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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盛臉色唰地一下,像抹了一層白漆,白得嚇人。
君泠崖這一段話看似簡單,實際上暗藏玄機。
百絳乃是宮廷秘藥,是天下間的至毒之物,服用者不消半刻,便能斃命,無藥可救。因此藥霸道狂烈,曾一度被視為禁藥,直到近幾年來,方有人發現此藥可剋制大部分的毒物,而被重新使用。
一般百姓都不知此藥的存在,只聽這名字,可能還真以為是絳珠仙草等神丹妙藥,只有曾接觸過此藥的御醫,才知這藥的狠辣。巧合的是,京兆尹祖上曾出過御醫,因此整個家族之人都知道這味□□的陰狠。
莊盛會變臉不是沒有理由的。君泠崖明擺著就是試探他,如果他不阻止君泠崖,明日一杯毒酒便會進了京兆尹的五臟六腑,如果他阻了,便算是間接承認了他的真實身份。
他心底支起了一杆天秤,左左右右搖擺不定,一會兒斜向大局,一會兒斜向自己的父親。
直到一陣掌聲響起,打斷了他的沉思。
一人拎著一個血淋淋的腦袋進來,單膝下跪向君泠崖請安。
“給他看。”君泠崖令聲一落,那顆腦袋就咕嚕咕嚕地滾了下地,正好把猙獰的臉轉到莊盛面前。
莊盛倒抽一口涼氣,臉色應景地變青了。這人認得,是李靈月的暗衛!這雙眼睛,他如果沒認錯;正是今夜刺殺他的人!
他再一抬首,發現送頭顱來的人一身黑衣,同今夜救他之人的身形一模一樣。
莫非今夜是君泠崖的人救了自己,而要殺自己的人是李靈月?
“一個毫無用處的棋子,會是什麼下場,想必不用本王提點你。莊公子是聰明人,應當知道擇良木而棲的道理。”君泠崖言下之意,便是你對李靈月來說,已是個隨手可棄的廢物,她當然會毫不留情地將你除去。聰明如你,到了這種地步,應該知道該效忠於誰,為誰賣命。
不得不說,君泠崖這一場心戰打得甚是巧妙,既利用了人性的害怕,又利用了莊盛的猜忌之心。
有些話點到為止,便能達到非同一般的效果。
莊盛在心海中起起伏伏,頭顱的瞳孔就像一面銅鏡,把他遮掩的過去照得一片通透——庶子出身,無心宦海,一日得見長公主之天顏,便覺巫山以外不是雲,至此一頭栽進了美人鄉。哪怕被期望他攀上長公主的父親,親手送進宮作她棋子,他也甘之如飴。
不過,當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當自身與家人性命受脅之時,他還是理智地做出最有利於自己的決定。
“不知王爺您,希望小的做什麼?”莊盛認命地彎下了腰,以頭點地行了一個大禮。
君泠崖手心一緊,在紙條化作的灰燼中;厲聲道:“本王要你在乞巧節時,刺殺聖上!”
。
“乞、乞巧節?”她青蔥玉指戳著小君泠崖的腦袋,氣呼呼地搖頭道,“不過!”
梅月無奈一笑道:“聖上,您便別生王爺的氣了。瞧,王爺特意給您送來了一份茉香,味道淺淡,聞著舒坦,有祛除煩惱的功效,您且試試?”
“好呀好呀。”剛剛還拂逆的心登時被收買了,她樂得站起來,跟著梅月捧香的手,掀開了盛放香料的銀絲盒。
清雅怡然的香味入鼻而來,湊近一聞,香味淡得難以捕捉,但若離得稍遠一些,便能在一絲絲一縷縷中,嗅到令人無法忽視的氣息。
“好香好香,我喜歡。”她高興地拊掌。
“那奴今夜便幫您薰香。”梅月放好茉香,趁著她心情正佳時,問道,“您還生王爺的氣麼?”
啊?她腦袋瓜子轉了轉,伸出手指計算,壞豆腐搶走她的小泥人,但是又送了她很好聞的香,沒了一樣東西,她又得到了一樣東西,平衡了,所以……“不生氣啦。”她樂滋滋地宣佈她的計算結果。
梅月會心一笑,解釋道:“那您可得過乞巧節了,不然可對不起王爺送的香。”
“那要怎麼過呀?會不會好麻煩好麻煩?”
“不麻煩,”梅月耐心地解釋道,“依照大錦的慣例,每年乞巧節都要操辦宮宴,宴請臣子的女眷到場,舉行穿針乞巧大比,您身為主持者怎能缺席。更何況,王爺還等著您的一份禮呢。”
“等、等什麼禮?”她好奇地睜大了眼。
作者有話要說: 小蠢萌:“梅月梅月,昨天看到好多小讀者說,我不用薰香,只要洗白白就可以了。洗白白能做什麼呀?”
梅月:“洗白白了可以親近王爺。”
小蠢萌:“為什麼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