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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能濫竽充數。
至於皇家,窮盡全國之力,也不過才堪堪兩層書閣而已。
也不怪乎蘇令蠻驚喜了。
她將兩本藥冊往袖中一塞,便催著狼冶帶路,去看一看那圖書樓。
原來這圖書樓並非麇谷居士私人所有,而是鬼谷子將門中書籍著人謄了一份,專門遷了過來,造福門人——
畢竟京畿乃朝之重地,不論出世入世,在這總是沒錯的,至於美人:也自然是這繁華國都更多。
圖書樓建得極是隱蔽,蘇令蠻一邊走一邊記,饒是她自詡記憶力極好,到後來也糊塗了。
狼冶笑她:“當初我可是走了三十來回才堪堪將這這步子記熟了,阿蠻你一回便想記明白,當真是異想天開。”
蘇令蠻撇了撇嘴,她覺得再來個兩回,自己便能記得住,至於二三十回……當真是很遲鈍了。
“便沒有一回就記住的?”
狼冶摸了摸眉毛:“有啊,楊小郎君便是。”
“他?”
蘇令蠻忍不住拉長了聲音。
“楊小郎君天資聰穎,這是鬼谷子先生都讚了的。”狼冶步子加快,嘴裡卻是對楊廷之事如數家珍,“……當年入門批語,批什麼來著,紫薇斗數……”
他那時年紀也不大,此時想卻是想不大起來了。
蘇令蠻卻唬了一跳:紫薇斗數,主帝星。
帝星,帝星……
她猛地抬起頭來,圖書樓雕欄玉砌,已赫然在望。
第122章 小叩禪扉
三層的獨棟小樓; 翹角飛簷、雕樑畫棟,全紅木建制,與此間比起來; 那五座野趣十足的小院便顯得格外的敷衍了。
狼冶在小樓外站定; 也不進去,先是講了幾條規矩,諸如“不可將圖書樓的藏書夾帶出去,不可破壞汙染任何一冊書頁”等等陳芝麻爛穀子的陳規; 又摸了摸鼻子臉臊著道:
“居士事先交代過了; 晚上他也沒空; 讓你莫去尋他。”
蘇令蠻想起麇谷付飯錢時那張苦哈哈的老臉; 知曉他必是肉疼怕她再去尋他付飯錢,不由樂了:
“師兄他光光給人瞧病; 那銀子便收了滿坑滿谷,怎還這般捨不得花銷?”
狼冶攤了攤手:“居士就這脾氣。銀錢永遠只嫌不夠的,不過往年碰上大災年頭; 倒也捨得買米施藥的拿出許多去。”
蘇令蠻的調笑這才停了; 居士這才是大仁善; 雖說平時不大著調; 但大是大非面前; 卻絕無可能掉鏈子。
“那狼冶便不進去了,望師叔恕罪則個。”
狼冶拿腔作調地賠罪告辭,蘇令蠻不耐看他作這模樣,忙笑嘻嘻揮手打發了他去。
“浩海樓。”
蘇令蠻望了望匾額上銀鉤鐵畫的三字; 如百草莊門頭如出一轍的狂氣,便知必是同出一人。在門前略站了站,便推門進了去。
甫一入門,撲面而來的便是書冊子置久了的陳氣,許是許久不曾有人光顧,煙塵在透窗而過的金線下漫天飛舞,蘇令蠻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一排排直達屋頂的實木架子整整齊齊地列著,將房間分割成了一小塊一小塊逼仄的空間,光線亦被寸寸割裂開來,光暈蔓延,飄在半空,落在地面,整一層樓半明半暗,彷彿是另一重被虛幻了的天地。
“啪——”
跳動的燭火將整個房間照得豁亮,彷彿又重回人間似的,蘇令蠻長出了一口氣,順手將打火石重新塞入袖中,踱步至窗前,開窗透氣,直至煙塵氣都散得差不多,才肯罷了。
匆匆將一樓藏書浮光掠影似的一覽而過,果然如她所想,一樓書冊雖也珍貴,卻不算太難得,大多是當世名家著書立說之冊,或為前人散軼遊記、或如四洲本紀等天馬行空類的暢想,甚至還有一列架子專門陳列了昭明先生的話本子——足見書樓主人的惡趣味。
蘇令蠻心底暗自將各處分類都記妥,便又徑自去了二樓。
二樓顯見要珍貴稀罕的多了。
甚至能在期間見到許多價值千金的孤本,鬼谷子在謄抄之時,甚至連舊本子的年歲都一併仿了,光光陳列在那,便能感覺到其撲面而來的古樸與厚重,可算得上是仿得惟妙惟肖了。
龜甲、竹簡,羊皮卷等前人記冊,亦不在少數。
蘇令蠻讚歎萬分,前人遺饋浩如煙海,僅僅置身於此,便已覺三生有幸。她忽而想起家中酷愛孤本字畫的阿爹,若讓其見到這麼一幢書樓,恐怕連那紅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