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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一時,彼一時,當時美瑤只是一個貴妃,我們蕭家當然不算什麼,但現在美瑤生了皇子,這是日後的太子,甚至皇帝,我們蕭家的身份自然也跟著高起來。你三妹妹什麼樣的人嫁不得,非要嫁給那個李驥,他倒是想得美!”蕭元景不屑道。
蕭昌不甘心,繼續為李驥說好話,“父親,這世上品行好的君子能有幾個人,考進士做官不就是為名為利嗎?只要李驥能為我們所用就行了,根本不用管他是什麼樣的人。”
蕭元景冷笑道:“李驥行事毫無底線,如果我蕭家有一天落難,李驥非但不會幫忙,甚至反而會到咬一口。昌兒,以後少與這樣的人為伍。”
攝於父親的權威,蕭昌低頭答應下來。
蕭元景道:“陸觀為官做宰這麼多年,這次看走眼,被鷹啄了眼睛,你以為他會輕易放過李驥嗎?李驥的麻煩還在後面,我們蕭家實在沒有必要接納這麼一個人。”
……
李驥覺得情況似乎有些不太對勁,往日他去蕭家,下人們恭敬地將他迎進去,蕭元景待他和藹,蕭昌更是與他相好,但最近幾次他再去,蕭家的門房每次都告訴他少爺出門去了,李驥連續兩次碰壁,連蕭家的門都進不去。
他在樞密院的差事沒什麼油水,在東京過日子,睜開眼睛就要花錢。同僚之間的交際應酬,還有一大家人要養活,李母與寶奴過慣了好日子,不是織錦的衣服不穿,每天還必須要吃燕窩人參,以往靠著陸士柔的嫁妝支援,根本不算什麼,但現在只有李驥的俸祿,很快就捉襟見肘起來。
李驥迫切要謀一個外任的肥差,正好杭州通判一職空出來,李驥就打上了主意。蕭昌答應了幫他去找蕭元景使力,本以為是十拿九穩的事情,然而,直到杭州通判的認命下來,李驥才發現不是自己。
他找了個機會在蕭府門口守了一天,終於堵住了要出門的蕭昌,然後硬拉著蕭昌去茶樓喝茶,蕭昌對他很冷淡,喝了一口茶,就要離開。
李驥問道:“蕭兄,你答應過我杭州通判……”
“我已經跟我父親說了,我父親也替你推薦了,但這官員任命畢竟是由吏部擬任,再上報執政、皇上確認的,我父親也左右不了,不好意思,我幫不到你。”蕭昌淡淡地說。
他說的話李驥一個字都不信,貴妃產子,蕭家的勢頭無人能敵,蕭元景真開口了,吏部不可能不賣他這個面子。李驥暗地裡握緊拳頭,忍下心裡的火氣,擠出一個笑來,“沒事,沒事。蕭兄,我與陸氏已經和離,你說替蕭三小姐與我做媒,什麼時候我請媒人上門提親?”
蕭昌擺擺手,道:“我家三妹年紀尚小,與你不大相配,還請李兄你令擇良妻吧,我還有事,告辭!”
蕭昌拱手而去,只留下李驥一人呆呆地站著,心裡一陣茫然,蕭家一夕之間變了臉色,全完了。
李驥回家之後,寶奴問起外任的事情來,李驥正一肚子火無處可發,將氣都撒在寶奴身上,“滾開!”
寶奴見他的臉色就猜到事情應該是不順利,不與李驥正面交鋒,躲到了兒子房裡。李驥典當了衣服湊了一些錢到處打點,但他名聲已壞,根本沒有人原意理他,白白花了錢。
寶奴照顧兩個孩子身心俱疲,還要伺候李驥,李驥的脾氣越來越差,她終於受不了了,將自己歷年的積蓄歸攏了一下,趁著李驥去樞密院,丟下兩個孩子,僱了條船南下江南。
李驥回家後,不見寶奴,再看看家裡稍微值錢的東西都被寶奴卷跑了。李母罵道:“妓子無情啊,她連兩個孩子都不顧了!”
李驥咬牙切齒道:“寶奴這個賤婢,枉我對她這麼好,我絕不會放過她!”
他立刻就報官,說是家奴逃逸,官府受理了這案子,但人海茫茫,寶奴已經改頭換面,再加上她又不是欽犯,官府哪裡會花全部的人手去找她?
陸士儀接到大姐的信,笑得前俯後仰,青桃問她笑什麼,陸士儀將信念給她聽。青桃道:“活該!這種人受了我們家大人的大恩,拿著二小姐的嫁妝揮霍,現在讓他嚐到苦果了。”
陸士儀把信放在書案上,“李驥陪了夫人又折兵,背棄我們陸家,現在蕭家考不上,連寶奴都逃了,混的是越來越差了。只不過他畢竟是正經的官員,說不定日後還有東山再起的機會,這次還是不能將他徹底擊倒,他只是升遷艱難,少些銀子話罷了。”
“或許大人還有後招呢?”青桃道。
陸士儀道:“也對,依著父親的脾氣,必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李驥,咱們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