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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言語。他心中道,當日因為雷允恭和李金寶父女的糾葛,江逐流甚少主動來拜訪他。今日江逐流不但主動來帳篷內拜訪他。並且還呵斥差役,讓差役為他新增火盆,這其中主動討好的意味甚是濃厚啊,這可與邢中和所熟悉的江逐流的一貫作風不相符,邢中和內心中越發斷定,下宮處的巨大磁石一定與江逐流有關,否則江逐流絕對不會如此做賊心虛。但是,這畢竟還只是邢中和地推測。他手中還沒有拿到確實地語氣。邢中和決定,暫時先把心中的懷疑壓下來。與江逐流虛與委蛇,以免打草驚蛇,讓江逐流有了準備。只要邢中和明天能在下宮其他四處方位中找到磁石。那麼就等於拿到確鑿的證據了,到時候他再把這個訊息向監工使夏守恩、向宰相丁謂和山陵都監雷允恭一稟告,看他江逐流還怎麼狡辯。心中這樣想著,邢中和口中卻向江逐流招呼道:“江老弟,真是稀客啊。自從當日在汴梁寒舍小聚後,江老弟還從未主動拜訪過邢某人呢!”
“有麼?”江逐流故作驚訝地拍了一下額頭。連忙躬身向邢中和告罪道:“江舟俗務繁忙,根本沒注意這些事情。今日聽少監大人一提。還真是這麼回事。少監大人,江舟這裡向你賠罪了!”邢中和趕快上前假惺惺地扶起江逐流道:“江老弟,邢某人也只是發發牢騷,沒有一點責怪江老弟的意思,江老弟萬勿認真。”兩人各懷心思自說自話,看起來相談甚歡,可是彼此都明白笑語歡顏背後,都隱藏著刀光劍影。過了今夜,就是你死我活的境地。這邊差役拿了兩個火盆過來。為邢中和又生起了兩盆石炭。這樣邢中和的帳篷之內,熊熊燃燒著三盆石炭,雖然外面寒風呼嘯,可是帳篷之內卻暖意濃濃,如陽春三月一般宜人。石炭雖貴,但是邢中和身為五品司天監少監卻還是用得起的,平日裡在汴梁、還有平日裡在別衙內,都是用的石炭取暖。當時的建築高大廣闊,門窗密封性又遠不如後日那麼好,所以宋人根本不知道石炭會產生一種毒氣。江逐流來自現代,自然明白燃燒煤炭會生成一氧化碳這種有毒地氣體。每逢冬日,總要有人死於一氧化碳中毒。因此,江逐流即使是在高大廣闊、四處漏風的宋式房屋內,也不輕易用石炭取暖。但是現在,他卻要用這一千多年後的生活常識來對付邢中和。試想,這當時這樣的情況下,有什麼會比一氧化碳中毒殺人更來得神不知鬼不覺呢?
邢中和望著三隻熊熊燃燒的石炭火盆來說,心中非常滿意:真是太暖和了!但是,即使你江逐流再讓我的帳篷內暖和十倍,也無法挽救你地身家性命。只要明日,只要明日邢某人再到下宮去一趟,你江逐流就是誅滅九族地大罪!邢中和根本沒有意識到,他在算計江逐流,江逐流同樣在算計他。以他的幾十年地任上經驗和江逐流來自後世上千年的科學知識來對決,這本來就不是一場公平的鬥爭。江逐流從邢中和帳篷內告辭,又來到監工使夏守恩地帳篷內。夏守恩在帳篷內愁眉苦臉地坐著。真是倒黴啊,當日為何要應下邢中和來幹此等差事。本來想是一個光宗耀祖的機會,沒有想到卻惹上了一身麻煩。這皇陵下宮冒水,夏守恩身為監工使,雖然不必象力主把皇陵下宮改造成地宮的山陵都監雷允恭、司天監少監邢中和那樣搭上身家性命,但是畢竟是下宮改造工程的負責人,負有監工之責,這麼大的事情出來,豈能一點罪責都不承擔?總之,他的仕途就到此為止了。唯一的補救機會就是看看山陵使丁謂和山陵都監雷允恭能不能想出辦法,把這件事情給壓下去。這樣雷允恭和邢中和不用送命,他夏守恩也不用丟官。正在胡思亂想之間,卻聽棉簾一響,承事郎江逐流從外面進來了。“監工使大人,何苦這麼愁眉苦臉的?”江逐流微笑著勸解道。夏守恩暗罵一聲,你江逐流在別衙負責錢糧供應,正好把自己擇個乾淨,自然不用愁眉苦臉,但是,你也不要來我這裡幸災樂禍啊!“承事郎大人,皇陵下宮冒水。難道你就一點不為先帝山陵憂慮嗎?”夏守恩笑裡藏刀反問一句。江逐流連忙道:“監工使大人,你誤會了。江舟也是為先帝山陵憂慮啊。只是江舟對山陵修繕所知甚少,幫不上大人什麼忙。但是江舟心中又擔心大人憂慮過度,愁壞了身體。這皇陵修繕目前全靠大人維持。若是大人病倒了,誰又能來主持這皇陵事務呢?”夏守恩聽了江逐流這話,面色稍霽,不管江逐流說的是真是假,有了這句話,總比沒有強啊。在他最苦惱的時候,正需要人來寬慰呢。夏守恩請江逐流坐下,兩個人相對而坐。江逐流又寬慰了夏守恩幾句,然後道:“監工使大人,你我聊來聊去都是皇陵之事,徒自增加煩惱,不如你我找一些別的消遣,以暫時忘卻這些憂心煩慮的事情。”夏守恩苦著臉道:“承事郎大人,這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