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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春嬌這才恍然大悟,這少女竟然是黃大夫的女兒。
她以往倒是聽說,黃大夫確實有個孩子,只是不知為何沒有養在身邊。細看這孩子的眉目,同黃大夫還真是有些相似。
黃玉竹倒是不認生,上來就挽她的胳臂,笑嘻嘻道:“姐姐,咱們走吧?”
秦春嬌看這姑娘笑容甜美,大方活潑,心中倒也喜歡。
她將門鎖上,便同黃玉竹一道往黃大夫家走去。
一路上,黃玉竹不住跟她說笑,一會兒問她開鋪子的事情,一會兒又問那塊匾額的由來。兩隻靈動的大眼,望著秦春嬌,幾乎帶著光芒。那崇拜之情,溢於言表。
秦春嬌也喜歡她性情開朗爽直,便簡單扼要的講了些給她聽。
黃玉竹點頭說道:“我聽我爹講了姐姐的事,心裡對姐姐可真是佩服的緊。一個姑娘家,能把生意做到這個份上,甚而還能得皇帝的青睞,可真了不起!不像我認識的一些女人,天天就是針頭線腦的小事,跟母雞似的,咕咕個沒完!小氣吧啦的,讓人難受!”說著,又笑道:“姐姐都是怎麼做到的?我聽我爹說了,這又是磨豆腐,又是做點心,還額外做了頭油和麵膏,都賣的極好,這就是男人漢子也未必能做到呢。”
秦春嬌被她這說法逗樂了,笑了一聲,說道:“其實也沒啥,盡心盡力的去做,也就是了。”
兩人說著話,路經趙家院外,卻見那院子裡幾個婦人圍著趙秀茹正在爭執什麼。
趙秀茹站在她家井邊,一張臉憋得通紅,嚷道:“你們要打水,我沒說不行,但鑰匙不在我身上,我也沒法子。”
一個婦人大著嗓門道:“你少說這些廢話,這可不是你爹當里正的時候了,你也不是啥里正小姐了!你們家在村子裡跋扈了這麼多年,你還有臉在村子裡待!”
另一個婦人介面道:“這口井,原也不是你們家打的,是村子裡湊錢打下的。你們憑啥佔著?!”
趙秀茹從小福窩裡被人嬌寵到大,哪裡受得了這個?她的臉漲得更紅了,一雙眼睛含著兩泡淚,叫了起來:“我們沒有佔著,鑰匙我娘帶去了,她下地了,你們去地裡找她好了!”
一婦人冷哼了一聲,說道:“你哄誰呢?!我們懶得聽你的鬼話,都趕著回家燒飯呢,快把鑰匙拿出來!”
原來,自從趙桐生被充軍,趙家這口井實際上便隨人打水了,然而因著習慣,每日照舊上鎖。
平常鑰匙都掛在井邊,誰來誰開鎖。但前日有個頑童來玩水,險些掉進井裡,他家人尋著趙太太大鬧了一場。自此之後,趙太太便將鑰匙收了起來,誰來打水進來要。
今日,趙太太去地裡幹活,忘了把鑰匙留下。
這幾個婦人不能打水,便和趙秀茹吵了起來。
其實易峋和秦春嬌為村子裡又打了兩口井,儘夠村子裡人日常吃用的,然而這些人眼見趙家落敗,就愛來趙家打水。趙有餘不在,趙桐生充軍,趙家只剩女人,但凡有一點機會,這些人便會揪住不放,盡情的作踐。
趙秀茹又不是個省油的燈,便和這些婦人吵了起來。
雙方嚷了半日,一個婦人便大聲道:“這丫頭不老實,鑰匙想必就在她身上,且讓咱們搜搜看!”
這話一落地,餘下幾個婦人頓時明白她的意思,都大笑著答應了一聲,便將趙秀茹圍住,又笑又罵,要去剝她的衣裳。
趙秀茹一面躲閃,一面哭叫,卻耐不住人多勢眾,被她們按住。
秦春嬌看不下去了,走過去斥道:“各位嫂子,快住手吧!玩笑也要有個分寸,這光天化日的,去扒一個姑娘的衣裳,成什麼樣子?”
原本,兩家結仇,她不想管趙家的閒事,但這夥人鬧得實在太過了。
另外,看著趙秀茹這悽慘的樣子,她也不由想到了自己當初在村中的情形。這些年來,如果沒有易家和易峋護著,她或許比如今趙秀茹更加淒涼。
她和趙秀茹不過是有些口角爭執,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趙桐生確實害過她,但那是他一人造惡。若不是趙太太的檢舉揭發,趙桐生只怕還沒那麼容易定罪。這恩怨,她還是分的明白。
這夥人一見她過來解圍,不敢得罪她,慌忙將趙秀茹放開。
那個率先起鬨的婦人,生恐秦春嬌怪她,遮掩說道:“我們就是跟秀茹妹子開個玩笑,也沒動真格的。”
那些女人,便都紛紛附和稱是。
秦春嬌臉色微沉,說道:“玩笑,也得有個底線。她是個沒嫁人的姑娘,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