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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她,目光流轉,突然嘆了一聲:“從前本侯也以為,對付你我的,是同一撥人,可查到後邊,卻發覺不過是個巧樁。你那頭,也是亂糟糟的一團,查到京城,便止了。”
只暗流湧動,到底是何人下手,卻沒有任何思緒,倒是裡邊揪出來兩個人,其中一個便是——
“二娘子,師傅門下你且警惕一人:蔣思娘。”
餘者,楊廷再不肯多言。
蘇令蠻卻能理解,畢竟同屬一門,楊廷肯透露一句,其實已算是隱約站隊,畢竟,不看僧面看佛面。
待楊廷走後,蘇令蠻才有心思坐下來,細細盤算,看來之前她猜測有誤,但有一點,卻是很明確的,能使出這般陰毒手段的,往往是處於瘋狂嫉妒中的女子——
可若從時間線往前捋,一個六歲稚女有何值得嫉妒之處?
她額頭觸著沁涼的書架子,腦子迅速運轉。
一連串猜測被她否了,又一些線頭露了出來,她試圖換個思路。
若那人選擇這般麻煩的手段,緣由僅僅是:她殺不了或者,乾脆不能殺呢?
當時參加春日宴會殞命的訊息,是從巧心口中得出的——可若連巧心得到的訊息也是經過巧手掩飾過的,又當如何?
從這個出發點來看,後邊春日宴上發生之事,便說得通了。那人先是試圖逼她跳水,甚至安排了一個卑賤之人落水相救,意欲壞她閨譽,甚或後面還有一連串手段逼她嫁給那個“救命恩人”?
見那落水的戲碼行不通,便又安排鎮表哥欺辱她,依然是毀人閨譽的老手段。
之後馬球賽上致馬發狂,許是幕後之人清楚自己的本事,總不會殞命,至多不過是致殘——蘇令蠻此時想來,竟也很確定,憑著自己本事,總能保下性命來的。
毀人閨譽、致殘等等手段,卻唯獨不取她性命,究竟是不願、還是不能?
蘇令蠻傾向於後者。
可思路到這裡,又進入了死衚衕。
世上所有事,總有來由動機,那人對付一個六歲稚女,動機何在?
蘇令蠻想不通時,便繞著書架子轉悠,指尖劃過一排排陳品,視線突然落到了標有《玄易》二字的龜甲上去。
手掌般大小,龜背上細細的稜紋彷彿被歲月浸透,顯出一股古樸厚重的氣息。
蘇令蠻心跳如鼓,視線膠著在那小小的甲片上,只覺得血液全數往胸口湧去,彷彿有什麼沉寂的東西在體內瞬間鼓譟起來——
她幾乎不受控制地伸手去取,一道微涼的風拂過,鬼谷子現出身形,左手執著那龜甲,搖頭謔道:“小阿蠻,這東西,可不是你能碰的噢。”
那股熱意瞬間褪去,蘇令蠻默了默,忍不住問:“師傅,這是何物?”……為何她感覺如此奇怪?
鬼谷子將龜甲收了,伸手輕輕在蘇令蠻頭上按了兩下,聲澈如水:“小阿蠻,莫心急,且待以後……你總會知道的。。”
“是玄門之物?”
蘇令蠻兀自不死心,總覺得眼前之物十分重要,重要到……似乎牽涉進她的命裡。
“我鬼谷一門,包容永珍,小阿蠻,莫強求。”
蘇令蠻一凜,直覺再問下便恐是不利,便乾脆直截了當應了聲是。鬼谷子又神出鬼沒地隱了。
這下,整座浩海樓唯她一人,重新恢復了寧靜。
蘇令蠻略站了站,不再耽誤時間,收斂起心中萬般猜測,重新去了二樓,三樓對她而言太過艱澀,二樓卻是包羅永珍,各中雜家學術,甚或一些偏門的知識,亦包羅其中,蘇令蠻一入書海,便幾乎忘卻了時間,待狼冶來敲門時,才發覺日已近黃昏。
她在浩海樓消磨了一下午。
甚至在裡邊拾到了關於廚藝一道的兩本小冊子,這冊子封面起了毛邊,翻開來,尚且能見到小篆註解,記錄下各種菜色的配比、火候,甚或一些奇思妙想。
眾所周知,世家貴女比之寒門,有一項格外突出的,便是其傳承多年的私人食單,那些個特殊雅緻又各有典故的精緻菜餚,越是豐富,代表底蘊越足。
據傳前朝琅琊王氏嫁女,光那食單拉開來,便有將近三丈,光這食單帶入夫家壓箱,便已經十足的有面兒了。大梁國有新嫁女入廚的風俗,第二日見公婆,早間都需親自下廚燒一桌子好菜,菜市越新鮮越特別,便越受看中。
書院廚這一道,入門先以刀工起,待雕花、成盤都合格,方能進入下一步。蘇令蠻刀工不差,不過練習了兩月便初有成就,超過了初級班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