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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就是出自於這個小孩子之手?
“還請閣下,能將此書信,轉交朵朵。”
鄭言慶沒有留意到其他人的目光,將墨跡未乾的書信,交給了白衣騎士。
白衣騎士,詫異的接過書信,小心放進懷裡。而後一拱手,“言慶公子多保重!”
說完,翻身上馬,帶著人打馬揚鞭而去。
送走白衣騎士,鄭言慶有些意興闌珊……
鬼使神差一般的寫了一闕詞,整個人似乎一下失去了精氣神。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寫出那一闕《卜運算元》,只是在看完了朵朵送來的《別賦》之後,有一種想要發洩的念頭。
“言慶!”
就在鄭言慶想要返回馬車的時候,杜如晦噌的一下到了他跟前,一把攫住他的胳膊。
“啊?”
“你剛才,用的是什麼書體?”
鄭言慶先是一怔,旋即醒悟過來。暗叫一聲不好!他剛才使用的,是前世學會的顏體書法。而現在,顏體書法的創始人,顏真卿先生根本沒有出世。也就是說,他是第一個使用了顏體書法的人……該怎麼回答?言慶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如晦,你莫要這樣子,卻嚇壞了小孩子。”
看杜如晦那張黑臉流露狂熱之色,一雙眼睛瞪得溜圓。而鄭言慶更感覺不知所措。孫思邈忍不住上前攔住了杜如晦,而後蹲下身子,溫言問道:“言慶,你告訴我,你剛才所用的書體,是誰教給你的?”
孫思邈打死也不會相信,這樣一種磅礴書體,會是出自言慶之手。
在他想來,鄭言慶出身鄭家,會讀書寫字並不奇怪。他剛才做的那首俚曲,孫思邈也並未太在意。和杜如晦一樣,孫思邈關注的是言慶使用的書體,究竟從何而來?
一旁鄭世安一蹙眉,沉聲道:“孫先生,我這孫兒如今尚未就學,沒有人教過他。”
鄭言慶心裡一咯噔,暗叫一聲:壞了!
果然,一直顯得很平靜的孫思邈,聽了鄭世安的這番話,開始激動了。
“鄭管家,你是說,沒有人教給言慶書寫?”
“言慶如今不過七歲,還沒來得及就學。此次去洛陽,正是要拜在顏先生門下呢。”
“這怎麼可能?”孫思邈驚呼一聲。
鄭世安說:“這孩子從小喜歡書寫,此前在滎陽的時候,因為害怕浪費紙墨,所以就在沙地上練習。老朽也不清楚,他究竟是在做什麼……言慶,你莫非是在練字?”
“哦,是的!”
鄭言慶硬著頭皮,點頭承認。
鄭世安的這一席話,讓他無法找藉口推脫。他在安遠堂的生活,最熟悉者,莫過於鄭世安了。這時候說謊話,很容易被鄭世安識破,弄不好反而會弄巧成拙。
“可是我不記得,教過你識字啊。”
言慶想了想,輕聲回答:“徐媽教過我識字,後來我在幫大老爺打掃房間的時候,曾見過幾本字帖……一開始,我學著臨摹劉熊碑和石經,後來又模仿喪亂帖和鴨頭灣貼,但總覺著不盡人意。兩年前,我隨朵朵習武,有一次見她舞劍,略有所得。於是就嘗試著想要在書寫中融入一些劍意……只是也不知對是不對。”
劉熊碑和石經,出自東漢大儒蔡邕手筆。
喪亂帖為王羲之所做,而鴨頭丸貼則是王獻之的傳世之寶。鄭大士的書房裡,也的確是有這幾幅碑帖,鄭世安也曾見過。可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幾幅碑帖,竟成了鄭言慶的擋箭牌。
孫思邈連連稱奇,“此非神童,誰又可當之?”
如果這不是神童的話,誰又能當得起‘神童’二字。至於張仲堅,碧眼閃爍異彩。
他連連點頭,讚道:“真神童也,真神童也!
怪不得言慶書體中,筆鋒剛強,似荊卿按劍,樊噲擁盾。如金剛嗔目,力士揮拳,居然是從舞劍中來,果然厲害,果然厲害……我習武三十載,竟不知有如此奧妙。”
張仲堅的稱讚,讓言慶面紅耳赤。
杜如晦突然拉住了言慶的手,“言慶,不如你為我留下一貼,待我回去後好生揣摩?”
“如晦,怎可如此無禮?”
孫思邈連忙責備,沉聲道:“如此妙文,當共享之,你豈能一人獨佔?”
“沒錯,沒錯,當共享之。”
張仲堅也是連連點頭,表示贊同。
鄭言慶撓了撓頭,苦笑道:“小子方才只是一時間心有所感,才能寫出那種文字。
若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