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莞莞緩緩向舞臺下鞠了一躬,道:“勞諸位先生久等了!下面,莞莞就為諸位詠唱一段柳三變公子剛剛填就的新詞《定風波》,請諸位先生雅鑑!”
臺下聲音亂哄哄地,可是即使從伊洛書院這邊舞臺聽來,莞莞的聲音也是清晰無比,讓人竟自動忽略了現場的吵雜聲。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
莞莞的聲線極美,彷彿是天上的雲雀一般,高亢而又婉轉,彷彿從雲外傳來。一時間天地俱靜。
“日上花梢,鶯穿柳帶,猶壓香衾臥。暖酥消,膩雲享單。終日懨懨倦梳裹。無那!恨薄情一去,音書無個。”
配合著動人的歌聲,莞莞在舞臺上做出各種動人的表情,生生的把一個少女思念情郎的女兒家心思完全的展現在眾人面前,讓觀眾看得如痴如醉,彷彿是自己夢中情人在舞臺上衝自己撒嬌一般。
人流紛紛向西邊舞臺湧去,伊洛書院的舞臺前竟然沒有留下一個觀眾。
“早知恁麼,悔當初、不把雕鞍鎖。
向雞窗、只與蠻箋象管,拘束教吟課。
鎮相隨,莫拋躲。針線閒拈伴伊坐。
和我!
免使年少光陰虛過。”
歐陽修望著對面如織的人潮,喟然一嘆,“吾非柳三變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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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六十一章 江氏俗調
“歐陽賢弟此言差矣!”江逐流見歐陽修難過,忍不住出言安慰道:“賢弟之詞絕對不輸於柳三變,只是賢弟用詞雅緻,柳詞多用俚語,粗淺易懂,平民百姓聽得親切,自然就過去了。若是讓文人墨客來評判詞的好壞,歐陽賢弟之詞只會在柳三變之上!”
歐陽修聽了深思不語。江逐流沒有想到他這一番安慰歐陽修的言語竟然促使歐陽修詞風大變,用語也多貼近百姓,日後也寫出了“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等雅俗共賞、膾炙人口的佳句。
伊洛書院眾人面帶沮喪,看來今日之會伊洛書院輸定了,即使是才冠天下的歐陽永叔也贏不了柳七柳三變。
倩兒也停止了舞蹈,和梅兒四姐妹呆立在舞臺之上。莞莞歌藝加柳永才學,竟銳利如此,誰人敢攖其鋒?難道香香小姐真的要向莞莞當眾磕頭不成?
“倩兒、梅兒,你等過來!”
一個動人之極的聲音在眾人耳邊響起,扭頭看去,卻見香香一身白衣立在眾人身後,裙裾絕飄飄,如天女下凡。
“小姐,你可來了!”
倩兒五人又驚又喜,彷彿見到主心骨一般圍到香香身邊。
香香笑道:“你等幾個小丫頭,沒見過大場面,被莞莞嚇壞了吧?莫怕,有江先生在,還有什麼難題解決不了呢?”
倩兒、梅兒等五雙美目齊刷刷地望向江逐流,眼光中滿是敬佩。縱使江逐流臉皮再厚,也抵擋不了五位美女如此有殺傷力的目光。
“呵呵,你們幾個先別忙著看江先生。”香香口中雖然這樣說,大眼睛也忍不住瞟了江逐流一眼,“我來給你們說一下曲調。待會兒我撫琴歌唱時,梅兒四姐妹為我伴奏,倩兒你表演獨舞。”
現場編排舞蹈肯定是來不及了,倩兒練習舞蹈有上百套,香香從中間選出一個最適合她一會兒要演唱的歌曲節奏和意境的,讓她做好準備。
梅兒四姐妹則拿著香香交給她們的曲譜,在心中默誦。她們幾個每日裡都練習各種樂器,任何曲譜只要看上一遍,就立刻能嫻熟地演奏,根本不用事先排練。
歐陽修等人望著香香幾人在那邊忙碌,這邊就把江逐流圍了起來。
“江兄!”
“江賢弟!”
“你快交代!究竟給了香香填了什麼詞?作什麼曲目?讓香香姑娘竟然信心如斯!”
“對啊!好小子!竟然把我們矇在鼓裡!”
崔一虎的大手惡狠狠地伸向江逐流的脖子。
江逐流拱手告饒,“崔老大、趙兄、歐陽賢弟、還有諸位兄弟,不是江舟不告訴你們,不是還沒有來得及嗎?”
歐陽修拉住崔一虎,對江逐流道:“那你現在說也不晚,究竟給香香姑娘填了什麼詞牌?”
江逐流嘿嘿一笑,道:“這不屬於任何詞牌,是小弟自己琢磨出來的。”
眾人一愣,江逐流竟然能別開天地,自創一家?填詞作曲自個兒全包了?
“歐陽賢弟,柳三變不是喜歡用市井俚語嗎?”江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