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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對她的寵愛。
“嗯,”君泠崖點點頭,“戴回去吧。”
“好哇好哇,”她將玉鐲戴回皓腕,對著夕陽晃了晃,開心得合不攏嘴,“好漂亮好漂亮。外祖母最好了。啊,壞豆腐,剛才他們問我姨娘現在怎麼樣了,我不知道呢,一會晚膳的時候你告訴他們好不好?”
“好。”
“端柔自請去太廟?”晚膳時,長公主從君泠崖口中聽到了樂太妃的訊息,有點兒吃驚。她與樂平對視一眼,兩人臉上都相繼浮現了擔心的神情。
“兩位不必擔心,我已安排妥當,太妃娘娘在那兒絕不會受委屈。”君泠崖解釋道。
“那便好。”兩人緊繃的神經稍微鬆了下來,但哪怕他們掩飾得很好,君泠崖的火眼金睛還是捕捉到了他們眼中的愧疚。
從他接觸這個深宮開始,就幾乎沒見過他們兩人與樂太妃往來,進宮面聖時,也沒繞道過去看望過她。本以為他們之間的關係就如那一扯就碎的紙張,單薄得讓人心涼,但看兩老的神情,似乎又另有隱情。
不過這是別家人的事情,君泠崖還沒那閒情逸致插手去管。
偏偏卻有人打抱不平。“姨娘最近生病了,所以要去太廟靜養,外祖、外祖母你們去看看她好不好?”李千落咬著筷子,低聲抱怨道。
“她病了?”長公主訝異地看了樂平一眼,眼裡的愧疚更深了。
“是啊是啊。不然她不會去太廟靜養了,嗚,你們都不來看她,她可想你們了。她一病,臉白白的,不好看了。我可喜歡她了,她好漂亮好漂亮的,尤其是貼的畫鈿,特別美,我好幾次問她要來貼,她都不捨得呢。”她嘮嘮叨叨地說起自己與太妃的事情,全然沒發現長公主的臉色變了一變。
“畫鈿?”長公主詫異道,“誰讓她貼這玩意的?”
“啊?”李千落被長公主陡然拔高的聲音嚇了一嚇,“是她自己貼的呀。”
“自己貼的?”長公主更驚訝了,“何時開始的事?”
君泠崖機敏地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接話道:“據我所知,從她進宮伊始,她便貼了畫鈿,請問這有何不妥麼?”
長公主愁雲不展:“沒、沒什麼,大概這些年她的毛病好了吧。”
“長公主,”君泠崖提醒道,“若是有何難言之隱,請您務必告知我,這有可能事關太妃的安全。”
長公主也是從勾心鬥角深宮出來的,聽出君泠崖的話外之音,與樂平對視一眼,便說了:“其實端柔她體質特殊,貼那玩意便會起疹子,幼時我曾幫其貼過,她當日便全身起了疹子,揭下後,沒多久便好了。”
君泠崖震驚,明知自己會起疹子,為何還會貼畫鈿?“可我從未見過她起過疹子。”
“興許這些年已經好了吧,都過去十數年了,不過她起的疹子是在身上,看不出。”
身上起疹子?莫非她是對先皇讓她進宮做親姐的替身不滿,故意貼畫鈿引起疹子,斷了先皇對她的念頭?可這些年,先皇待她不錯,她也曾侍寢過幾回,若真是起了這種心思,先皇能容忍一具有瑕疵的玉體,如此之久?
“您知道她為何要貼畫鈿麼?”
“唉。”長公主長聲一嘆,苦澀的話都嚥到了喉裡,樂平也來打圓場道:“用膳吧,只要她過得好便好了。”
“只怕她過得並非表面的那麼好,”君泠崖放下筷子,正視兩人的目光,“在她離開太廟前不久……”他將樂太妃古里古怪地行為告訴了他們,“如果有人要對她不利,可能會從畫鈿上下手。譬如,利用什麼手段,逼她每日貼畫鈿……”
“啊!”長公主手裡的筷子哐噹一聲落地,她受驚地半捂著唇,目光裡流出驚慌,“我……我都不知。”
“別說了,”樂平打斷長公主欲言又止的話,他看向表情認真的君泠崖,捋了捋短鬚,猶豫了許久道,“不是我不說,而是時機未到。”他刻意看了眼正抓著一隻大雞腿啃得開心的李千落。
君泠崖會意,沒有再問,等到晚膳結束,送李千落回房後,他才去找樂平。
“我從先皇那聽過你的身份,知道你是可信之人,千落交給你我很放心。”樂平拍了拍君泠崖的肩頭。
“多謝。”君泠崖點頭,“您若有何難言之隱,請說,我定不會告知其他人。”
“此事說來話長。”樂平苦澀地道,“這些年我們對端柔的關心太少太少,許多事情都不知,但你若找到害她之人,請務必告知我們。”
“您放心。”君泠崖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