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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同端柔接觸得十分之少,這得從以前說起……”
原來樂端柔五歲時,府上請了一算命先生,算她的命格,驚知她會給親人帶來災難,會害死親人,不可與親人生活,需得送至別處養大。由於之前這位算命先生都算得極準,他們便偏信了他一面之詞,思慮許久後,決定讓她到別院去,由奶孃帶大。
“實話而言,至端柔進宮,我們一年僅見一次面,每次俱是匆匆過去,匆匆離開,她與我們也不親厚。她會生疹子的事,還是奶孃發現的。她性子軟,待人隨和,聽聞在宮裡不吵不鬧,也不爭寵,膝下又沒兒女,怎會與人結下樑子?”
“是否有可能是在別莊碰到的人?”君泠崖問。
“別莊……”樂平眉頭緊蹙,“這麼說來,倒是有一件事,她在入宮前幾年,曾有過離開家,出外散心,當時我們也不捨,但想著她悶在家中,也無事可做,便允了。誰知回來後,她便鬱鬱寡歡,有段時日竟然都不進食水,也是奶孃勸了,才勉強吃一點。我們也曾問過發生何事,但無人告知我們,奶孃只說是久未歸家,水土不服,我們也想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但追問之下也得不到答案,半年後她恢復正常了,我們便未過問了。”
“究竟何時離開,離開了多久?”
樂平拿拳抵住額頭,仔細想了想:“如果我沒老糊塗記錯,應當是平順三十一年離開,三十二年末歸來。”
平順三十二年?這與繡娘遇上李柔的年份正好相符。君泠崖腦中猛然逝過一道靈光,千絲萬縷的幾條絲線像被有秩序地排放一樣,規律地牽到一起,連成一條通往真相的線。
獨特的繡工、奇怪的畫鈿,還有那叫李柔的女子……
“請問,”君泠崖的聲音稍稍露出些許顫抖,“樂太妃她的眉間是否有一粒赤色硃砂痣?”
☆、51|第五十一章刺殺
便在君泠崖調查先皇先後死因的時候,京城出事了。
坐在高位上的傀儡女帝,終究是個仿冒品,即便臉上那張面具再怎麼精緻,那骨子裡仍不是鳳子龍孫,更沒打通權謀無雙的頭腦,堅持幾日做個擺設的花瓶還成,但過不了幾日,她就被那些咄咄逼人的臣子,磕破了瓶身,快要露出胸無點墨的內質了。
事情的起因,就在君泠崖走後不久,一位臣子上奏,請聖上儘早立後,以鞏固政權。
這話不被提起則已,一被提起那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光是臣子請求立後的理由都能羅列成冊,更遑論他點出的適合人選數不勝數。
這位臣子的話,就像一個啟開的閘門,放出了洪流,不過短短數日,眾臣前仆後繼上奏的口水就氾濫了。
更甚者,不知苗頭從哪裡起的,宮內竟然傳出君泠崖已離開京城,調養身體去了。
這下子,沒了君泠崖的阻礙,輿論就像雨後春筍,一個接著一個冒出來,還越漲越猛,很快就形成了一大片,壓得傀儡女帝想喘口氣,都找不到出氣口。
而那些被君泠崖壓制的臣子,有了同個鼻孔出氣的同盟,就大了膽子地拉起幫結起派,今日你上奏,明日我上奏,勾肩搭背,同仇敵愾,好像女帝就是他們自家的孩子,鬧彆扭不成婚,就是對祖宗的不敬,得依家法好好教訓教訓,讓她知道“千依百順”是怎麼寫的。
縱是梅月見過識廣,也沒遇到過這種場面,且看下方那一排排整齊的黑腦勺,將金磚磕得鐺鐺作響,異口同聲地請求女帝儘早立後,□□人心,鞏固政權。他們每天都要上演這種以頭搶地的大戲,表面話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上,還不是想貪個便宜,將自己的親戚送上龍床,做個逍遙自在的國舅爺。
梅月被擾得心煩意亂,縱是君泠崖的心腹,也只想得到聯合其餘心腹,將此事壓下,待聖上本人歸來再說的壞主意。畢竟是終身大事,誰也不知聖上心裡有沒有立後的意思,誰敢替她拿主意?只能讓梅月給君泠崖傳訊,讓其儘快趕回來。
朝廷很快形成了兩股對立的勢力,一方認為不應如此匆忙立後,應選好適宜男子再定,另一方認為立後迫在眉睫,刻不容緩。
然而,就在朝廷局勢混亂的時候,已被封文城王的李孤松站了出來,不負責任地丟出一句話,引起了新一波浪潮。
他如此說道:“聖上立後,乃是國之大事,不必急於一時,理應仔細挑選,與朝臣商定人選後再定。臣以為,應當先將適合人選的畫像呈給聖上過目,由其挑出心儀的男子,再議。”
聽到李孤松獨特的嗓音,梅月怔了一怔,但還沒來得及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