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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偷偷從梅月懷中探出頭來,又氣鼓鼓地朝君泠崖揮了揮拳頭。
熟料,君泠崖恰時抬頭。
於是,三本奏狀又擺到了她的面前。
“聖上,請吧。”
。
懷化大將軍沈衛,在先皇時期是鎮守西北關的老將,一杆威武的子母雙槍往戰場上一插,沈家軍的旗幟往紅日一展,就能讓敵寇的臉色翻雲覆雨,聞聲色變。可就在沈衛掃平蕩寇,人生得意之時,錦睿帝一旨聖令下來,直說沈衛大將軍老了,是時候該回來坐享天倫之樂了。
於是沈衛就收拾了細軟,從遙遠的邊關滾回了皇城,脫下那浸染無數鮮血亡魂的盔甲,換上鑲金嵌銀的常服,搖身一變,成了富家老爺。
要說這原因,不外乎錦睿帝擔憂沈衛常年在外,會擁兵自重,威脅到自己臀下的鑲金龍椅,故趁著自己還未老糊塗,把人趕了回來。
如今三年過去了,沈衛當年精壯的身軀都因酒肉穿腸過,添了幾分贅肉,那杆威武的雙槍,都沉在庫裡,與漫天飛舞的塵埃作了伴。
今日聖上再將他這老得快不中用的老匹夫,派回到老巢去,這其中的意味,可是深長得很啊……
對此,他的謀士張簡是這麼說的:“將軍自被先皇招回皇城已有三年,這三年間將軍韜光養晦,不曾做出過任何不軌舉動,今日聖上與攝政王卻讓您帶兵回您的地盤,這要麼是信任您,要麼是試探您的忠心。當然還有一種可能,便是攝政王想擴張疆域,但出師無名,借聖上的名義一用,而您熟悉那兒的地形,穩打穩勝。”
沈衛聽後,驚愕地問:“那老夫該如何辦?”
張簡不確信地道:“君泠崖此人極不簡單,誰也看不出他肚中有多少城府。某認為,是是非非,還需將軍您進宮一趟,照著某的方法,去試一試。但是將軍,以防萬一,您最好看看聖上此人如何,可是真的痴傻。若是裝瘋賣傻,那事情就更麻煩了……”
聖上是真痴,還是假傻,這個疑問句在沈衛進宮前,沒有任何的答案。
直到他進了宮——
他的魚符剛遞進宮門,就有接引的宮人笑著相迎:“懷化大將軍,聖上已經等你多時了。”
聖上竟然早料到老夫要進宮?沈衛心頭一跳,那痴兒哪來的本事料事如神,莫非她真如張簡的猜想,裝瘋賣傻,故意借君泠崖擴疆域的手,試探自己忠心?
不成,事關將來,得趕緊試探試探。
。
宣政殿內,君泠崖還埋首在奏狀山中,辛勤耕耘,而李千落卻已睏乏,好不容易結束了奏狀的懲罰,正抱著一張軟被靠在軟榻上,享受梅月團扇下的清涼。
“聖上,懷化大將軍到了。”梅月細聲慢語地在她耳邊低喃,睡得淺的她就從朦朧睏意中醒了。
沈衛踏著重步進門,給兩人行了一個大禮:“參見聖上,參見攝政王爺!”
“啊……沈老將軍,坐……”她一翻身起來,感覺到君泠崖焦灼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趕忙把舌頭捋直了,發出中氣自足,與天子身份相符的聲音,“請坐!”
沈衛往宮人推來的椅上坐了,只是坐歸坐,但卻如坐針氈,左手側的君泠崖一直盯著自己,那雙凌厲的眼神像將自己生吞活剝似的,而聖上雖捧著一張無辜的臉,但誰知臉皮子底下,可是罩了一層虛偽的殼子?
他沈衛在戰場上,談兵論將,指點江山,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當真槍實劍的戰場,改到了唇槍舌劍的宮內,他的計謀就不夠看了。
“沈老將軍……”話匣子剛開,李千落就頓住了,後面的話啊呀,不、不記得了。她瞪大了眼,機靈的梅月便給她奉上了一盞香茶,示意她飲茶,掀開茶蓋,看清茶蓋上提示的小字,她又慢慢念道,“沈老將軍,朕早料到您會到來,你來可是……”可是什麼?又、又不記得了,於是又低頭飲了一口茶。
好麻煩好麻煩,頭暈乎乎的,好痛好痛。嗚……腦袋不中用,背不下來,閻王爺要發火了,頭上會冒好多好多煙,她死翹翹了,怎麼辦?
她這邊喝茶喝得“悠閒”,那邊的沈衛卻侷促不安,心裡那面鼓反反覆覆地敲了幾回,聖上猜到他會來,莫非他的一切都已在她掌控之中?而聖上在短短的一分內,就喝了兩次茶,話也未說全,莫非她是故意打住話,考量他到來的用意?
按照一般人說話的方式,她這句話,應這樣完整地表述:啊,沈老將軍,英明神武的朕早猜到你會來了,你說,你來的目的是不是為了什麼什麼……
可就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