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泰、四季平安、五福臨門……”
唐宛宛聽得好笑:“陛下教太早了,我三歲的時候才會背這些呢。”
晏回以一種十分微妙的眼神瞅了她一眼,好似不甚在意地說:“朕一歲半時能背幾十首古詩了。”
歷來皇家的孩子大多是如此,說話認字都比民間孩子早一些。卻不知是因為天資聰穎,還是因為身邊伺候的人都精明,所以早慧。
“陛下是嫌我笨是不是?”唐宛宛聽出了話裡的味道,從鏡子裡斜睨他一眼,“那沒轍,你兒子閨女有一半隨我,沒陛下那麼聰明。”
晏回笑了笑,心知這話題不好,他反駁不對,應承更不對。收回視線來又對著倆孩子,一字一頓地念:“一帆風順。”
饅頭“一帆風、風、風”了半天,愣是說不出一個“順”字來,舌頭都快扭成麻花了。花捲卻輕輕鬆鬆學了出來,聲音軟糯糯的,好聽極了。
奶嬤嬤說女孩學說話要比男孩快,這話真是一點都不假,同樣一句話,花捲聽兩三遍就能跟著說了,饅頭卻不行,得記三兩天。不過學得快,忘得也快,能一遍就記住的詞不多,得反覆教幾回。
屋子裡掛著兩隻鸚鵡,是太后送來的,說是對孩子學說話有好處。這兩隻鸚鵡學得比小主子還快,“一帆風順兩全其美三陽開泰四季平安”一溜從嘴裡冒了出來。雖怪腔怪調的,卻沒一個音不準,學完嘴之後還對著饅頭叫了一句“笨死了”。
晏回冷不丁地聽到這麼一句,沒忍住噴了一口茶。
饅頭瞧了鸚鵡一眼,又扭回頭瞧了父皇一眼,心知一人一鳥都是在笑話他。他邁著小短腿從晏回膝頭跳下來跑到唐宛宛那兒,從妝臺前擠進去埋在她懷裡,明顯是委屈了。
這句“笨死了”唐宛宛都不確定他聽懂了沒有,她從來只誇孩子,學說話要誇,學走路要誇,摔倒了也要誇兩句,從沒跟孩子們說過什麼笨啊傻的。她扳起饅頭的腦袋瞧了瞧,一泡淚在眼眶裡打轉,那應該是聽懂了。
饅頭都要掉眼淚了,陛下卻在旁邊笑得一抽一抽的,唐宛宛氣不打一處來:“陛下笑什麼呢,有什麼好笑的?誰教鸚鵡說笨死了的!”
幾個丫鬟面面相覷,都不知道鸚鵡說的這“笨死了”是從哪兒聽來的。
晏回低咳了一聲,硬生生岔開話題催促道:“時辰不早了,該走了。”
這做賊心虛的模樣瞧得古怪,唐宛宛把“笨死了”這詞含在舌尖咂摸兩下,很快想起來了。好嘛,“笨死了”正是陛下昨晚說她的。
昨晚晏回不知道從哪兒翻出一本《黃赤之術》來,上頭配著圖,有好幾種都是孕期也能用的,卻盡是些匪夷所思的姿勢。唐宛宛羞得厲害,半推半就地試了一回,晏回笑罵了一句“笨死了”。
雖這話只有她和陛下能聽明白,唐宛宛還是燒紅了臉。鬼知道鸚鵡養在耳房,怎麼連寢宮的動靜都能聽見!
待她穿好披風站起身,饅頭拽了拽她的衣角,仰著頭露出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說:“抱。”
唐宛宛已經三個月的身孕了,連自己走路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路滑摔一跤,哪裡敢抱他?指指晏回說:“找你父皇去。”
饅頭又跑過去扯了扯晏回的衣角。可惜他爹是個狠心的,沒他娘心疼他,還低頭在他腦袋上呼嚕了一把,好笑道:“抱什麼抱?你都一歲半了,自己都會跑了,還想讓父皇抱著,丟不丟人?”
饅頭仰著頭望了他兩眼,癟了癟嘴,邁著小短腿繞過晏回,跑到另一頭牽唐宛宛的手了。
唐宛宛看得特別有意思,倆孩子早慧,平時跟他倆說一些簡單的話都能聽懂,每回給出的反應都特別逗。可她聽了陛下這話一點都不滿意:“一歲半怎麼就不能抱了,哪裡丟人了?”
晏回振振有詞:“你瞧他自己都會跑了,又不是前些時候剛學步會摔跤,會跑了還要抱這是惰性,不能老是慣著。走累了的時候再抱他,總是賴在爹孃懷裡會變懶的。”
說來也怪,先前學步的時候,嬤嬤和丫鬟怕兩位小殿下摔跤,總要彎腰跟在後頭扶著兩人的肩膀。每每嬤嬤這樣做的時候,饅頭和花捲總是頂著一張苦大仇深的臉,特別煩這樣。
這會兒走路利索了,反倒總是想賴在爹孃懷裡,也不知是為何。
唐宛宛把饅頭被陛下呼嚕亂的頭髮理順,給他倆各自戴上一頂虎頭帽,一手牽著兒子,一手牽著女兒。就剩晏回孤零零一人走著,好像不是一家人似的。
嘖,實在不美。晏回上前一步,彎腰把女兒抱起來了,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