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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四德三從,言辭莊重,舉止消停。《禮記》也說道,男女不雜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櫛,不親授……”
宋淮居然給蕭美仙普及起閨中典籍起來!
蕭美仙很憋氣,但他說的都是世人皆知的大道理,自己根本沒法反駁他,氣得嗚嗚哭起來。
宋淮絲毫沒有憐香惜玉之心,拱拱手,“宋某告辭。”只留下蕭美仙主僕兩人,蕭美仙跺跺腳,也帶著侍女離開了。
陸士儀與周婉看了全場,只覺得啼笑皆非。陸士儀笑道:“蕭美仙容貌昳麗,還裹著一雙尖尖的小腳,走起路來一搖一擺如同弱柳扶風,聽說她同宮裡的貴妃有七分想象了,這樣一個妙人兒,宋淮卻不為所動,要麼是真的對於美色毫不在乎,要麼是有更大圖謀。”
周婉則說:“不管怎麼說,蕭家宮裡有貴妃坐鎮,極有權勢,宋淮卻毫不動心,連著拒絕兩家權貴,可算是威武不能屈,實在是個有骨氣,讓人敬佩。”
“佩服是佩服,可是宋淮未來的妻子要倒黴了。”陸士儀說。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士儀解釋道:“宋淮動輒規矩,可這些規矩都是男人設定的,什麼‘婦人無故,不窺中門。’‘量宏意美,原宥海涵,刻毒嫉妒,吵鬧難堪。’想想都覺得可怕,一言一行都按照這些規矩來,還不讓嫉妒,寬待姬妾,這樣活得還有什麼意思?”
周婉心有慼慼地點頭,“我母親曾對我說,夫婦之道,在於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如果做丈夫的行止不當,荒淫不堪,卻反而拿這些去要求妻子,妻子也可不必尊敬丈夫。若是一味著照著《閨訓》來,那就是傻子了。”
陸士儀點點頭,突然又笑了,“宋淮與我們沒有半點關係,以後她的妻子是好是歹更是與我們無關,我們這是操哪門子心呀!”
回到家中,她將這事兒跟王夫人說了。王夫人嘖嘖兩聲,道:“這蕭家可真是上不了檯面,想要與人家接親就正正當當地遣媒人去說,讓自家閨女去行這種不入流的事情,也只有蕭家才幹得出來。”
陸士儀道:“宋淮拒絕了蕭姑娘,她哭的很傷心。”
“活該,她一個清清白白的姑娘家,作出這些事不害羞麼!這家子人從跟上就亂了,蕭貴妃憑著美色得了聖上的寵愛,這家子人就以為美色是無所不能的事情了。”
王夫人很有些憤憤不平,宮裡的田皇后昔日在閨中時,與王夫人是密友。田皇后秉性賢德,慈愛寬容,祖父是大梁開國功臣,名門之後,只是容貌普通,便不得皇帝的寵愛。蕭貴妃仗著皇帝的寵愛,一點都不把皇后放在眼裡,甚至還曾慫恿皇帝廢后。但廢后畢竟是國家大事,群臣上諫,田皇后這才能保住後位。
陸士儀倒了一杯茶給王夫人,道:“您可別為蕭家的事情氣壞了,不值得。外戚依靠嬪妃起勢,這權勢富貴是不會長久的。”
王夫人笑道:“正是這個道理,所以蕭家才想著同新科進士結親,可惜人家卻根本不願意與外戚結親。宋淮這人不錯,我已經讓你父親去打探。”
“他連著拒絕了樞密副使張家,還有蕭家,這眼光夠高的,還是不要了吧。”
王夫人說:“張英是先帝潛邸舊人,蕭家是外戚,這兩家雖然權大,但都不是進士清流出身,宋淮進士及第,愛惜羽毛,自然不願意同這些人家結親。”
陸士儀還是拒絕,她把宋淮今日對蕭美仙說的話一一告訴王夫人,“他太古板了,像個石頭一樣硬邦邦的,一點意思也沒有。”
王夫人敷衍女兒,說:“行,都聽你的。”但私下仍舊讓陸觀去打探。
……
宋淮回了寓所,與他同科的另一位進士屈安一臉喜氣,見他回來,拉著他,“走走走,我請客,咱們去醉仙樓喝酒!”
兩人到了醉仙樓,屈安爽快地點了一大桌子菜,喜滋滋地說:“多吃點,別客氣。”
宋淮調侃道:“往日你一文錢恨不得掰成兩半用,今日怎麼突然大方起來了?”
屈安也不在意,道:“人窮志遠,前些日子多虧你了,不過我現在否極泰來,吏部的文書下來,我被授了陳留縣的知縣,不日就要啟程赴任。”
宋淮端起酒杯敬他,“恭喜恭喜!”
屈安道:“多謝,我想你的差遣應該也快下來了吧?”
大梁官職與差遣分離,宋淮是進士甲科第二名,皇帝親自授了大理寺平事,但差遣還沒有下來。宋淮道:“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下來。”
屈安嘆了口氣,“樞密副使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