八仙椅兩張主位,兩列分別八張檀木椅分列左右,細緻到連扶手旁的細葉脈絡都栩栩如生。
兩邊各以整面牆的瑪瑙落地大屏風隔開,一間臥室,一間供奉著佛像,隱隱有佛曇香吹來。
蘇令蠻頭也沒抬,恭敬地跟在蓼氏身後,極力將自己當做了一塊稱職的背布。
蓼氏嘴角翹了翹,此時左居室撩簾子跑出來一個圓臉杏眼的小娘子,年紀約莫十二三歲,鍺紅蓮紋大袖明衣,內裡是一襲紅赤赤的長裙,脖子裡一圈紅櫻絡,整個人便跟一個紅炮仗似的,偏膚色不夠白,壓不住這濃重的紅,平空顯得老成了許多。
見是蓼氏來了,嘴角便翹了起來:“阿孃。”
蓼氏一見她,眼角便帶了笑,這笑與那“親切的”不同,舒展的更開,“阿瑤,大母起了麼?”
這叫阿瑤的,便是蓼氏的嫡次女蘇玉瑤,年方十三,還未及定親,自嫡長女蘇玉萼三年前駕給了大長公主二郎後,她如今便只有這一個嫡親的女兒常伴膝下。說起來蓼氏也是個有福的,這麼多年來國公爺的一子二女全部出自她的肚皮,那些個小妾姨娘愣是連個屁都沒生出來,在國公府的地位早就固若金湯。
“大母剛起了一會,現在在醒神,阿孃且在等一會。”
蘇玉瑤目光落在阿孃身後三個靜默不語的小娘子身上,不無好奇地道:“阿孃,這是嬤嬤從定州帶回來的姐姐們?”
蓼氏笑點了點頭,連嘴角兩側的法令紋都好似一下子淺了些:“一個是你平阿翁的孫女,蜜兒,來,這是阿瑤。”
蘇蜜兒會來事,張口便喊了聲“姐姐”。
“七叔叔家的小女兒,阿闌。”
“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