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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那騎士,輕聲問道:“朵朵,她沒事兒吧。她有沒有留下什麼話?”
“小姐安好,只是如今不好露面。
包裹上有留言,公子可以細看……在下還有事情,就不再打攪,言慶公子,告辭了。”
“慢著!”
鄭言慶一把抓住了白衣騎士的胳膊。
可那騎士的手臂,活脫脫似游魚一般。明明抓住了,卻詭異的從鄭言慶手中掙脫。
“言慶公子,還有什麼事情嗎?”
“你稍等!”
鄭言慶轉過身,鄭世安已命人點燃了一支火把,走到他的跟前。就著火把的光亮,只見那白布上,密密麻麻寫著娟秀小楷:黯然銷魂者,未必而已矣。況秦吳兮絕國,復燕宋兮千里。或春苔兮始生,乍秋風兮蹔起。是以行子斷腸,百感悽惻……
這是南朝名士江淹所做的《別賦》,其中點題的那句‘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更是非常有名。鄭言慶面頰抽搐,心中不禁傷感。那青絲,想來是朵朵割下。
“爺爺,有筆嗎?”
鄭世安心裡還奇怪,言慶難道識字?
以前看他寫寫畫畫,只以為是小孩子把戲,鄭世安並沒有留意。
這可是《別賦》,他一個小孩子,居然能懂得這樣的東西?第一次,鄭世安開始正視言慶。越發感覺到,言慶不同尋常。不過他既然討厭紙筆,鄭世安也不會拒絕。
一旁杜如晦突然開口道:“我這裡有筆,言慶,你要做什麼?”
他隨身攜帶包裹,裡面裝有書冊紙筆。
擺放在車轅上,將毛筆遞給了言慶,然後拿出一方硯臺,好奇的看著言慶墨墨。
不僅僅是杜如晦吃驚,孫思邈和張仲堅,也覺得好奇。
他們不知道朵朵是誰,但也能猜出來一個端倪。只是,朵朵用一篇《別賦》來抒發離別傷感,難不成,鄭言慶要和之?如果真的是這樣,這小子可真是不簡單。
鄭言慶卻沒有想杜如晦等人想的那麼多。
手握青絲,似尚有朵朵的體溫。一篇《別賦》,已道盡了朵朵離別時,心中悲苦。
不管是什麼原因,言慶知道,朵朵已心繫自己。
大家在一起的時候,還沒有什麼感覺。相互嬉鬧,甚至還會出言嘲諷。但分別之後,才知昔日的溫暖。江淹這一句‘黯然銷魂者,唯別而已矣’可謂是道盡了其中三昧。
唉,戀童癖就戀童癖,蘿莉控就蘿莉控吧!
言慶沉吟片刻,在紙張上奮筆疾書。
我住長江頭,君住長江尾。日日思君不見君,共飲長江水。
此水幾時休,此恨何時已。只願君心似我心,不負相思意……
一闕《卜運算元》,已經足矣。
詞,這種形式,在此時尚未興起。因為是合樂的歌詞,所以又稱曲子詞,長短句。
隋唐時期,詞已初具雛形,但並未定型。
在許多人看來,這不過是一種市井之間的俚曲,不值得推廣。然而任何一種藝術形式,只要出現,就有其生存的空間。當然了,在上等人中,詞不過是小道。
可問題是,言慶才多大的年紀?
我在長江頭,你在長江尾,大家誰也見不到,但喝得都是長江水。其實,朵朵和言慶,不正是呼吸在同一片天空下。即便是相隔千里,又算得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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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在凌晨第一更。
上午要出門辦事,中午不一定能回來,所以只好把第一更的時間放在凌晨了。
第二更還是在五點左右,從這一章開始,隋唐英雄將陸續登場。
懇請大家能夠給予更大的支援!!!
第十一章 我心似君心(續二)第二更
事實上,杜如晦和孫思邈,倒沒有太關注內容。(本書轉載拾陸Κxs文學網)
他們所吃驚的,是言慶筆下的文字。與時下所流行的二王書法不太相同,而是行以篆籀之筆,一改隋朝時所流行的瘦硬清玄筆鋒,而轉為豐腴雄渾,結體寬博的筆法。只看那一個個氣勢恢宏,骨力遒勁而氣概凜然的楷書,雖然還略顯稚嫩,但卻足以令三人大驚失色。張仲堅還好些,孫思邈和杜如晦看言慶,如同怪物一樣。
這是一種古來從未出現過的字型,雖沒有魏晉的清玄美妙,卻透著一股磅礴大氣。
這,真的是一個小孩子所書?
或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