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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氣都快喘不勻了,悄悄深呼了口氣,見周圍那些個行人和客棧中人都不約而同地大喘氣,才心下平靜了些:仙女麼,見了總是要大吃一驚的。
後邊一輛馬車陸續下了三人的侍婢,一行人由阿平領著往三樓走。
阿平豎著耳朵聽後邊小娘子們嬉笑談論,卻半天沒聽到第一美人開口,心下正詫異其性格冷淡,卻聽那年紀最小的紅衣娘子道:
“阿蠻姐姐,今日這般喜慶,你怎麼看起來不大高興?”
蘇令蠻心裡的滋味哪裡是能用高興還是不高興解釋的,複雜得便跟打翻了廚娘的調味籃似的。
女子在初涉情愛之時,總會有些不合時宜的期待,即便現實向左,可總希望憑著那一點不同的情感左右對方。
蘇令蠻亦然不能免俗,甚至因著早年的經歷,她要的更乾脆更純粹,若不能給足所有,那乾脆便一點不要。她既清醒,又不清醒。
清醒時想著一刀兩斷,日子總不至過不下去;不清醒時又想著那人熬煮的紅糖水、買來的月事帶,抱著哄時的輕柔蜜意。
情愛這東西,沾了,即便是仙女,又如何能淡然得起來?
除了向“它”俯首稱臣,又有何他法?
何況蘇令蠻這素來是泥土堆裡打著轉的俗人,才嚐到一點甜頭,又立刻斬斷了,那心裡更是柔腸百結,複雜難辨。
長長的羽睫收斂起眼中的所有情緒,再抬起時,便只剩下古井無波:“無事,只是想著一道方子罷了。”
蘇馨月雖然和離歸家,但依然梳著髮髻,這些日子顯見要開朗些,點了點她額頭:“……你啊,呆子。”
呆子笑笑,立時又看呆了一片人。
蘇令蠻被看習慣了,不論是胖時的“嫌棄”,還是如今瘦時的“驚豔”,對她來說並無分別,被蘇玉瑤扯著、蘇馨月領著便去了早先定好的包間。到得二樓,甚至還見到段艿幾個書院結拜而來的熟人,各自打過招呼,去到三樓,熟人便更多了。
羅意可跳著過來,“阿月姐姐、阿蠻姐姐、阿月,你們可來了。”
望月樓的包廂臨街有五間,此時早就被炒得價格翻了翻,幾位長安城裡數得著的爺乾脆在廳內,見這一行人上來,目光齊刷刷地便掃來,甚或幾個郡主、十二詩社的成員亦陸陸續續在外小話,羅意可朝角落努了努嘴:
“阿蠻姐姐,你看,那人也來了。”
她一向不憚於表現出對王文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