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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受得了的; 只是你可能捨不得。”周婉打趣道。
陸士儀想一想; “我還真捨不得,她這麼個小人兒,已經很關心人了; 前幾日我胃口不好; 吃不下飯,她擔心得不得了,還要親自餵我吃飯。”
周婉眼裡都是羨慕; “暉兒再大一點出閣讀書,日後出宮,有廣闊的前途; 不會時時陪伴我,我真想有個女兒陪著,希望老天爺能再給我一個女兒吧。”
“一定會有的。”
兩人說著話,侍女過來稟告道:“娘娘,韓國夫人與鄒夫人求見。”
周婉封了皇后之後,趙策又封她的父親為韓國公,母親為一品韓國夫人。周婉眼裡閃過一絲厭煩,但還是說:“請她們進來吧。”
“周姐姐,這是你的家務事,我就先告辭了。”周婉與母親齟齬已久,再加上一個林夫人,一定不是什麼好事,陸士儀知趣地告辭。
周婉拉住她的手,“我孃家的那點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先別走,皇上今日該派人給我送軍情過來,我們一同看。”
“好。”陸士儀坐下來。
韓國夫人林氏與周婉的前婆母鄒氏走進來,林氏是常來的,沒有對女兒行什麼大禮,鄒氏看著林氏的樣子,也打算有樣學樣,然而侍女拿出一個墊子放在鄒氏面前,鄒氏愣住了,臉色極難看。
林氏望著女兒,“皇后,她是你舅母,要不這禮數……”周婉臉上嘴上帶著笑意,但眼神冰冷,剩下幾個字林氏再也說不出口。這個女兒表面溫溫柔柔的,實際上執拗,主意大,林氏已經不太敢在她面前擺母親的架子了,林氏默默閉了嘴巴。
鄒氏臉燥得通紅,她曾經把周婉當婢女使喚,甚至讓她為她端洗腳水,可現今周婉是高高在上的皇后,林家卻已經破敗,金軍攻破開封城後,林家的財產已經被洗劫一空,好不容易才逃難到應天府投靠周家。韓國公並不見林家的人,但是林氏心裡畢竟是向著孃家,時常偷偷接濟林家。鄒氏想著這次來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求周婉,咬咬牙,還是跪下來行三跪九拜的大禮,“妾鄒氏拜見皇后娘娘,願娘娘千千歲!”
周婉淡淡道:“起來吧。”她並不讓人給鄒氏賜座,一屋子的人,周婉、陸士儀、林氏都坐著,鄒氏像侍女們一樣站著,若是從前的她怎麼會受這種羞辱,她緊緊咬著唇。
周婉不理會她們,讓人拿來幾件小衣服,說道:“廷璇的生辰快到了,這是我親手做的,就當做是她的生辰賀禮吧。”
從廷璇還沒有生下來,周婉就在替她做衣服了,以往她閒的時候做的做,當上皇后,事情漸漸多了,不得閒,但每到廷璇生辰,她必定會親手做兩件衣服。
陸士儀拿過來比劃一下,“好新鮮的樣式,廷璇肯定喜歡。”
她們倆自顧自地說話,把林氏與鄒氏冷在一邊。鄒氏偷眼打量周婉,只見她眉目舒展,一副平靜祥和的樣子,打扮得十分樸素,頭上只戴了一根銀釵,但鄒氏不敢小瞧她,畢竟她是皇后,最重要的是她的兒子已經被封了太子。鄒氏心中憤恨不已,周婉這個下堂婦居然有這樣天大的福分,真叫人看不過眼。
一旁坐著的林氏對她使眼色,鄒氏深深吐出一口氣,擠出笑容,“皇后娘娘,您的舅父如今閒賦在家,您看能不能跟皇上提一提,讓他官復原職?”
東京城的官員,一部分被擄到金國,還有一些留下了,周婉的舅父就是留下的那批人之一。太上皇北狩,東京的朝廷徹底不復存在,趙策在東京城重新組織朝廷,像周婉舅父這樣的太上皇的故臣很多就沒有著落了,因此鄒氏才會厚著臉皮出來找門路。畢竟她的兒子林思賢沒有中進士,若是丈夫再保不住官職,那麼林家就徹底敗落了。
周婉不語,林氏幫腔道:“皇后,舅父就如同半個父親,你舅父素來疼愛你,你就幫個小忙,跟皇上說一說吧,士儀,你也幫著伯母勸勸皇后吧,不管怎麼樣,大家都是親戚,能幫儘量幫一把。”
陸士儀笑道:“林伯母,內宅女子怎麼好插手朝堂政事,如果讓大臣們知道周姐姐為舅父討官,只怕那些臺諫官們會立刻彈劾周姐姐,連太子都會受到影響呢。”
林氏猶疑道:“不至於吧,外戚封官在歷朝歷代都是慣例,再說皇后的舅父他本身就是官啊,只是因為金國人的事情,官才做不下去的,這不算是讓皇后討官。”
這林氏冥頑不靈,一朝天子一朝臣,這不是討官是什麼?而且趙策趁著這次機會,重新啟用陸士儀父親陸觀提出的措施,改革朝中的官員任命制度,將那些蔭恩什麼的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