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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家哥倆是早已習慣了這樣吃飯,而陳長青雖是鄉下出身,其實也離開的久了。
入朝為宦多年,身居高位,無論宮廷宴席,還是同僚宴請,不乏名廚佳餚,他也吃慣了山珍海味。但官樣文章式的席面,卻及不上眼前這一頓鄉間飯菜來的鮮活。
他看著劉氏與秦春嬌,這母女兩個正低頭小聲議論著什麼。
心底有一股暖流滑過,她們即將成為他的妻女,他也將有自己的親人了。
筷子撥開微焦魚皮,裡面是玫瑰色的肉身,夾了一塊到口中,肉質軟嫩多汁,鮮美甜辣。
這稻香魚是本地的叫法,算是河裡的野魚,在稻田裡生長,啄食稻花以為生,故而這一帶的村民都叫它稻香魚。這魚大概是因為吃稻花長大的,並沒有尋常河魚那種泥腥味兒,也是此處鄉間常吃的魚種。
王氏吃了幾口菜,便大讚起這母女倆的手藝來,又說陳長青真是好福氣,得了個賢惠的媳婦,又得了個能幹的閨女。
陳長青從來話少,只是默默吃飯,但眸中的那微微閃過的光芒,透露著他的喜悅之情。
吃過了飯,大夥又喝了一盞茶,陳長青便要動身返京。
劉氏送他到家門口,陳長青出院子之前,忽然將她抱了一把,嗓音低低的,又微帶著幾分粗喘的說道:“翠雲,下月二十七,你等我。”
劉氏三十多歲的熟齡婦人,被他這樣當眾一鬧,竟也忍不住紅了臉,沒有答話,輕輕點了點頭。
陳長青這才放開了她,翻身上馬,帶了隨從離去。
劉氏立在院門上,看著那馬上高大的身影漸漸遠去,眼神裡染上了一抹落寞。
秦春嬌在廚房裡刷鍋洗碗,竟而哼起了京城小調。
易峋走進來拿東西,聽著那嗓音婉轉柔媚,不由站住聽了一會兒。
他看著灶臺邊忙碌的倩影,出聲問道:“你很高興?”
秦春嬌笑著應了一聲:“陳大人下了這麼重的聘禮,可見對孃的看重。娘苦了半輩子,能有個情投意合的好男人疼愛,我當然高興了。”
易峋不由自主的握緊了手,下重金為聘,是對女方的看重,這是世間的常理,他之前怎麼忘了?
春嬌,也很在乎麼?
他嗓子有些乾澀,問道:“女人,都很在意這個麼?”
秦春嬌沒有多想,頭也沒回的說道:“那是當然,誰樂意自己未來的夫家,不把自己當回事呀?”
易峋沒有言語,他真是大意了,她也是姑娘,姑娘家哪有不在乎這個的?
或許他該往好的地方想想,劉氏嫁給了陳長青,秦春嬌就等於有了孃家,他也就有地方可以提親了。
想到這裡,易峋不由唇邊微微勾起,他會讓那個男人知道,他也一樣的看重春嬌。
論起疼愛自己的女人,他不會比任何一個男人差!
易峋正出神著,秦春嬌忽然又說道:“峋哥,我覺得你和陳大人的性子真的好像。”
易峋的臉色,頓時一黑,他問道:“怎麼說?”
秦春嬌依舊笑著說道:“我瞧著,陳大人是個罕言寡語的人,峋哥你也不大愛說話,你們倆真是一個性格。”
易峋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他和陳長青是一個性子?別說笑了!
一場熱鬧結束,大夥也都有些乏了,各自回房歇了個晌覺。
夏日天熱,秦春嬌睡著,只覺得臉上黏黏膩膩,身上也出了汗不舒服,正睡得迷迷糊糊,就聽外頭窗邊有人喊:“峋大哥,春嬌姑娘,京裡來人跟你們談生意呢!”
秦春嬌登時醒了過來,一翻身便坐了起來。
一旁睡著的劉氏也被吵醒了,揉著眼睛說道:“今兒是咋了,人全都趕著今兒來啊。”
秦春嬌聽見京裡來人,心裡尋思著怕不是相府的人來說茶油的事,穿好了衣裳,下地去洗臉梳頭。
等她打理好衣裝,走到外堂上時,易峋已經和來人對坐商談起來。
堂上坐著的,正是李氏和王城兩口子。
李氏一瞧見她,連忙笑道:“芸香姑娘這是才睡起來?我們來的不巧,打擾了你午休了。”
秦春嬌淺淺一笑:“李嫂子,日前我就說過,我如今不叫這個名字了。”
李氏連忙改口:“是秦姑娘,瞧我糊塗的,竟然給忘了!”說著,竟抬手在自己頭上鑿了兩下,又賠笑道:“秦姑娘,你也曉得,相府裡一天大大小小那麼多事兒,加起來怕不有上百件!我忙裡忙外,昏頭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