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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師兄師姐; 都心懷善意。”
“你是指……”蘇令蠻張了張口,“有人慾對我不利?”
楊廷一哂:“那倒也未必。”
“二娘子,”他緩了緩聲音,清冽如水的嗓子在此時逼仄的空間中竟彷彿揉了一絲溫柔:“可還記得定州的春日宴上; 本侯順藤摸的瓜麼?”
“你是說……?
蘇令蠻悚然一驚; 當日楊廷三緘其口,莫不是與鬼谷子門下有關?
楊廷搖頭道:“順著前任定州太守往前順,這絲一直是牽到了京城,說來也怪; 這溜來溜去的,全打成了一團亂,雲遮霧罩,倒是楊某有幸,那人手伸得甚長,竟滲透進我暗衛十二部曲來,釘子拔去了一大半……”
還有一些,便是故意留著迷惑人的。
“既是拔出了大大半的釘子,還查不出幕後誰人?”
蘇令蠻不大信。
楊廷眸光微動,直直看著她:“你想知道?”
“自然。”
“那二娘子用什麼來換?”
蘇令蠻不意他會如此問,愣了一愣,還未答便被楊廷搶白了:“莫非二娘子以為,憑著本侯那一點特殊的情誼,便能對本侯予取予求?”
那話本子裡,總將才子佳人那點子事描繪得濃情愜意,恨不能身死證心,以至於養刁了許多小婦人——
總以為,憑著貌美可愛,男子便自當為她神魂顛倒、千嬌百寵,若不,那便是人品卑劣,合該天譴。
楊廷自問不是被婦人牽著鼻子走的無腦蠢貨,總被腹下二兩肉支使,既在腦中惡狠狠地訓斥前一刻被媚色迷惑了心智行為失常的自己,壓下那些不理智不痛快,面上重新恢復了原先冷然的模樣,妄圖在與蘇令蠻交鋒中,尋到佔據上風的機會——
縱然,連他自己也不明白,心底的那一絲不甘心,究竟何時能散乾淨。
蘇令蠻被奚落了一番也不生氣,嘴角翹了翹:“阿蠻什麼都還未說,侯爺便將歹話給說盡了。阿蠻知道,侯爺鐵石心腸,縱使是新來的小師妹,恐怕也沒甚特權,只是既然是交易,那你我便說交易。”
楊廷垂眼看她,打算看這巧舌婦人嘴裡能說出些什麼花來。
令蠻卻神秘地笑笑,不說了,身子猛地湊近,楊廷渾身肌肉一緊,發覺這小娘子鼻尖幾乎要貼到胸前的暗銀綢花上,熱氣噴薄,他背腹登時崩緊了。
蘇令蠻仰著臉笑:“侯爺緊張了?”
楊廷握了握拳,眯起眼意味不明地笑了笑:“若小師妹欲春風一度,本侯倒也樂意奉陪。”
蘇令蠻沒理他的輕薄,輕笑了一聲:
“聽聞侯爺身具紫薇斗數,有帝命加身,可曾想過以後?”
她這話簡直是晴天霹靂,若換個人來,恐怕當場人頭落地。蘇令蠻卻篤定了楊廷不會出手,畢竟……她如今可是鬼谷子指明要認的小徒弟。
楊廷眉頭一擰,冷聲否了:“一派胡言。”
蘇令蠻挑眉,也不與他爭辯:“世上無不透風之牆。鬼谷子嘗為太祖披言,言梟雄立國,果然應了;披語墨師姐一身孤寡,甘當國祚,也應了……那麼,你威武侯的批命……”
此命一批,便當今聖人當真與他情誼甚篤,矛盾爆發之時,沒有一個明君再容得下,何況楊宰輔確實權傾朝野。
楊廷沉聲道:“你意欲何為?”
“既然侯爺的十二部曲都能被人滲透,為何不往上頭猜一猜?若當真是……上頭那位猜忌,有此能量,不足為奇。”
蘇令蠻知道自己是僅憑著那一點點的聯絡瞎猜,不過有這一點點,也足夠她作籌碼綁一綁了:“侯爺這命數,多少人知曉,又有多少人會不顧同門之誼通風報信?侯爺從阿蠻那裡抽絲拉藤地牽了那一大片出來,可有曾想過,為何對付侯爺之人,與對付阿蠻的,是同一波?”
這問題,在蘇令蠻心裡攪和了許久,此時卻終於可以毫無顧忌地問出來。
楊廷看著她的面色,有些奇特。
他從前想過,這蘇家的二娘子還有些莽撞魯直的天真與野性,卻不曉得她一慣的小聰明裡,尚有這麼一份政治敏銳度,雖說路線錯了。
“所以……?”
“雖說不知情由,可想來阿蠻與侯爺是同一根繩子上的螞蚱——”
楊廷笑了一聲,負手道:“本侯可不是螞蚱。”
蘇令蠻不在意地擺擺手:“這不重要。”
正欲再說,楊廷卻不肯再給她繼續的機會了,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