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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軍餉……”
太師笑眯眯答:“自然是由我們大盛將士帶著去。”
谷蠡王皺緊了眉,糧草、軍餉與火器都不給,這一趟不是白跑?他張了張嘴想說些什麼,不待開口又被一旁的使者拉住了,那使者面無表情,低聲勸了一句:“王爺勿要因小失大。”
谷蠡王面色不太好看,忍著氣躬身謝過了陛下。
靺鞨一行都聽明白了太師的話外之音,意思就是你們回老家等著吧,等六月我們再出兵。如今的靺鞨將士折損了不少,連精銳之部對上匈奴都沒有一戰之力,軍隊與糧餉都得仰仗盛朝。帶著軍隊與糧餉去救苦救難的是正義之師,這正義之師自然得盛朝來做。
尤其靺鞨自百餘年前就是盛朝的屬國,每三年一次的歲貢還交著呢,這回是求上門的,該出多少兵、何時出兵都得人家說了算,當真沒有商討的餘地。
再說火器,更不可能交到靺鞨手中了。
靺鞨使者走的時候,京城的桃花已經開了。他們在太和門門口等了小半個時辰,才瞧見陛下和皇后姍姍來遲,後頭跟著好幾輛馬車。
其其格下了馬迎上前去,一個個車廂裡都裝得滿滿的,想來是胭脂首飾一類的東西。其其格略略掃了一眼,走上前問唐宛宛:“你們中原人不是講究千里送別?我還當你會送我們出京城,父王卻說不是這樣。”
千里送別……唐宛宛默了默,其其格大概是從什麼酸腐詩裡讀到了一句半句,她卻信以為真了。人家問話的表情還很誠懇,面對這麼個較真的人,唐宛宛只好信口胡謅:“沒當孃的姑娘才能送千里那麼遠,像我這樣還有孩子要照顧的,送到宮門口也就差不多了。”
其其格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頭個馬車裡裝的是胭脂水粉首飾,第二個車裝的是漂亮的衣裳,第三個車裡裝的是關姐姐送你的書。”
唐宛宛坐在馬車上絮絮叨叨:“等打退了匈奴,還來我們京城玩呀!”
從太和門前能一眼看到金鑾殿,高高的漢白玉石階直通大殿,黃彩琉璃瓦的頂兒在朝陽之下熠熠生輝,僅僅一個照面,就能把他們靺鞨的王宮襯到了泥潭裡,卻不知道里頭是怎樣的奢華了。
其其格深深望了一眼,眸光微閃,還微微地翹了下唇角,朗聲說:“會來的。”
其其格的盛朝語是跟著使者學的,使者不苟言笑,她也跟著學來了,自從來了京城,唐宛宛就沒怎麼見她笑過。想想也是,家鄉的子民還在受苦,等著大盛軍隊救之於水火,當然高興不起來了。
待寒暄完了,車側的侍衛長嘯一聲,朝前方高喝道:“啟——程!”
靺鞨使者來的時候是被古北口將士一路護送入京的,走時也要被將士送回靺鞨去,一來為護衛,二來到底是異族,總得防著一些。
馬車徐徐行動,唐宛宛朝騎在馬上的其其格揮了揮手。待望著人家走遠了,她扯扯晏回的衣袖,遲疑著問:“陛下,你有沒有覺得方才其其格笑得挺奇怪的?”
“怎麼了?”晏回問她。
“她好像有點緊張,又有點愧疚?還是別的什麼……”唐宛宛想不著合適的詞,“反正就是有一種說不上來的味道。”
這話三五不著的,晏回沒聽懂她在說什麼,笑了笑沒當回事。
靺鞨的馬車挺大,因為七十餘人中三分之一都是高官,一人一輛馬車極不方便,所以一車之上擠著四五人。
這會兒谷蠡王的車上除了他還坐著三人,其中兩位使者面上驚疑不定,一直側著耳朵聽著車外的動靜,鬢角冒出的冷汗打溼了一小片頭髮,前額上卻一點汗都瞧不見。
到了城門前,車隊被守城軍攔了一下,使者的心都快蹦到嗓子眼了,飛快地在臉上摩挲了一遍,生怕露了餡。軍士卻只查了查通關文書,連車門都沒推開瞧一眼,這就放了行。
待行出城門仍無異樣,使者才慢慢把心放回了肚子裡。他掀起車簾,回頭望了望城門上紅漆書就的“開封”二字,這才笑出聲來。
馬車不夠高,他起了半身朝谷蠡王作了個揖,低聲說:“此番全靠恩公施救,某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坐在上座的年老使者也笑了笑,拱手跟谷蠡王道了一聲謝。谷蠡王忙在他肘下託了一把,笑著奉承道:“哪有我的功勞?此番全靠大人神機妙算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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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晏回還在御書房中批奏摺,底下跪著兩名暗衛,其中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