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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鄂國公夫人在外的名聲卻是大大地壞了,連帶著蘇家小娘子的婚嫁,也難了許多。但凡是家中複雜些的人家,都不敢娶,萬一蘇家娘子受了委屈,回孃家哭一哭,有這麼個彪悍的國公夫人在,自家被拆了也嫌不夠。
蘇蜜兒與蘇珮嵐為著此事,嘴角一連掛了許多天的油瓶。三夫人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了好幾回,可老國公夫人卻對這大兒媳另眼相看,終於不是那黏黏糊糊的性子,有了點血性,
蘇令蠻捏著瓜子問蘇玉瑤:“那你孃親那日搜出來的七步散是真的?”
蘇玉瑤神秘笑笑,朝旁努了努嘴,蘇馨月經此一役,臉憑空瘦削了許多,端麗的臉上多了絲凌厲,可說話時,仍是柔柔的:
“自然是真的。”
蘇馨月低眉給自己斟了杯茶,才慢悠悠道:“這藥,確實是那人的,只是她沒打算生辰宴上下。”
不是今日,總會是明日。
七日散,藥下七日,便會在睡夢中無聲無息死去,大夫診脈,只能診出因突發心悸而死。
自打回府,暗中留意,方發現了此藥。
每逢覺得人性至壞到了頂,可下一回,總能發現還有更壞的在等你。蘇馨月搖搖頭,不欲再想過去那些糟心事,問蘇玉瑤:
“阿瑤,那你呢?”
“我?”
“你上回不是織了個香囊給謝大郎,可有得著回應?”
蘇玉瑤肩膀有點垮,嘴角卻忍不住上揚,她眨了眨眼:“那呆子回了,給阿瑤回了十頁紙。”
洋洋灑灑寫了一堆,歸根究底是:你太小,我太老——
拒絕。
蘇玉瑤這人,歷來是個不撞南牆不死心之人,怎麼可能會因此認輸?她這些日子每偷著個空,便會等在謝大郎回府的必經之路上,說道兩句,打聲招呼,而後回家。
蘇令蠻突然羨慕起她的一往無前。
她手中捏了一把剝好的瓜子剛剛彷彿嘴裡,卻聽蘇馨月道:
“聽聞平滇大軍明日便至,大姐姐提前便在望月樓三樓包了一個包間,屆時叫上自家姐妹都去看一看這大軍風采。”
瓜子嗆入喉中,蘇令蠻猛地咳嗽起來。
半月僵持,兩人互相之間不聞不問,乍一聽名字,她竟難得失了態。
可蘇令蠻那顆心,卻在僵持的寒冬裡,凍得越發嚴實,越發堅硬了。
第158章 驚鴻一瞥
望月樓。
臨街的幾個大包間兒有幾個算幾個的被貴人包下,從二樓到三樓; 這價夠得上尋常百姓家吃上一年的白米飯了。
阿平在望月樓裡; 是數得上資歷的“老跑堂”了; 他拿肩上的巾帕子擦了擦汗,正欲歇歇腳,門前臺階又停了輛兩驅的馬車,雖然只得兩驅,可馬車兩旁的三叉戟標誌卻讓阿平一眼認出來——正是最近京畿中談資最盛的鄂國公府。
雖然京畿往來平頭百姓多; 貴人更多; 可阿平還是不敢怠慢,一溜小跑地跑了過去。
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圓眼丫頭率先從後面一輛車跳了下來; 她小碎步上前,左右看看車流; 稀奇道:“大娘子、二娘子、四娘子,外邊可真熱鬧。”
一邊已經掀了簾子; 先是一個杏眼微黑的紅衣小娘子下了車; 隨後一個身著素淡青衣的端麗婦人亦隨之下了; 阿平下意識打了個千; 正欲轉身領著人進門,卻先下車的紅衣娘子朝裡喊:
“阿蠻姐姐,你到都到了,還彆扭什麼,快些下來!”
阿平心裡打了個突,立時意識到裡面便是近來盛傳的京畿第一美人——
哪個男人心裡沒點想頭; 縱然他只是個低下到不能在再低下的跑堂,看兩眼總是不虧的。下意識便期待起裡邊即將下車的第一美人來。
待見一雙手先扶著簾,露了出來。
光光只是一雙手,如頂級白瓷,薄胎清透,十指纖長,在光下照得仿若透明冰玉一般。而後一張筆墨難描的臉露了出來。
阿平心下一窒,不敢多看忙低下頭來。他讀書少,會的詞不多,卻知道這世上若當真有九天玄女,大約便是這般。
如春日枝頭最嫩最豔的一朵粉桃,小娘子一襲軟糯糯的粉緞齊胸襦裙,品紅緞帶,品紅披帛鬆鬆懶懶掛在身後,身段高挑嫋娜,不過堪堪站著,便跟鶴立雞群似的。
尤其那張臉,眼如秋波,唇如朱丹,不笑亦喜,讓人見之忘俗。
阿平哪裡見過這般絕色?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