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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上戴著一頂頗具異域風情的帽子,帽沿上垂下的瑪瑙流蘇串竟至腰際。
大約是針工局的掌印為求穩妥,同送來的還有一件通身以金線繡成的輕紗,罩在那衣裳外頭,如煙如雲亦如霧;下身的金色褶花裙長及地,行走間露出兩隻小小的玉足,深深陷進地上鋪著的羊絨毯裡。
若是宮宴之上有舞娘這麼穿了,晏回定會看得皺眉。然而這會兒宛宛在寢殿中這麼穿,那就是妥妥的閨閣之樂了。晏迴心中只剩一句感慨:
——真美。
唐宛宛練舞的這段時候連被紅素看到時都有點難為情,這會兒被陛下的目光緊緊鎖著,發現這跟以往對著鏡子練習時一點都不一樣,紅著點小聲咕噥:“陛下別看我呀!”
晏回笑了:“不看你,難不成要朕只聽動靜?”
唐宛宛輕飄飄瞪他一眼,抬手做了個起手式,裙子隨著這個動作又往上提了一截,她立馬發現陛下的目光挪到她小腿上去了。
“哎呀呀呀不跳了!”唐宛宛撲到床上,跟只烏龜似的埋起腦袋,悶悶道:“我跳得沒她好看,跳了也是出糗,不跳了。”
“當真不跳了?”晏回還好整以暇地問了一遍,顯得十分君子。
唐宛宛剛“恩”一聲,下一秒就有一隻溫熱的大掌順著她膝窩摸上來了。他掌心微有薄繭,帶起一片酥麻戰慄。
今夜本就用了些酒,又有美人在前,原先還不怎麼明顯的醉意就這樣一點點入了骨。晏回眸中含笑,低聲說:“宛宛不跳了,那朕就開始了。”
“我跳!我跳還不行嘛!”唐宛宛一哆嗦,果斷翻身坐起,又穿著自己的小金裙跳舞去了。她大概是怕丟臉,是面朝屏風跳的,只給晏回留了個背影。這樣一來就比剛才自在多了。
這舉動本是極小孩子氣的,晏回卻沒說她,反倒看得失了心神,滿殿中只剩那截白嫩嫩的腰和挺翹的臀在他眼前晃啊晃的。
當真是極美的。
於是,唐宛宛跳完之後又被晏回壓在了身下,裙子被扯碎了,剛鋪了沒多久的羊絨毯也用到了。
唐宛宛怒不可遏:“不是說跳完舞就不……唔唔……”話還沒說完就被堵住了唇。
這個問題直到半個時辰之後,晏回才一臉饜足地回答她,語聲中滿是愛憐,低聲喟嘆:“傻孩子。”怎麼能以為跳完舞就不被吃了呢?
她十天前摔傷的膝蓋已經長好了,只是玉露膏還沒將上頭的疤痕徹底消去,還剩淺淺一個小印,摸上去有點粗糙。
晏迴心尖發澀,俯頭在她右膝上落了一吻。
“陛下你做什麼呢!”正是餘韻未消之際,唐宛宛一個哆嗦,膝蓋一抬就重重撞到晏回下巴上了。
晏回:“……”
想爆粗口。
這場由床笫情趣引發的血案造成了挺嚴重的後果,晏回不光咬破了舌尖,下巴上還青了一片。他還打算去給何太傅和另幾位太傅拜早年,下巴上青紫一片被人看到了像什麼樣子?
“陛下不要黑著臉啊,紅素她們都被你嚇到了。”唐宛宛心虛得很,手上沾了些香粉在陛下下頷處抹開。然而再薄的粉塗上去都比膚色要白,塗了這一塊,又顯得別的地方黑了。
晏回涼颼颼的目光黏在她臉上,絲毫不挪一下的,直把唐宛宛看得肝兒顫。等晏回回神之際朝鏡子裡略略瞟了一眼,驚詫地發現唐宛宛把他整張臉都塗白了。
甚至她還把手伸過來,想在晏回頸下再抹兩下,訕訕笑道:“只塗一塊不均勻啊……”
“這還怎麼出門?”晏回無奈地捉住她的手,嘆口氣說:“明日朕再去吧。”
唐宛宛大鬆一口氣,丟開粉盒歡歡喜喜問:“那咱們今天做什麼玩?”
從今日起學館便休了年假,唐宛宛早就心癢癢了,打葉子牌、出門逛街、跟著宮人做燈籠等等,各種好玩的都在唐宛宛腦子裡走了一遭。
卻聽陛下淡聲答:“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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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裡一片祥和,宮外的程家卻是亂成一團。
老太爺回了家就氣倒了,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老夫人把長房大爺和大夫人連著孫姑娘都罵了一通,嘴裡說的那話真是極難聽的,好些下人都聽不下去了。大爺忍無可忍頂了兩句,還差點被老太太動了家法,好不容易才被兒女勸住。
小小姐跑回房中鎖了門哭了半宿,後來房中沒動靜了,嚇得大夫人又叫幾個粗使婆婆踹開了門,看到人沒做傻事才放心。
而次日老太爺剛醒,長房大爺竟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