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是不進球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一起會更勝一籌。”
香香搖頭道:“江先生糊塗!這次比賽的規則是什麼?是看那邊戲臺前的觀眾多。觀眾多是洛陽的平民百姓,他們又怎懂得詞的好壞?對他們來說,誰的詞通俗易懂,誰的詞朗朗上口,就喜歡聽誰的。若說是詩詞通俗易懂,朗朗上口,歐陽永叔又怎麼是‘凡有井水處,便能歌柳詞’柳七柳三變的對手?”
江逐流默然。
香香說的沒錯。柳永填詞喜用市井俚語,所填詞作又被稱為俚詞,平民百姓、市井之徒聽起柳永的詞自然覺得通俗貼切。再加上柳永詞作綺麗繁華,正適合少女吟唱。江逐流記得宋人曾這樣評價柳永和蘇東坡的詞作,說柳郎中的歌只好是十七八歲的女孩兒,手執紅牙拍板,姿態妖嬈,燕歌鶯囀地唱“楊柳岸,曉風殘月”;而蘇學士歌須關西大漢,手執鐵板,彈銅琵琶,高唱“大江東去”。在這樣的比賽規則下,即使才情如歐陽修,歌喉如香香,也無法對抗莞莞與柳三變的組合,觀眾肯定都圍到太室書院的戲臺前聽莞莞歌唱柳詞了。
歐陽永叔果然輸定了!
“江先生,香香只有懇請你出馬了。為了伊洛書院,也為了香香。”香香見江逐流不語,便軟聲懇求。
江逐流苦笑道:“柳七柳三變詞曲多變,連歐陽永叔都不是對手,我又如何勝得?”
香香美目一亮,道:“那日在春風樓,香香聽先生言詞新鮮有趣,很多詞語都是香香從不曾聽說過的,偏偏又生動貼切,彷彿再也找不到第二個詞來形容了。所以香香敢斷言,若論言語貼近市井,柳七柳三變也不是先生的對手。再加之先生的才情橫溢比柳永還有過之,因此,先生如若出馬,伊洛書院和春風樓就贏定了。”
江逐流赧然。
的確,若論語言的市井化,平民化,柳永柳三變又怎麼是他的對手呢?這是白話文對文言文的天然優勢。可是若說是才華橫溢,江逐流相信,自己連給柳永提鞋都不夠資格。若是以前,他還可以用抄襲過來的詩詞充數,可是這次,他又去哪裡抄襲比柳永更市井的詩詞呢?難不成他要抄襲柳永後期的作品來對抗現在的柳永?而他又怎麼知道,記憶中的哪一首詞是柳永現在還沒有填出來的?如果搞錯了,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
第一卷 第六十章 柳氏俚曲
“香香姑娘,江舟是愛莫能助啊!”
香香卻以為江逐流有意在推辭,於是起身盈盈下拜:“江先生,你可一定要救我。香香生來跪天跪地跪父母,若是讓我向莞莞下跪,還不如讓香香去死!”
香香俏目含淚望著江逐流。
江逐流現在可真是“縱有千般苦衷,又與誰人說”!
他不是不想幫香香,只是他沒有辦法幫。這個鬥文擂臺賽的規矩是誰想出來的?怎麼這麼缺德?以觀眾的多寡來評判詩詞和唱功的優劣,讓江逐流想抄襲都無從抄起。
江逐流尷尬地站在那裡不語,香香那邊越想越傷心,不由得失聲痛哭起來,其聲甚哀,即使是鐵石心腸的漢子,也為之惻隱。
“官人,你就幫幫香香姑娘吧,我看她挺可憐的。”
冬兒不知道什麼時候進到屋內,她滿臉淚痕,小丫頭心軟,從來見不得人哭,更何況香香哭得是如此哀痛。
江逐流心知,冬兒這丫頭剛才一定在門外偷聽,這時候見香香哭得悽慘,就忍不住跑進來幫香香說話來了。
江逐流不怕別人哭,就怕冬兒哭。不知怎的,他一看見冬兒哭就心疼。香香哭得悽慘江逐流尚可忍受,可是看冬兒淚流滿面,頓時不由得心亂如麻。
江逐流一跺腳,死就死吧!為了冬兒,我就試試看。
他上前拉著冬兒,為她擦乾眼淚,柔聲勸道:“冬兒,別哭!我答應香香姑娘,試上一試,不過能不能贏,我可不敢保證。”
冬兒立刻破涕為笑,道:“官人,我知道你是個好人。”
香香呆了一呆,似乎不相信江逐流已經答應了她。呆了半日,才清醒過來,她抹去眼淚,盈盈對冬兒一拜,道:“多謝嫂夫人。”
冬兒小臉頓時漲得通紅,她還了一禮,道:“香香姑娘,你們聊,俺,俺出去。”
她聲如蚊吶,彷彿是做錯事的孩子,全然沒有剛才替香香向江逐流懇求的果敢,慌慌張張地退了出去。
江逐流苦笑著嘆氣,“香香姑娘,賤內沒見過大場面,讓你見笑了。”
香香雙目微腫,她一邊用手絹拭去臉上的淚痕,一邊羨慕道:“嫂夫人天性質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