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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回語氣更重:“那你今後無論站在哪兒都得有底氣,要談吐利落,舉止大方,說話要中氣十足。你越是言之鑿鑿,別人才越把你的話當回事。”
“就像是下午那樣,哪怕是不會,你也得大大方方坦坦蕩蕩地說‘我不會’,不能畏縮,也無須侷促。”
唐宛宛眨眨眼:“就像陛下承認您射術不精那樣?”
“對,就是那樣。”晏回笑了笑:“天底下學問無數,不會有什麼可丟人的?”
唐宛宛想了想,又問:“那下午時我有一句不會,她們為什麼都在笑我?”
——大概是瞧你太可愛了。
晏迴心說這話不能說,若是說了,指不定這貓兒的尾巴就翹到天上去了。於是他但笑不語。
唐宛宛也不怎麼在意這個問題,閉上眼睛在他懷裡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過了一會兒又仰著臉問:“陛下,咱們能每年都來圍場嗎?每年我都來扮一回夫子好不好?”
“好。”
沒過一會兒又喊他:“陛下你說,我把孫子兵法啦三十六計啦都背下來好不好?以後每年來講,就不用臨陣磨槍了。”
晏回笑了笑,湊上去以吻封住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從唇邊漏出一個溫柔的“好”字來。
第37章 挑馬(小修無更新)
定好了明日晌午過後回京; 唐宛宛還不忘給自家兄長買馬。
晏回慢騰騰踱著步子跟在她後頭,語氣無奈:“圍場的馬都是普通馬種; 並非千里名駒; 買來何用?回頭朕送你兩匹好的。”
唐宛宛振振有詞:“千里名駒都是各地進獻給陛下的,我哥不過是小小的翰林院編修; 騎的馬卻比頂頭上司的還要好; 豈不是要惹麻煩?”
“這算什麼大事?朕找個由頭賞下就是了,保準沒人敢置喙。”晏回蹙著眉頭; 挑出另一條不滿意的:“你都是朕的人了,哪還有讓你掏私房錢的道理?”
唐宛宛又把他爹常掛在嘴邊的那套“無功不受祿”的道理搬出來了; 中心立意就一個:馬要自己買; 陛下不能以權謀私。
“脾氣真拗。”晏回瞪了她一眼; 卻也知道她說得確實有幾分道理,只得依她。
紅素捧著唐宛宛押擂贏回來的那一匣金錠子跟在後頭,一直默默聽著自家娘娘跟陛下的對話; 見狀倒是對自家娘娘刮目相看了。按理說哪個娘娘不想陛下多賞些東西,來彰顯自己得寵?偏生自家娘娘是個不一樣的。
再瞧瞧陛下; 三番五次被駁了臉面,按理也該動怒才是。陛下卻仍舊眉目舒展,唇畔噙一抹笑; 彷彿娘娘再怎麼胡鬧,他都不會生氣似的。
——啊,真好。
紅素悄悄感慨了一句,彷彿看到了一等女官的位子在向自己招手。
長風營的馬廄建得挺糙; 分成幾個四方柵,其中三面都是馬廄。丈長的樹幹支個棚子,頂上蓋幾層篷草,也不過如此了。
裡頭的馬都是一兩歲大的小馬駒,再大的馬不容易認主,早早跟上主人,長大以後才更忠心。
唐宛宛挨著一排看過去,只能看明白顏色,別的都是兩眼一抹黑。她扭回頭扯扯晏回的衣角,“陛下,這馬兒怎麼挑啊?”
晏回想了想,答:“先看毛髮,鬃毛密顏色亮為好。”
跟在一旁的馬倌臉一僵,盛夏時馬兒容易中暑,得剃毛散熱。他們這群馬倌剃毛的手藝不精,也沒走心,好些馬身上都給剃出了斑禿,到了這秋天,毛還沒長齊。
唐宛宛把身上有斑禿的都擇出去了,挑出十幾匹毛髮齊整的,侍衛上前將這些馬牽了出來。
晏回又說:“再挑腰背結實、四肢強健的。”
唐宛宛挨個仔細瞅了瞅,留下了其中一半,這幾匹都是大腿粗的。
晏回又說:“你在每匹馬頭側猛地擊掌嚇它一嚇,受驚之後反應劇烈的那種不好。”
“還有這個說法?”唐宛宛來了興致,挨個走上前去在馬兒的耳畔啪啪啪鼓掌,好些馬猛地被嚇了一跳,都咋咋呼呼地又躲又跳,馬廄中一片長嘶。
這些馬並非不好,只是耳力太好,比別的馬更容易受驚,帶回去還得費心馴兩年。唐家人沒有馴馬的本事,就得篩去了。
剩下的馬兒淡定,冷不丁被嚇一跳也不過是動了動耳朵,挪了挪蹄子。
晏回又說:“再看牙口,牙口整齊為好。”
唐宛宛眨眨眼,詫異不解:“買了馬是要它跑的,為什麼不看蹄子,反而要去看它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