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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沐疏芳想起就來氣,“一個個說得冠冕堂皇的,無非就是想進宮求個位份。陛下專心治國,哪兒來的閒心擴充後宮?”
“娘娘!”定國公神色嚴肅地道,“您身為皇后,這些本就是應做之事。正是因為陛下沒閒心,您才該替陛下分憂,哪裡還能抱怨?”
沐疏芳張口欲辯,想起自己的爹並不知道長念身份,便又硬嚥回去,只垂眸道:“爹教訓得是。”
北堂繆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在回房的時候,沐疏芳收到了一張字條。她掃了一眼,不動聲色地繼續進房間,支開身邊的侍女,一把將頭上沉重的鳳冠摘了下來,然後換一身輕便的衣裳,撐著窗臺就跳了出去。
北堂繆在無人的側院等她,見她來,淡聲便問一句:“娘娘貪戀這皇后之位嗎?”
沐疏芳抱著胳膊看著他笑:“我若是當真貪戀,便不會站在這裡了,將軍想來比我明白。”
北堂繆點頭,手緊了又松:“那你覺得,長念她,貪戀皇位嗎?”
“她是被我們硬推上去的,說貪戀不至於,但……”沐疏芳道,“她還有很多想做的事,必須在那個位子上才能完成。”
頓了頓,她看向他的雙眼,微微皺眉:“將軍總不能親自扶她上去,又因一己私慾,將她拉下來。”
“我沒那麼想。”北堂繆垂眸,“我只是……有些迷茫。”
以前還能經常看見她,與她說話,可自從長念登基,他要見她得遞摺子,有時候還不一定能見得上,見上了也說不了兩句話。反倒是葉將白,不知為何一直在她左右,每次理由都十分充分,誰也趕不得他。
“恕我直言。”沐疏芳抿唇,“將軍與陛下……莫說是身份有別,就算沒了身份的阻礙,也未必能有結果。”
北堂繆猛地抬眼,眼神頓時凌厲。
“這是實話。”沐疏芳心裡一跳,捏著手道,“佛家常說,求不能得之物是痴妄,與其痴妄,不如放下。”
臉上帶了譏諷,北堂繆從袖口裡抖出一枚香囊,上好的女紅繡花,襯著錦藍的緞子,就這麼滾落在了地上。
“在下痴妄,娘娘何嘗不是痴妄?”
沐疏芳臉色一白,緩緩低頭看著那香囊,聲音頓時弱了:“那是陛下……”
“念兒不會女紅。”
“那也是我替陛下送的人情。”沐疏芳挺直了背脊,指節捏得泛白,“沒別的意思,還請將軍莫要誤會了才好。”
“是嗎?”北堂繆皮笑肉不笑,朝她靠近半步,一雙英眸直勾勾地看向她,“愛意這種東西,同醉意一樣,是藏不住的,但凡落在人身上,人必定有所察覺。”
心裡一沉,沐疏芳跟著後退:“你……”
“她是帝王,你便是皇后,我與她不可能,你與我,也斷不可能。”絳靴踩過香囊,一步步將她逼至牆角,北堂繆冷聲道,“勸我放下,娘娘不如先勸自己放下。”
心尖驟然被擰緊,沐疏芳十幾年來頭一次在口舌上說不過人,甚至覺得無地自容。
面前這人一張臉丰神俊朗,可眼神委實太殘忍,像是看透了她,把她那藏得小心翼翼的心思扯出來扔在地上踩,腳尖碾過去,絲毫沒留情。
“將軍……誤會了。”深吸一口氣,沐疏芳努力平下聲音裡的顫抖,雙目回視他,冷聲道,“本宮對將軍,從無逾越之心,願意相交,也不過是覺得將軍與本宮一樣,是性情中人。”
“沒想到,是本宮看走了眼。”
捏著袖袍慢慢地整理,沐疏芳笑道:“話不投機半句多,本宮這便先走了。”
第218章 說書
長念在御書房與北堂繆議事,說著說著,就感覺面前這人又走了神。
“將軍?”
北堂繆一怔,猛地回神,垂眸道:“微臣在。”
“將軍似乎有心事。”長念輕笑,“可願說給朕聽聽?”
近日北堂家又開始催他的婚事,父親因此與叔伯們鬧得不甚愉快,看著他直嘆氣,他不忍父親為難,可又實在不想與人將就過日子,心裡煩悶,甚至拿皇后娘娘出了氣。說話的時候是舒坦,可說過之後,他覺得自己有點過。
沐疏芳是個很難得的女子,不貪戀權勢,卻願意替長念隱藏秘密,不惜守著活寡坐上皇后之位。
她對他有別的意思,他一早感覺到了,喜歡一個人,瞞得住別人,瞞不住被喜歡的那人。他是打算故作不知的,畢竟兩人不會有結果,可誰知道她竟來勸他放下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