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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當刮目相看啊。”
陳樂也不謙虛,躬身一拜:“多謝先生誇獎。”
孔穌被他的厚臉皮搞得一時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他冷笑了一聲,帶著三分不屑的說道:“看這樣子。這西楚太學的祭酒之位我也不用爭了,非陳君莫屬啊。”
“先生過獎。”陳樂還是笑嘻嘻的。他看了看惱火的孔穌,俏皮的眨了眨眼睛:“不瞞先生說,大王本來是有意先生的,可是陳樂不服,不自量力,非要與先生爭上一爭。承蒙大王許可,我們到時候講臺上見分曉,誰贏了,誰做這個祭酒,正如當年稷下學宮一般。不過,以陳樂愚見,你們儒家的盛況大概再也不會出現了。”
孔弊皺了皺眉,覺得陳樂這句話十分刺耳。
稷下學宮是齊國設立的學術,當時諸子之中很多人都在那裡,儒家學者荀況因為學問好,辯才出眾,曾經三為祭酒,當時也是儒家覺的很有面子的事情,雖然儒家的很多弟子並不認為荀況是純正的儒學一 荀況是儒家學問的集大成者,但是他的學問很博雜,特別是他儒法並重的學術觀點,與孔的這一支所傳的儒學有很大的分歧。而且荀況教出了李斯和韓非這兩個法家學生。一向被儒家視為奇恥大辱,很多齊魯之地的儒生不承認荀況是正宗的儒家。但是不承認歸不承認,孔的讀過荀子的書,他自認為如果就事論事,荀況在學術上融合各家而自成一派所達到的高度,不是他孔穌能企及的。現在陳樂敢說這句話,顯然是覺得他有把握在學術上超過儒家。超過他孔姐。孔銷對他的這種傲氣覺得很不舒服。
“看來陳君對這個祭酒之位志在必得啊。”
“道術面前,當仁不讓。”陳樂理直氣壯的說道。
“你比你們的墨子還要高明?”連孔騰都覺得不高興了,跟著反諷了一句。
“敢告夫子。”陳樂重新坐了下來:“樂在東海數年,朝夕揣摩。雖不敢自稱得聞天道。然,自問比起墨子,略有小勝。”陳樂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的說道:“我陳樂以為自己此生最大的成就 不在於懂了多少道理,不在於製作了多少攻城利器,而在於我對我墨家的學問有所發展,有所推動。將來九泉之下,我將無愧於我墨家的歷代矩子,無愧於墨子。透過我陳樂的綿薄之力,我將墨家的學問向前推動了一步,哪怕這是極小極小的一步。”
他逼視著孔穌:“你呢,你將來面對你的先祖孔子,你怎麼說?你畢生的學問,只不過是將孔子說過的話記得滾瓜爛熟,只不過是將他整理過的典籍瞭解於心,可是你敢說。你真的領會了他的心意了嗎?你所思所想,達到新的高度了嗎?儒家的學問,經過這幾百年的時間,有所長進嗎?”
孔蛇額頭上冒出了一顆顆汗珠。他忽然之間覺得,自己不能死,如果再現在就死了,他真的沒有面目去見先祖。他聲音嘶啞,有氣無力的反駁道:“孔子天縱其聖,世上的道理。他已經全說盡了,我們後人只要用心去領會他的所得,就夠了。”
“錯!”陳樂厲聲喝道:“你是在自欺欺人,子曰,“我非生而知之者,好古,敏以求之者也”又說“若聖與仁,則吾豈敢”還說,“聖則吾不能”你們難道都看不到嗎?”
“你 ”孔銷氣極攻心,網要怒斥,陳樂一抬斷了他,皺著眉頭看著孔銷:“孔子說”人不知而不怨”夫子忘了嗎?就算我說錯了,你也沒必要這麼生氣吧?”
孔的差點氣得要吐血,一口氣悶在心裡,胸口堵得難受之極,他指著陳樂,張大了嘴巴,大口大口的吸著氣,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陳樂見孔銷被他氣成這樣,心中暢快之極,可是想到共尉的吩咐,不敢再繼續刺激孔婉,萬一真把他氣死了,那可就過猶不及了。他關心的看著孔銷,等他氣平了些,這才接著輕聲說道:“夫子,其實大王說得對,儒墨並非水火不相容的,墨家非儒,一來有意氣用事之意,二來有矯枉過正之嫌,儒家非墨,也頗多利益之爭,都不是真心學問。如果夫子願意不吝賜教小子願將管見所得,與先生切磋琢磨。”
“老朽豈敢。”孔穌喘著粗氣。憤憤不平的看著陳樂。他雖然嘴上不服氣,可是不得不說,陳樂對儒家學問有了長足的進步,他引用的幾句話雖然只是論語中的話,但是他卻用得恰到好處,準確的擊中了儒家的矛盾所在,讓他無言以對。對方是有備而來,佔了上風,也就不足為奇了,自己如果還不能靜下心來應付。慘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如果說自己被陳平論敗了,那麼傳出去可就太丟人了。不管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儒家的前途,他必須站出來應戰。“請陳君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