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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說,明眼人都知道曹操的實力遠不如河北,我去投曹操,那豈不是等著給曹操陪葬麼?
袁紹見許攸大急,亦是知道自己開玩笑有些過火,方要說話,就聽得帳外一聲報,道是鄴城審配有書信前來。袁紹隨口道:“念。”
那信使不敢怠慢,急忙展開書信,念道:“某奉命督辦糧草,已然備齊,已命鞠義往烏巢押運。然自鄴城查得許攸…”那信使抬眼看看許攸,卻是不敢再念。
“嗯?往下念,許攸如何?”袁紹聞言一愣,隨即命道。
那信使諾了一聲,自往下念,許攸聞得與自己相關,卻是徑自站到那信使身旁觀看,只聽得“許攸在冀州之時,濫收民間財物,更令子侄多科稅收,錢糧歸己,民多嗟怨。今已將其子侄下獄,只待治罪。”
“主公,此必是審配誣陷於我啊。”許攸大驚,急忙辯解道。
袁紹聞言大怒,心道,你貪財也就罷了,平日裡給你的賞賜那麼多,你還令子侄課稅給自己。如今乃是大戰之時,卻不是故意擾亂吾冀州民心麼。況且審配雖然有些專權,但是其確實對袁氏忠心耿耿,卻不至於因為些許事情誣陷於你吧,可想而知,必然是你做的太過火了。一念至此,袁紹怒喝道:“許攸,你個濫行匹夫!尚有面目於吾前獻計耶!汝與曹操有舊,想今亦受他財賄,為他作奸細,欲賺吾軍耳!本當斬首,今權且寄頭在項!可速退出,今後不許相見!”
許攸驚愕無比,只是呆呆道:“審配害我,審配害我啊。”任由衛士將其拖出,趕出軍營。
天色漸漸黑了,許攸已是回過神來,轉身望望袁紹的營寨,長嘆一聲道:“忠言逆耳,豎子不足與謀!吾子侄已遭審配之害,吾何顏復見冀州之人乎!”想了一想,一跺腳,怒道:“罷罷罷,袁紹不納忠言,只信審配郭圖逢紀之計,他日必被曹操所破。吾今便往曹營,出謀劃策,必要報今日之辱。”
曹操已然入睡,就聽的帳外亂糟糟的,還有人大呼‘阿瞞,阿瞞’,不由的心中惱怒,喝道:“外面是誰,為何如此吵鬧?”
典韋正在值守,聞言急忙過去檢視,卻見一文士口中猶自呼喊曹操阿瞞不停。典韋氣往上撞,一握鐵戟,就要上前將其斬殺當場。
那文士卻又呼道:“阿瞞,南陽許攸來訪啊。”
典韋就欲上前,只聽得身後聲響,轉回身看時,卻是曹操跣足出迎,身上亦只是披了件斗篷。只聽曹操道:“子遠,子遠何在?”又見典韋手執鐵戟,急忙命其退下,自迎上前去。
第一第七十九章 官渡之戰(七)
“子遠吶,當日一別,已是數年不見啊。”曹操親自斟了一杯酒,遞與許攸。
“孟德如今卻是風光無限啊,想我許攸,自認智計無雙,想不到今日淪為喪家之犬。”許攸也不推辭,接過酒盞,一飲而盡。
“子遠不是在本初那裡高就麼,為何口出此言吶?”曹操笑眯眯地又斟上一盞酒。
許攸接過,卻不立飲,搖頭嘆道:“當日獻帝東遷,吾亦勸本初迎駕至鄴城,卻是不聽。今日吾又獻策,又是不聽。反而聽信審配讒言,將我之子侄盡皆收於獄中,又將吾趕出大帳。罷罷罷,既然言不聽計不從,則攸自去。今到此,卻是相投而。”言罷,又是一飲而盡。
“哦,有子遠相助,則本初必被吾所破。”曹操甚是高興,大笑數聲,又為許攸斟酒。似在有意無意之間,道:“子遠久在袁紹軍中,必知其虛實,可有妙計助我?”
許攸接過了酒盞,醉眼朦朧中忽地閃出一絲精光,笑道:“吾曾獻策於袁紹,命其遣大將精騎,襲擾兗州,斷絕許昌官渡之交通,絕爾之糧道,再以大軍圍困官渡。如何?”
曹操腦門頓時就是一陣冷汗,本來就沒多少糧食了,要是真的被斷了交通,絕了糧道,那這仗還用打麼。當下訝然道:“若是本初肯用子遠之言,則吾必敗矣。”
許攸微微一笑,手中握著酒盞,卻不飲,輕聲問道:“公軍中糧草還有幾何?”
“嗯,尚可支援一年之用。”曹操笑道。
“恐未必吧。”許攸淺酌一口,悠然笑道。
“嗯,實不相瞞,僅夠半年之用。”曹操眉毛輕輕一挑,答道。
許攸將手中酒盞往案几上一放。作勢欲出道:“吾實心來投。公何故欺瞞。豈非寒了故人之心?”
曹操見狀。急忙挽留道:“誒。子遠。勿要生氣。容吾以實相告。軍中糧草可用三月而。”
許攸聞言。倒是停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