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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朕昨夜傷風; 明日再朝。”
婢女應喏退出去了。
即位十年; 晏回統共請過七回假,全是宛宛入宮之後請的假,最開始他還有點心虛; 這會兒也輕車熟路了。
晏回微微側著身,低頭去瞧她; 唇邊不由帶了笑。宛宛還睡得香甜,她夜裡睡覺很少會好好躺在枕頭上,總是不自覺地往他懷裡鑽。貼在胸口的吐息溫熱; 隔著中衣都把晏迴心口熨暖了。
此心安處是吾鄉。
清晨覺淺,宛宛好像是做夢了,晏回聽見她低聲喃喃了一句什麼,沒聽清; 等了一會兒又等來兩句,這回聽清楚了,原來說的夢話是“做錯事要主動服軟”和“吵架不能隔夜”這麼兩句。
晏回又笑了,夢裡也在背,可見是記進心裡去了。
唐宛宛睡醒的時候,陛下已經盯著她看了半個時辰了,垂著眸,目光溫柔繾綣。明明孩子都有倆了,還覺得怎麼都看不夠似的,尤其這幾日沒能見著人,愈發想得抓心撓肺的,得把這幾天欠下的補回來。
“睡飽沒?”
唐宛宛笑得跟朵花兒一樣,點點頭。到底是年輕姑娘,昨晚上哭得臉都腫了,滿臉喪氣,不過睡一晚上精氣神就全回來了,小臉上光彩照人,唯獨腦門那個鼓包依舊明顯,看起來頗有兩分滑稽。
晏回抬手拿過玉露散又給她塗了一遍,緊接著開始寬衣解帶了,還一本正經地說:“既睡醒了,咱們把昨晚沒做完的事兒補上。”
唐宛宛頓時紅了臉,吶吶說:“今兒不是休沐,陛下該去上朝了。”
“不去了,朕偷個懶。”
“為什麼呀?”
“你說為什麼呀。”晏回饒有興致地回她一句,支起一肘撐在她腦側,那處抵在她身下微微跳了下,當真是生機勃勃。他還恬不知恥地答:“這幾日朝中事務清閒,少一次也沒什麼,自然是龍體安康為重。”
早早到了太和殿等著上朝的文武百官得了大太監傳去的信,無一人不滿,紛紛表示,“陛下安康為重。”
連著看了陛下四天的黑臉,這會兒百官都十分得通達情理。有幾位老臣還憂心忡忡地說:“煩請公公捎句話,氣怒傷身,陛下萬萬靜心才是。”
道己笑眯眯應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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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了幾天的火總算能消解,那叫一個通體舒泰。晏回還叫紅素去太后那兒傳個話,就說和好了,讓她老人家別牽掛著了。
“太后知道我與陛下鬧彆扭了?”唐宛宛大吃一驚。
晏回挑挑眉,“何止是太后,整個皇宮都知道了。”
宮裡就這麼大塊地方,長樂宮每天的動向就是皇宮的風向標,多少雙眼睛看著。陛下連著四天宿在養心殿,宮裡人都能從中窺得幾分內情。
任桌上的早膳再精緻,唐宛宛也吃不下去了,一想想明天就是請安的日子,心裡更怵了,放下湯匙惴惴不安地問:“太后會不會生我氣啊?她看到陛下腦袋上被砸一個包出來,肯定對我有意見啊。要是誰往咱兒子腦袋上砸個包,我非得砸回去才行……”
太后會不會訓宛宛晏回不知道,可看到她腦袋上這麼大個包,會訓自己是一定的。晏回只好說:“明兒別去慈寧宮請安了,等過兩天消了腫再去。”
唐宛宛連連點頭。待用過早膳,帶著晏回去聽花捲喊爹去了。
五日不見,倆孩子好像又胖了一圈,白白嫩嫩的越來越像兩隻包子,晏回坐到床邊挺高興地說:“喊一聲聽聽。”
花捲連一個眼神都不分給他的,只顧著往娘那邊爬,抱著唐宛宛一喊一連串“帶帶爹帝帶”。她還不懂事,也不知道“爹”是什麼意思,宛宛教了千百遍,她跟著學個舌而已。
晏回來之前還以為閨女能字正腔圓地喊“爹”了,這會兒沒聽到也不失望,雖然說得不怎麼利索,好歹是有那個音了。
“帶帶爹帝帶”喊個不停,晏回聽得美滋滋,生平頭回有人喊他爹,這感覺實在奇妙,彷彿比初為人父時還要開懷。
“讓爹抱抱。”他從宛宛懷裡接過自家閨女,剛拿下巴上新冒出的胡茬在她臉上蹭了一下,就被花捲肉嘟嘟的小巴掌呼到臉上了。
小孩手掌軟乎乎的,呼臉上也不疼,但這明顯是個抗拒的姿勢。以前晏回一抱著她,花捲就湊上來咯咯笑,這會兒卻盯著他皺了皺小眉頭,好像忽然不認識親爹了似的,整個上半身都往唐宛宛的方向探,伸開胳膊要娘抱。
奶嬤嬤怕陛下生氣,忙打著笑臉解釋說:“小孩就是這樣的,不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