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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娘子當然值得。”
他可惜地看了眼眼前濃纖和度的身材,蘇令蠻漸漸恢復了些力氣,不過許是半粒解藥的關係,絕無可能打敗一個身強力壯的少年郎。
只伸出手將衣襟慢吞吞地穿起來,一邊半支著身體坐起來,繼續躺著讓蘇令蠻感覺極端弱勢,心裡不大舒服。
林天佑伸手在她身後墊了個枕頭支著。接下來也不再行那孟浪之舉,這人若收起輕浮之色,談起詩詞字畫,還是有些門道的。蘇令蠻幾回將話拉到給藥的那,孰料這林天佑倒是個嘴緊的,半點口風不露,讓她十分挫敗。
絮絮說了小半個時辰的話,蘇令蠻覺得口渴,支稜著林天佑去倒茶,林天佑眼珠子一轉,卻拎了個酒盅過來,置於床邊的茶几上:
“今日與小娘子一見如故,不如喝杯水酒?”
蘇令蠻嬌笑著看他,半嗔半怒道:“郎君又打壞主意了?”眼波流轉間,林天佑幾乎看痴了,蘇令蠻也不惱,伸手執了酒壺給倒了一杯,頓了頓要喝,又似想起什麼:
“雖是一見如故,可這般擄人前來並非君子之舉,郎君不如自罰一杯?”她遞出親自倒的這杯,似笑非笑道。
林天佑想了想,酒壺被子都是自個兒親自拿來,當沒甚問題,欣然受了一飲而盡,將杯底朝下倒了倒:“酒爺是喝了,該輪到小娘子你了。”
蘇令蠻笑嘻嘻地喝了,兩人如此這般地又喝了幾杯,林天佑漸漸醉了,心下還在想才喝了幾杯,今日就這麼醉了,卻聽對面的美嬌娘怨道:
“郎君,您這藥將妾害得好苦,回頭郎君可一定要幫妾報仇!”
林天佑痴痴笑了,迷迷糊糊道:“報仇?”
“爺,爺……可,可惹不起。”
“為何?莫非以郎君禮部侍郎家的身份還有惹不起之人?”
林天佑嘟囔著道:“王,王……”
話還未出口,蘇令蠻卻猛然發覺眼前人呼吸一停,她倏地一驚,探手過去,鼻息還算穩定,料想自己方才怕藥效不夠,迷藥下得分量重了些。
經過這大半個時辰,身上的力氣恢復了一大半,行走是沒問題了,雖然手軟腿軟,總比方才不能動彈得好。蘇令蠻忙扶著床沿起身,略略走幾步,待全身血脈通了,方附耳到門口,院外鼻息聲不少,看來這林天佑怕死,帶了一堆人。
以她如今情況……恐怕是走不出去。
蘇令蠻視線落到室內正幽幽燃著的燭火,抿了抿唇,如今之計,唯有兵行險著了。她先先開了壁鬥櫥,裡邊除了兩條女子長裙,便只有一件男子的家常衣裳,靛青長袍。
蘇令蠻伸手將磕磕絆絆的長裙脫了換上長袍,發覺袖口、褲腳長了一截,四下探看,林天佑腰間倒是有一把綴滿了寶石的小匕,顯然是用來裝相的,想到方才這人還用這雙鹹豬手在自己身上亂揩油,冷哼一聲:
“廢你兩隻手,便宜你了。”
小匕尖刃連挑,蘇令蠻自己也沒想到,近些日子學醫,頭一樁事竟然是用在挑人手筋上。
終日大雁,終被雁啄眼。林天佑怎麼也沒想到,不過是與往常一般擄個小娘子回來,竟讓自己成了徹頭徹尾的廢人。
啪地一聲,燭火落地,床幔、窗紗俱是易燃之物,不過一會,室內便燃起熊熊大火,驚動了莊子中人。
“走水了!走水了!”
“小郎君,快救小郎君!”
一群人衝了進來,見林天佑人事不省地躺在床上,半邊頭髮都撩著了,忙急得撲火,也沒注意一道靛藍身影一個閃身,跑出了門外。
深夜,除了亂糟糟的救火聲,蘇令蠻只能聽到自己深一腳淺一腳的腳步聲,她貓著腰躲了一會,趁門房不備逃了出去。
四野茫茫,視線所及之處是一片黑暗。
身後的莊子被喧譁聲掩蓋,蘇令蠻半扶著膝蓋,粗喘著氣往回看了一眼,迷藥還未散,腳步沉得彷彿灌了鉛,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自己一定不在長安城裡。
“二娘子,侯爺讓卑職來接你。”
蘇令蠻擦了把汗,眼前無聲無息地出現兩個練家子,腳步落在地上跟貓似的。
“侯爺?”
“威武侯。”
蘇令蠻抬頭,只見到兩張覆了面巾的臉,掩在黑暗中,一左一右地護在自己身邊。
“帶路。”
蘇令蠻懶懶靠在馬車上,渾身跟散架了似的,腦中卻不自覺想起林天佑口中的“王”字,王或者汪等,可要禮部侍郎惹不起,又這個發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