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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位子上之後,江逐流不但能順風順水地在那個險惡之極地官場漩渦中左右逢源。最後還讓這個前後吞噬了九任主官的官場漩渦消失於無形,這其中對形勢的駕馭功力,又是什麼人能做到地?若是不說江逐流的年齡,只說江逐流的事蹟,誰人不認為做下這些事情的江逐流是個有幾十年為官經驗的官場老手?可是事實呢?江逐流才二十歲。當滎陽縣丞是他第一次擔任官職。唯是江逐流如此年輕。如此沒有官場經驗,他在滎陽縣所做的一切才讓張翼景覺得可怕。因為江逐流不是在憑官場經驗做事,而是憑著本能在做事,用一句俗話來概括,那就是江逐流“天生就是當官的好胚子”。若是一個人在毫無經驗地情況下單單憑藉著本能做事就能勝過那些有著數十年官場經驗的能員幹吏,那麼這個人一旦熟悉了官場地環境,適應***書城了官場的氛圍,他能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當張翼景打聽清楚江逐流的背景,瞭解清楚他所做的事情之後,他都有點不寒而慄了。有這麼一個官員當自己的上司,自己的一舉一動豈不是再也無法逃脫上司的法眼嗎?正是因為他對江逐流了解得如此通透,所以當山陵都監雷允恭暗示他們這些屬官不要配合江逐流工作的時候,張翼景私下裡留了個心眼兒。當包括工曹劉峰在內其他官吏向他請教該如何處理山陵都監雷允恭和承事郎江逐流之間的關係時,張翼景暗示他們表面上不管怎麼樣做給山陵都監雷允恭看都沒有關係,實地裡可千萬不要馬虎自己份內的職責,否則一旦惹上承事郎江逐流,下場恐怕比得罪山陵都監雷允恭還要慘。
可是現在江逐流卻把大家召集過來,說了這麼一句魯莽地話。這讓張翼景感覺非常詭異。因為這樣的江逐流和他透過種種關係瞭解到的那個江逐流絕對不同。如此魯莽地話語,哪裡象是江逐流這樣天生適合於廝混官場地精明幹員所說的話語,簡直像是出自一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貴人家二世祖的口吻啊!既然這不是承事郎大人一貫做事風格,那麼他今日為何要故意做出這一副魯莽之態呢?難道說,他有其他別的用意不成?張翼景想來想去,也猜測不出江逐流如此做地真實用意。看來天生當官的胚子和後天在官場混出來地胚子還是有著巨大差別的。張翼景暗暗提醒自己,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細聆聽承事郎大人的話語,千萬不敢大意,以免招致無妄之災。江逐流站在臺階上,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上司姿態粗魯地說道:“墊背!對,墊背!本官知道這兩個字讓諸位聽了心中很不舒服。可是不管你們舒服不舒服,本官今日就是如是之說。諸位如果不服,可以向都監雷大人、丁相丁大人告狀,也可以向聖上和太后寫本參奏本官。無論你們怎麼做,本官都歡迎之至。”底下眾官吏又是一陣竊笑。江大人是如何當上承事郎一職的?就這樣的水平嗎?如果真是這樣的水平,都監大人還何苦要暗示我等整他呢?不用我等整治他,就他的樣子,不出多長時間自己就會闖出大禍!這是山陵使司別衙,不同於其他衙門。任何一個屬下稍微動一點心思,就會讓上司陷入萬劫不復之地。不說是人頭掉地吧,至少是在仕途上別再想有什麼發展了。現在承事郎大人竟然敢如此對我等說話。不是明擺著挑釁我等一干屬下嘛?哼哼,我等雖然不能保證讓承事郎你飛黃騰達。但是卻可以斷絕你飛黃騰達的道路。江逐流雙手背在身後,雙眼看天,在臺階之上來回踱了幾步。這才停下來繼續說道:“算起來,本官到別衙來已經六天了。爾等回想一下看,這六天時間內。爾等在這六日之內做了些什麼事情!”“山陵使司衙門是幹什麼的?爾等身負為先皇修繕皇陵的重任,豈能如此懈怠?什麼事情都往本官身上推,爾等可知。你我都被系在同一條繩子上,出了什麼岔子了,本官要承擔罪責,難道爾等就可以逃脫干係了嗎?”今日本官把爾等召集過來,就是要為爾等說個明白。這山陵使司別衙一眾事情,本官與諸位都是相互一體的。幹得好了,有了功勞,本官自然會為諸位一同請功。若是哪個幹得不好。惹出了岔子,牽連到本官,本官即使豁著前程不要,也要拉他一同墊背!”
眾官吏聽到這裡。暗笑之聲漸收,心底開始躊躇起來。承事郎大人如此之說不是魯莽,而是太魯莽了。可是正是因為這些話太過於魯莽,眾官吏心中卻漸漸感到一絲擔心。他們本想江逐流做為頂頭上司,總要顧全些臉面,不可能這樣赤裸裸地威脅下屬,但是現在江逐流就是一幅粗人的模樣,什麼官場禮儀、上司臉面俱都不要了,就是赤裸裸地威脅起來,這樣的行徑近乎於無賴。若是一旦皇陵修繕中出了什麼岔子,朝廷追究江逐流的責任,他無賴起來,不管三七二十一地一通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