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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南半島國家雖多,但每個國家的國都基本都在大江大河的沿岸,而瀾滄江毫無疑問是南洋第一大河。事實上,現在的中南半島諸國中,除了蒲甘、越南、滿剌加等寥寥數國以外,每個國家的首都都在瀾滄江沿岸。所以鄭南臣便打算利用他們現在主力遠在越南的良機,以水師逆流而上,攻擊各國中樞要害,到那時不但可以輕易逼其撤軍回援,甚至令其簽下城下之盟,也是輕而易舉的事。而要完成這一大膽的奇謀,鄭南臣依kao的是兩大法寶,一是這批航速快而穩定、不受風向影響的車船;二是他負責挑選訓練出的海軍陸戰隊,若沒有這支強大的登陸戰力,一切都只是空想而已。
可是到底怎麼樣,不是kao嘴說說就可以的,得真刀真槍地打一打才知道。由於帆船在內河中的航速比車船慢得多,車船船隊肯定會和主力拉開相當的距離,所以為其選擇一位可以信賴的主將是很有必要的。當初跟隨鄭南臣西征錫蘭時立下大功的趙子豪被鄭南臣任命為那支“平南水師”(指車船獨立編隊)的提督,鄭南臣還同時許諾,如果他這次任務完成得好,便上報趙抗,任命他為海軍陸戰師師長。
趙子豪今年還不到三十歲,雖然體型偏瘦,看上去卻如同鋼條一樣,非常地結實。雖然他也姓趙,可並不是當初北方救出的俘虜,但他倒也是老趙家的人就是了,不過那血緣關係,只能算是支系的支系了。到了趙子豪這一輩,早就家道中落,而他是這一支系百餘口人唯一的希望,所以趙子豪的功名之心較之其他軍官更加強烈。說起來,要不是趙抗自己實在太過年輕,趙子豪說不定還會生出爭奪繼承權的野心來呢,畢竟他現在應該是趙氏一族中軍功第一人了。
雖然心頭火熱,但趙子豪卻不能站到船頭縱情高呼,因為按照鄭南臣的命令,水師所有官兵在任何情況下均不得走出艙門,反正船員可以透過射擊孔觀察周圍的情況,而由於車船是腳踏提供動力,所以也不像帆船和槳船那樣必須有人留在艙外,而在戰鬥時不可避免地成為再好不過的靶子。但是,鄭南臣的意圖並不僅僅是為了避免因岸上射來的流矢導致的無謂傷亡而已
在岸上的各國居民看來,這些車船根本無人操縱卻能逆流而上,實在是太過匪夷所思。再加上中南半島諸國雖然文明程度還可以,但畢竟無法和中土相比,那迷信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於是,將車船視作幽靈船的有之,視作神船的有之,甚至還有不少當地居民以為是神明顯靈,紛紛跪拜行禮,令車船內的官兵們笑成一團。瀾滄江中出現大批怪(神、妖、魔、仙、諸如此類)船的傳聞迅速蔓延開來,引起了各國民眾的恐慌,客觀上對水師的軍事行動起到了很大的幫助。
話分兩頭,與趙軍這邊一切順利不同,徵側已經瀕臨絕境。為了避免斷糧,越南士兵只能維持半飢半飽的狀態,這令他們的戰鬥力大打折扣,而聯軍的攻勢則越來越猛,現在還控制在越南朝廷手中的土地已經只剩下紅河流域了。聯軍在七天前又獲得了十萬生力軍的支援,隨即發起了一次大規模的進攻,已經油盡燈枯的越南軍隊無力抵擋,全部退入河內堅守。於是,才短短几天時間,紅河以南的越南領土便只剩下河內一座孤城了。
第四百一十六章 愛侶重逢
“敵人已經攻破了南門!陛下,快撤吧,這裡太危險了!”,城破的訊息傳來後,徵側卻突然覺得一陣輕鬆,她淡然一笑,將自己的佩刀細心地擦拭了一遍,“撤?還能撤到哪裡去?偌大的南方都全部淪陷了,就kao紅河以北那點地盤能做什麼?”
“我能做的,只有一死而已,如果他還在,也許還有希望”,徵側臉上現出自嘲的神色,搖了搖頭,似乎想要驅散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然後她便拿起心愛的佩刀站起身來,“自盡是懦夫的行為,要死也應該死在戰場上!”
徵側才往前走了一步,就見一個負責紅河江防的軍官急吼吼地衝了進來,“船!陛下,好多船!”,大概是由於跑得太急,差點一口氣沒接上來提前光榮了。
徵側聽得莫名其妙,是敵軍從水路偷襲嗎?可看那軍官似乎並不怎麼憂心的樣子,難道是援軍?徵側求援的國書已經發出去有段時間了,但卻一直沒有得到趙國的任何回覆,如今就在她已經放棄的時候,卻想到了這個可能,徵側的心臟很不爭氣地劇烈跳動起來。不過鑑於那個軍官說不明白,徵側乾脆親自趕往紅河岸邊,眼見為實嘛。
“真的是好多船”,來到河堤上的徵側即使早有了心理準備,也一樣目瞪口呆,紅河航路里有史以來可能還從沒出現過如此龐大的船隊,即使是瀾滄江口的那支趙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