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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窗戶側開在二樓牆壁上,只一開窗便能將院落中的情景盡收眼底。
鳳眸瞥見坐在對面屋頂上的那人時,江溫酒笑了笑。這世間事,果然是無巧不成書的。
他縱身從窗戶裡躍出,輕巧如狸貓般落在了屋頂上,順著鋪在屋頂的黛瓦,一步步走到了商青鯉身邊。
商青鯉側頭,醉眼朦朧中他廣袖流雲,像是踏月而來。
“江溫酒。”商青鯉喚道。
“嗯。”江溫酒抖了抖衣袍,在她身旁坐下。
一時間誰都沒有再開口說話。
商青鯉抱著酒罈,不知怎麼便想到了太虛宮裡那碗被江溫酒以內力溫過的面。
她喝了口酒,伸手一指院中的廚房:“我想吃麵了。”
“好。”江溫酒愣了下,轉而笑逐顏開。
廚房裡的燈火未熄,江溫酒在灶臺邊忙碌的身影映在窗戶上,商青鯉目色漸深。
他很快捧了一碗麵回來。
商青鯉伸手接過,掌心內力一吐,冒著熱水的陽春麵在她手上凝出了一層薄冰。
她轉頭看著江溫酒,道:“涼了。”
“……”她迷離的醉眼映入眸中,江溫酒低笑一聲,從她手上接過麵碗,以內力將寒意融化。
直到面上重新泛起熱汽,他將麵碗重新放到商青鯉手中,並從她手裡拿走了她單手抱著的酒罈。
商青鯉垂下眼,絲絲縷縷的熱汽打溼了她的睫毛。
掌心內力又是一吐,面在她手裡凝結成了冰塊。她捧著麵碗,似是輕顫了一下,將它再一次遞到江溫酒面前,面無表情道:“面涼了。”
江溫酒:“……”
這碗麵忽冷忽熱,在濃濃夜色裡,不知冷熱交替了幾次。
直到它又一次被商青鯉凝成冰塊遞過來,江溫酒終於忍不住伸手一撫額,苦笑道:“我跟一個醉酒的人較什麼真。”
他接過麵碗,將麵碗與酒罈一併在一旁放妥,伸手將商青鯉攬入了懷裡。
商青鯉伸手將他推開,睜著雙迷離的桃花眼靜靜凝視了他許久,終是側了個身,將頭枕在了他的膝上。
她滿頭青絲鋪在他膝上,眸子似開似闔。
江溫酒鳳眸間如星河逆轉,他的手掌貼上商青鯉的臉頰,手指描摹過她的眉眼,順著鼻尖劃至她的唇邊。指腹又一次摩挲著她下唇的傷口,眸色一深。
長孫冥衣那句“她的唇,我咬的”言猶在耳。
他緩緩低下頭,將唇湊至商青鯉耳畔,誘哄一樣輕聲問道:“誰咬的?”
夜風微涼,又似是有柔情盪漾。拂在身上,愜意至極。
“唔…”商青鯉半夢半醒間答道:“自己。”
僅僅兩個字,糾纏了江溫酒半日甚至折騰的他輾轉難眠的複雜情緒便煙消雲散。
他道:“為什麼要咬自己?”
“毒發了。”
“什麼毒。”
“醉生夢死。”
醉生夢死。
江溫酒怔住。
已經絕跡江湖一百來年的藥。
是江湖風雲錄上記載,瓊月宮用來懲罰叛徒的毒·藥。服了此藥的女子,烈酒佐以劇毒可生,若與男子行房則死,且世間無解。
商青鯉與瓊月宮有關?
江溫酒長眉微皺,又很快舒展開。鳳眸裡有波光明明滅滅,最終又歸於沉寂。
他湊在商青鯉耳畔的唇向下一挪,在她輕抿的唇上印下一個吻。
一縷長髮從他肩頭落下,恰好擋住了他的視線。所以江溫酒不曾看見,那雙不知何時睜開的桃花眼裡,揉碎了滿天星光,獨獨不曾有一絲醉意。
而站在窗前將這一切看在眼裡的長孫冥衣,伸手將只推開了一條縫的窗戶掩上,轉身離開了窗邊。
商青鯉第二日醒來時,仍舊在屋頂之上。
她枕著江溫酒的腿,身上蓋著他青色的外袍。
旭日東昇,清晨的陽光穿透薄霧,柔柔沐浴在山川大地之上。
她抬眼。
江溫酒在晨光裡微微一笑,道:“腿麻了。”
商青鯉眨了下眼,緩緩坐起身,將搭在身上的衣袍披在他身上,收回手道:“多謝。”
“……”江溫酒嘆氣,道:“怎麼還跟我如此見外?”
“我從未與你不見外過。”商青鯉飛身下了屋頂。
江溫酒:“……”
他眉眼間現出些無奈之色,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