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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的態度,無涯心裡嘆息著。
“皇上!”
對上許玉堂求懇的目光,無涯心中一軟,表弟還是忠心於他的。且讓他試試吧。這是許德昭最後的機會。
無涯親手扶了許玉堂起來,笑道:“三郎,朕盼著你從國子監畢業,做朕的左膀右臂。”
“三郎絕不辜負皇上!”許玉堂激動不己,“您等著我的好訊息!”
又送走一個,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了,風雪肆虐著天際。無涯揉起了眉心,有點倦。
春來吩咐人重新上了熱茶,小聲說道:“幾位大人已經進了宮,在御書房外侯著了。”
無涯重新打起了精神:“擺駕。”
………………
一更哦。寫權謀不如寫言情輕鬆啊,看來我不是政治家的料。我把這話說給樁公聽。他說你就是個政客,我問他為什麼?他說,政客的特點就是撒謊不臉紅,說話不算數。你說了多少次要多更了?我:……
第230章 找到了
到夜裡,雪落得更急。松樹衚衕靠近池家宅子的一戶人家的門房中坐著兩人。爐子上燙著酒。炕桌上的下酒菜只兩樣:油酥花生米和老字號馬家醬肉。份量很足,滿滿兩大盤。
其中一人團臉和氣,像個養尊處優的富家翁。正是東廠十二飛鷹大檔頭的梁信鷗。另一人臉瘦長三角眼,蓄著山羊鬚,一副門房打扮。他是東廠另一位飛鷹大檔頭曹飛鳩。
梁信鷗很難相信人,但和曹飛鳩私交不錯。兩人雪夜裡窩在這處民居的門房裡飲著酒,說話也少了幾分顧忌。
“快十一年了。我記得很清楚。當年我帶人抄斬池家滿門時核對過人數。確實不曾漏過一人。”曹飛鳩用蓄得極長的尾指指甲撓著發癢的頭皮,發著牢騷,“別說人了。池家養的雞都不曾漏過一隻。”
自從池家發現內院撒滿鮮血,出現人跡。池家的案子又回到了曹飛鳩手中。緊接著就發生穆瀾夜闖戶部老庫房逃走的事。那晚之後,曹飛鳩的日子就變得單調難過。
東廠買下了這間緊鄰池家的宅子。新搬進一戶人家。曹飛鳩就扮成了門房,日夜盯著池家廢宅。
在他的記憶中,池家絕對沒有人活著。但一天沒破獲珍瓏,他就得在這兒守著。
“辦法雖然笨了點。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梁信鷗捏著錫壺給他倒了杯酒,和聲說道,“督主判斷不會錯。穆家班在京城開面館,池家就有了動靜。穆家麵館關了,穆瀾去了揚州,池家一直沒有動靜。她在揚州失蹤。照公子和李玉隼推斷的日子看。差不多早就該到了京城。說不定池家又會有動靜。且等著吧。”
曹飛鳩往窗外看了眼。那方向是衚衕對面的人家。他滋溜一口乾完杯中酒,斜睨著梁信鷗道:“老梁,方太醫那老頭兒還是不肯說?”
“要說到和池家關係最密切的人,就是那位方太醫了。上次請了他進東廠,本想逼他開口。方太醫脾氣硬,年紀又大了。督主怕有個閃失,反而斷了線索。皇上親自過問,咱們又沒有證據,只得先把人放了。如今發了海捕文書,雖說撤了。穆瀾還是有嫌疑。悄悄綁了方太醫的孫子,他不招也得招了。”
“池家真有後人?”曹飛鳩急聲問道。若當年真漏了一個,他捅的簍子就大了。
“方太醫咬死說沒有見過池家還有人活著。但是他招供說,錦衣衛找過他。問的也是池家的事。還出面保過林一川。”
曹飛鳩哼了聲道:“老子就知道錦衣衛沒閒著。龔鐵老兒瞧著萬事不管,當咱們督主就真不防著他?那林一川什麼來頭?”
“你莫管林一川。”梁信鷗想起譚弈和李玉隼在揚州的遭遇,禁不住有點同情林一川。他拋開這個,緩緩說道,“督主卻得了另一個訊息。倒是與你這邊的情況合得上。前幾天對面那家來京城遊歷的劉家表少爺,從膚色體貌看,在沿海呆過一段時間。他極可能就是錦衣五秀裡去福建查海商勾結的曹鳴。”
聽著曹鳴的名字,曹飛鳩興奮的搓了搓手:“如果真是他。這日子倒好過了。我悶在這裡好長時間了,就怕沒動靜啊。”
梁信鷗笑著和他喝了個對杯,兩人的話題漸漸扯遠了。
……………………
穆瀾伸出手,鵝毛大的雪落在手上。有這樣的大雪遮掩,就算在院子裡留下足跡,也會被雪掩蓋得乾乾淨淨。
藉著院中厚雪反射的微光,她又一次走進了父親的書房。
書房的書架空空如也,積著厚厚的灰。靠窗的桌子斷了條腿,斜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