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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支撐不住,說完這番話,便昏了過去。
“潑醒她!”薛二郎冷著張臉,把鞭子往地上一摔,恨恨地坐在堂中央的太師椅上。薛府不好?除了沒娶她做妻,他哪裡待她不好了?連西閬苑正屋裡頭的閔氏他都沒這麼上心過。
一桶冰水潑了過去,嫣翠“嚶嚀”轉醒,薛二郎上前蹲在她旁邊問她:“你還是不說?”
嫣翠細卷的長睫顫了顫,然後垂下眼,卻仍舊不做聲。
這就以為他沒法子了麼?
“把紅英帶過來。”薛二郎冷酷地笑了:“你們同處一室,她必定也是同犯!”
“不,不是的。”嫣翠忙不迭地否認,向來紅潤的臉如今如白雪般蒼白,飽滿的朱唇浸著血痕,她痛苦地看著面前這個無情殘忍的男人:“和她沒有關係,姑娘只告訴了我,是我偷偷溜去前院兒,看到了運水的牛車,然後告訴了姑娘,給了她逃走的機會。二爺你打死我吧!都是我的錯,和別人無關。”
薛二郎將食指豎起來,在面前左右搖擺幾下,看著她冷冷陰笑:“不不,我不會信的。”他冷漠地看著嫣翠,踱步過去將地上的鞭子撿起來,然後拽住兩端狠狠一拉:“我會狠狠抽打她,直到你告訴我實話為止。”
嫣翠的眼神變得絕望,她呆呆看著薛二郎,過了一會兒,突地垂下頭把臉往衣襟上蹭了幾下,再抬起頭,原本斑駁的淚痕,全都不見了。
第25章
嫣翠動了動; 又麻又酸的感覺沿著腿骨蜿蜒而上,叫她忍不住歪倒了身子; 齜牙咧嘴“嘶嘶”地呻*吟了幾聲。好一會兒; 那股子難受勁兒才慢慢褪去。
薛二郎靜靜看著她; 紅英馬上就要被帶來了,他就要看看,這丫頭還能撐多久。
嫣翠卻抬起頭去看薛二郎; 清亮的一雙眼; 黑的漆黑,白的雪白; 帶著頓悟後的瞭然。
“其實我一直不明白; 姑娘作甚非要離了薛家; 便是被迫做了妾室; 可錦衣玉食,還有二爺的寵愛,瞧起來; 其實是很不錯的日子呀。”突地一笑; 嫣翠的眼神陡然變得冷漠:“可今日裡我卻明白了,二爺你太冷酷無情了,你現在寵著姑娘,姑娘自是千般好萬般好; 可等著你不寵愛了,依著二爺的性子,姑娘又能有什麼好下場?”
一席話叫薛二郎頓時火冒三丈; 手中握著的鞭子抖了抖,一雙眼瞪得溜圓,只恨不得把嫣翠立時碎屍萬段。然而想起不知蹤跡的顧揚靈,終是壓下了火氣,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你一個丫頭,主子家的事兒哪裡由得你來說嘴,若是不願意連累紅英,趕緊說出實話才是正經。”
嫣翠冷笑了幾聲,薛二郎還沒甚表示,倒把個一旁立著的福興嚇得心驚肉跳,心裡頭對著嫣翠這小丫頭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好,好丫頭,有膽氣!
然而未過多久,隔了一扇門,遠遠的有凌亂的腳步聲漸漸逼近。
嫣翠的一顆心突地變得又焦又燥,彷彿落進了滾燙的油鍋,叫她煎熬難耐。面前立著的薛二郎身影高大,在她的面前來回的走動著,彷彿地獄的羅剎,用滴著毒的眼睛正望著她。
“二爺,紅英帶來了。”
好似鑼鼓震天響,又好似三更夢醒,燈臺油燒盡,嫣翠猛地灰敗了臉色,彷彿沒了魂魄的木偶,呆呆看著薛二郎一笑:“我和姑娘約好了,她會在距離東邊兒城門口最近的客棧等我出去。”說完立時委頓在地,嫣翠閉著眼微微喘氣,卻再也不曾哭出聲來。最終,她還是把姑娘給賣了。
終於得了訊息,薛二郎再不往嫣翠身上瞅上半眼,吩咐道:“叫郎中給她治傷,好生照料,不許她死。”他自然是恨極了嫣翠的,只是看這丫頭如此忠心,若叫她這般去死,他也怕那丫頭轉回家來再鬧得不得安生,便留了她一條命罷了。
外頭響起了梆子聲,福安側耳聽了,道:“丑時三刻了。”
薛二郎坐在太師椅裡閉著眼,他的胸膛起起伏伏,末了,騰地站起。
“準備幾張銀票,叫福興過來。”
他等不及天亮了,他要馬上把那小丫頭抓回家裡。
福興是會拳腳功夫的,不但如此,譬如翻牆上樑開門解鎖皆不在話下。
福安和福樂對了下眼兒,這是要連夜出去尋人了?可是夜裡有宵禁,被逮到了是要吃牢飯的。然而當下兩人誰也不敢勸。
於是福興被人從被窩裡拉了出來,惺忪著眼和薛二郎出了薛府。
福興以前是個混混兒,榮陽縣的街道他最熟,領著薛二郎東躲西藏的順利躲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