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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天之靈。這幅畫像,是當今聖上親筆所繪,借你一晚。”說走便走,眨眼的功夫,便遠離了瘋老頭的視線。
手心裡的畫像沉甸甸的,瘋老頭顫抖著低頭一看,霎那老淚縱橫。
那幅畫像的畫工還頗有些稚嫩,線條在紙上沒有規律地遊走,以致先後的模樣與實際的天差地別。而在畫的邊上,寫了幾個青澀的字:“我心目中的母后”……
翌日晚上,君泠崖如約到來。
看到瘋老頭時,他還以為自己走錯了地方,見錯了人。
瘋老頭已經不瘋了,他還將自己亂糟糟的邊幅修了一修,讓君泠崖看清了他面目——他果然是趙環御醫。
“趙御醫,失敬。”君泠崖有禮地給趙環道了個禮。
趙環同樣回了一禮,動作規範,顯然是出身極好,有教養的人,他用已洗淨的雙手,把畫像還給了君泠崖:“畫得不錯。”畫像被他保管得很好,沒落一點兒塵,連褶皺都被細心地捋順了。
君泠崖點頭道:“您的誇獎,我會如實轉告聖上。那麼,可否將你所知道的一切告訴我?”
趙環看到君泠崖的臉上只有堅毅,不見一絲欺騙:“你究竟是何人?”
君泠崖報出自己的名字,在趙環略顯訝異的目光中,拿出祖父給他留下的令牌,道明自己祖父的身份,以讓自己的身份更具有說服力。
確信君泠崖不是想從自己口中套出訊息去害聖上後,趙環長聲一嘆,將過往的一切徐徐展開:“我確實是當年負責先後的御醫,然而沒想到……”
先後在孕子初期,繼親人與當時的太后來看後,突然嘔吐不已,當時趙環去探,發現其只是吃壞了肚子,並無大礙,也沒將其放在心上。沒想到,日復一日,先後的身體在以不可估量的速度惡化,等到發現時,已經晚了。
“先後體內有一種很奇特的慢性毒,此毒更像是一種蠱,是種於嬰孩體內的,有孕之人服下後,毒便會根深嬰孩體內,而隨著嬰孩的長大,有孕之人的生命之火會逐漸熄滅,最後一屍兩命。由於此毒一開始種在嬰孩體內,我等眼拙,從先後的身體上看不出端倪,直到先後察覺自身身體不對勁,命令我等嚴查,我等才從蛛絲馬跡中發現此毒。可惜……那時聖上已經七月大了……”趙環深深吸了一口氣,不自覺地揚起頭,眼裡泛起淚光,“若要保下先後的性命,必須引產,但孩子已七個月大,引產風險極其之大,一個不好,依舊一屍兩命。”
君泠崖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一些:“可先後還是誕下了龍兒,且過了數年方香消玉殞。”
“先後深知自己命不久矣,要求我等保下龍兒,那時我等都做了最壞的打算,結果大抵是老天開眼,先後懷孕七月末時早產,誕下當今聖上,而大抵是因毒還未完全成熟,先後得以保下一命,可惜,終歸還是沒幾年便故去了。而聖上,唉,”趙環一口嘆息徐徐漫進空氣裡,隨風散去內心的遺憾,“也因毒之故,天生痴傻。”
☆、49|第四十九章噩夢
君泠崖就像被人狠狠地掐住咽喉,完全無法供給新鮮的空氣。對於聖上的天生痴傻,他想過可能是有人所害,但當真相殘忍地在他耳邊揭開的時候,他依舊沒有辦法平靜地接受:“下毒者究竟何人!又有何目的!”
趙環不敢直視君泠崖憤怒的目光,刻意避開:“查不到,先皇自知道先後身體抱恙後,一直在查,卻毫無線索,我也試著從此毒的來源查起,卻只發現該毒產自西疆,名喚嬰毒,但如何進入我朝,又如何下到先後的體內,還是無從所知。”
“因此,你們便離開了皇宮?”君泠崖忍著一口惡氣,惡聲道。
“是先皇讓我等離開的,唉,他稱下毒者定然是想要皇后與龍兒的性命,而記錄了先後發病情況的方予,以及為先後探病的我,都有可能會成為下毒者的下一目標,因此我們必須悄然離開皇宮。我與方予恰好是同鄉,一路隱姓埋名回到老鄉隨州,可沒想到,方予歸來後不久,就暴斃了。我意識到有人在盯著我們,不敢再露面,只好隱姓埋名,裝瘋扮傻,這才勉強逃過一劫。這一逃,就逃了足足十數年。”趙環抹去眼底的熱淚,激動地道,“我一直在等人來尋真相,等著將我所知的一切告知。”
君泠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地問:“你認為誰最可疑?”
“我說不準,此前先後的雙親與如今的樂太妃都曾去探望過她,但先後是在如今的太皇太后來探她後,出現異樣。但我等檢測過先後食用的食物,以及太皇太后碰過的東西,均未發現有何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