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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裡喧囂著,似乎在彰示著鋪子的熱鬧和興旺。
易家兄弟兩個、秦春嬌、董香兒同著董大成,今日都穿了見人的好衣裳,在鋪子跟前發喜錢,迎客。
鋪子屋簷下頭,掛著一塊簇新的招牌,寫著“易家食肆”四個大字。
這名字,是秦春嬌和易峋商議出來的。兩人起初也不知道該叫個什麼,秦春嬌要繼續賣飯菜、豆腐和豆乾,易峋要賣油,總歸離不開一個食字,所以就起了這個名字。
秦春嬌的老客,都知道他們家的鋪子今日開張,果然如之前所說,湊了份子,前來捧場。
從村口到店裡,車水馬龍,人流滾滾,甚囂塵上,熱鬧非凡。
秦春嬌和易峋在人前人後的忙碌招呼著,在人群中甚是顯眼。
易家兄弟兩個都是出類拔萃的青年男子,易峋生的高大挺拔,五官線條如刀刻一般,雙眸深邃幽黑,通身的脫俗氣派,怎麼看也不像莊戶人家的出身。
秦春嬌今日也是著實打扮了一番,梳著留仙髻,烏油油的髮髻上,依舊插著那支芙蓉玉釵,額外簪了幾朵紅絨絹花,耳下還墜著一對明晃晃的琉璃墜子,像兩滴水滴,隨時要滴落在那白潤的酥胸上。她穿著一襲水紅色繡了玫瑰紋的高腰襦裙,外頭搭著一件牙白色碎花半臂,豔而不俗。
她容貌原本就嫵媚動人,這細心打扮過,說笑招呼,來回走動,嬌豔的宛若一朵海棠,在人群裡綻放著。
圍觀的村人,都暗暗讚歎這兩個人當真般配,也羨慕著易家這崢嶸向上的日子。
有人指指戳戳:“易家的人當真就是能幹,來咱村子裡滿共才兩代人,就攢下了這麼大一份家業。他們家如今,水田旱田坡地是連著片兒了,老錢家那三畝水田聽說也是賣給他家了。現下又開了這麼大一間興旺的店鋪,別說咱村裡,我看就是鎮子上那些員外老爺,也未必趕得上易家有錢了。”
另一個說道:“那你說,他家能有里正家有錢嗎?”
村裡一個叫王鐵根的小夥子,便啐了一口:“里正,他不靠著刮地皮,能有這份家業?易家哥倆可不一樣,人家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踏踏實實掙出來的,不是靠搗鬼!我跟你說,人家這鋪子裡,夥計一天給二十文錢,油坊裡一天給二十五文錢,還都管兩頓飯。”
那人嚇了一跳:“竟然有這樣的好事兒?這麼高的工錢,還是家門口,咱們也去求人家用?”
王鐵根就說道:“你可別做夢了,早有人去問過了,人家峋大哥說了,人手暫且夠。至於鋪子那兒,你敢朝秦春嬌探一下頭,峋大哥不把你狗頭砸爛!不過人也說了,油的生意做得好,咱村以後再種了什麼油菜、芝麻、花生啊,人都收。油坊開大了,也會多僱夥計。峋大哥可放話出來了,他們不會關起門來過的,以後要帶著咱大夥一起過好日子。”
周圍人聽著,都覺得精神為之一振,還有人扯著那人問道:“你說這話能當真嗎?人家自己日子好過了,還能帶著村裡人一起賺錢?”
那人說道:“那是當然,峋大哥可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才不會說謊騙人!”
也有人點頭嘆道:“其實你們說峋子能幹,我瞧著春嬌那個姑娘也是個能人。之前她在村口做小買賣,多少人看笑話,還說啥一個女人拋頭露面,能幹出來啥。你們瞧瞧,人家生意做得多好,這麼多客人都是衝著人家來的。我可是聽說,開鋪子的事兒,峋子壓根沒管,都叫她一個人拿主意。這老錢家的房子,是她做主買下來的。人家一個嬌嫩妹子,把生意做成這樣,開了這麼老大一間的店鋪。別說女人,就是咱們男人,有幾個能趕得上的?”
眾人連連讚歎稱是,也有那不服氣的,滿肚子酸水壓不住的往外冒,冷嘲熱諷道:“那還不是靠著她那張狐媚子臉,把她男人迷得神魂顛倒,錢也給她,話也聽她的。換成我,我也能幹!再說了,她一個城裡賣回來的奴婢,神氣個啥呀!”
大夥聽見,認出這說話的人是誰來,都轟然一笑。
有人嘲諷:“趙四媳婦,你是會磨豆腐啊,還是能做豆皮啊?你連給你家男人烙個餅,都能燒糊了!”
那媳婦還不服:“哎,我說這秦春嬌是哪墳裡的狐狸精轉世?!易家倆男人暈頭轉向了不拉到,瞧你們這一個個被迷的!打從她回來,我現在連村子裡的孩子都要使不動了。一說叫幹個啥,就說著春嬌姐給他們糖吃,給他們銅板,還問我能給啥,我給個屁!”
她只顧罵的痛快,大夥越笑越歡,她男人上前掄圓了胳膊給了她一巴掌,嘴裡罵著:“就知道一天天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