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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宛宛擺擺手:“這我說了可不算,我這當孃的連起名的權都沒有,大事都得陛下拿主意。”
“沒事,沒這層關係,我也拿他倆當乾兒子幹閨女疼,是不是呀小花捲?”
小花捲笑著“呀”了一聲,逗得兩人直笑。
“你還沒去過我家呢,等過年的時候我給你遞帖子,去我家瞧瞧,我家的練武場比院子還大,我爹孃也都是爽朗的人,到時候教你兩手拳腳功夫,將來也不怕被人欺負了去。”
這話說得,紅素掩著口笑了,整個京城敢欺負她家娘娘的只有陛下一人,娘娘學了拳腳功夫難不成要用到陛下頭上?
奶嬤嬤心裡默數了五百個數,又迎上前笑著說:“娘娘讓奴婢來抱吧,這生產完頭兩月不能抱孩子久了,容易胳膊疼。”
唐宛宛把孩子讓她帶下去了,又揮退了丫鬟,輕聲問:“你的……那人呢?”
“賀知舟?他被調到宮外去了,管一支武德衛,負責京城值巡。雖然是貶了官,可陛下沒要我二人性命,也沒連累家人,已經是意外之喜了。”
“只是成親得晚兩年,不然剛出宮就嫁給一個曾經在宮裡當值的武官,坊間的人都會咂摸出味道來,壞了皇家名聲,陛下怕是不會輕饒我。”
唐宛宛一直覺得關婕妤是宮裡頭最能說得上話的人,性子也爽快,先前她活得就鮮活,騎馬射箭葉子牌都玩得溜,笑起來時也不會拿帕子掩著口。可那時的鮮活比不上現在,此時她眼睛裡的神采亮得灼人。
關婕妤和馮趙美人出宮的那日下了雪,是今年第一場雪,唐宛宛送到了順貞門門口,不能再送了,站在城牆上望著幾人的馬車走遠,車轍印在雪地上的印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晏回把她攏到自己厚實的大氅裡,低聲笑了:“瞧著她們出宮,你羨慕不?”
“其實有一點。”唐宛宛仰著頭,攀著他的肩膀主動親了一口,笑盈盈說:“可我出了宮,陛下就要孤零零一人了。太后有太上皇在身邊陪著,我爹由我娘管著,我哥哥姐姐也都有自己的小家。這天底下的夫妻便該如此,別多出第三個,也別孤零零一人。”
“我也捨不得陛下孤零零一人。”
還挺有良心的,晏回眼裡帶了笑。城牆上的風有點冷,他卻好像坐在暖爐旁,從頭到腳熱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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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到年關,天兒越來越冷了,晏回上個月攢下的摺子總算批完了,趁著年尾還罷免了順天府府尹,說他“在任一年,所接案件七十有餘,然破案數不足三分之一。”
三品的要臣,也沒犯事,就因為平時工作太鬆懈,陛下一句話就免了。剛想著年關將近還能偷個懶的眾臣們又暗暗繃緊了皮,把手頭積壓的案子都趕緊地處理完了。
晏回忙起來的時候,唐宛宛也不去鬧他,留在長樂宮裡逗孩子玩。饅頭和花捲沒頭兩個月那麼能睡了,也比那會兒好逗,先前逗十下才出一聲,這會兒看到眼前有什麼就會抬抬手,盯著她咿咿呀呀地笑。
唐宛宛也不想著出宮去玩了,每天逗孩子就能玩一整天,尤其是每天晚上脫了衣裳放進被窩裡,給他倆往身上抹松花粉的時候,總是要笑著尖叫,特別得逗。
唐宛宛只有做這些瑣事的時候,才能真切地感受到自己是個當孃的人了,抱娃逗娃餵奶抹松花粉都做得像模像樣的,只是換尿布還有點嫌棄,還得嬤嬤經手。
十一月初五,冬至日。
晏回醒的時候天還沒亮,剛醒來就察覺宛宛一條腿搭在自己腿上。先前她懷著娃不舒服,後幾個月都睡得規規矩矩的,這會兒四仰八叉的睡姿又養回來了。
清晨的地熱生了起來,寢宮滿室溫暖,宛宛身上比他還熱乎。晏回尋思著今天休沐,歇這麼一天該做點什麼才不算虛度。
晏回思緒越跑越偏,忽聽宛宛於睡夢中低聲喃喃:“饅頭、花捲、包子、水餃、油條、烙餅……”
剛說饅頭花捲的時候,晏回還當她是於夢中也想著娃,不由感慨宛宛真是長大了,越來越像個娘了。他心頭的暖意剛冒出來,後頭一連串就跟著來了。
晏回笑出了聲。自從上回太后說要宛宛努力生,爭取把御膳房二十多樣主食的名兒都用上,晏回每回歡好時都拿這話逗她。
他聽太醫說剛生完孩子就又懷上的婦人也是有的,晏迴心說這可不行,跟太醫要了一種養生茶,時不時拿來泡水喝。太醫說這茶抑精克陽,喝上就不容易懷,等將來還想生的時候斷了茶就行。
這會兒他不提什麼包子水餃了,宛宛卻是在夢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