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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強按嚴愰上座,受了自己八拜。嚴愰連忙回拜不迭。
釋出兩人重行入席,桓震正色道:“實話同兄長說,弟確乎不能收下這些鮮族女子。”嚴愰此刻已經釋然,知道桓震是打從心裡不想要,也就不再勉強。當晚賓主盡歡,桓震向不多飲,今日卻也帶了三分醉意。桓震一行人等給安排住在義順館,嚴愰就要親自送他回去。桓震連忙止住,笑道:“路途我等盡知,不勞兄長遠送。夜色正好,弟便慢慢走回去,沿途見識一下朝鮮風物。”嚴愰見他執意如此,當下令判官樸季文代自己妥善照顧桓震等人。樸季文答應了,引著桓震出去。
釋出他卻會說漢話,便與桓震傾談些風土人情之類,言語之間,很是羨慕明國上朝,地大境廣,物阜人豐。桓震笑道:“地大境廣,那是祖宗留下的,物阜人豐,卻須後人盡力為之。”樸季文連聲稱是。桓震又道:“此次義州開市貿易,不知貴國朝野人等,議論如何?”樸季文笑應道:“自然欣悅無比。”桓震微微一笑,搖頭道:“未必罷?”樸季文心中一跳,但聽桓震續道:“我料汝王必定懼怕開市之後人心向明,朝廷再受建虜刁難,是也不是?”樸季文給他說個正中,不得不點頭道:“大人神算,確有幾位王子,對我王進言,說丁卯年與虜有約,一旦依明,不免遭彼報復。”
釋出桓震大笑道:“爾等只怕皇太極那廝報復,豈不思大明亦將保護汝國?”揮手道:“我朝軍力,此時不同往昔,皇太極以數萬之兵千里奔襲,還不是一樣給打得退回了關外去?上次那位樸使者曾經親眼目睹我遼兵軍威,判官倘若不信,不妨問他一問,瞧是我遼兵勝得韃子,還是韃子勝得遼兵。”樸季文連稱不敢,說話之間,看看已經走到義順館門前,樸季文便要告辭。桓震叫人取出帶來的十數匹蘇繡,當作禮物要他轉致嚴愰等諸位官員。樸季文感激拜受,告辭離去。義順館監迎將出來,接過各人馬匹。沈廷揚道:“朝人待我尚稱友善。”桓震撫額道:“我卻真有些醉了。”想了一想,道:“明日恐怕嚴府尹不肯放過我,季明自去市俚之間觀看貨物,何物價貴价賤,以及稀缺氾濫,一一留意。”沈廷揚點首答應。
釋出桓震與他分了手,自回房間去休息。他帶雪心來時只對嚴愰聲稱是自己夫人,那館監好心多事,卻給他二人安排下一間房來。雪心尚未安歇,聽得桓震回來,當即扶他坐下,替他泡了一壺解酒濃茶。桓震一壁慢慢喝茶,一壁想今晚究竟該如何渡過。雪心既然尚不能將以往所受的傷害自心中抹去,那麼自己是絕不會隨便碰她,徒然讓她害怕難過的。反正黃得功的房間便在隔鄰不遠,不如索性跟他擠一擠去罷。
釋出坐了一會,覺得酒意略退,當下起身道:“時候不早,你且休息罷。明日若想出去遊玩,便叫季明帶你去。朝鮮族的衣服首飾都挺漂亮,你看中甚麼,儘可要季明幫你買。”雪心口唇略動,似乎想說甚麼,卻又低下頭去,嗯了一聲。桓震輕撫她頭髮,柔聲道:“晚安。”便要推門出去。雪心在身後叫道:“桓哥哥!”桓震轉過身來,問道:“怎麼?”雪心搖了搖頭,道:“晚安。”
釋出黃得功見巡撫大人三更半夜地鑽入自己房間來,著實嚇了一跳。桓震苦笑道:“沒法子的事,將就將就罷。”說著開櫥櫃取了一份鋪蓋,向地下一鋪,預備打起地鋪來。黃得功焉敢讓巡撫在自己房裡打地鋪?慌忙將床讓給桓震。桓震搖手道:“你睡你的,莫來管我。”黃得功知道這位大人的性子便是如此,沒法子,只得自己也搬了鋪蓋下地,同甘共苦起來。
釋出桓震仰面而臥,將手臂枕在頭下,忽然道:“得功,你年紀也算不小,可曾想過娶親?”黃得功面色赤紅起來,還好黑暗中看不清楚,訥訥道:“大……大人怎麼忽然問起這個?”桓震笑道:“你我名為主僚,實則我心中早已將你當作兄弟一般看待。你大哥捐軀國事,我理當照顧你才是。看中哪家女子,不妨對我直說,我來替你做媒牽線。”黃得功大聲道:“韃虜未滅,何以家為!”桓震哈哈一笑,道:“韃子要打,親也是要娶的。看準了便要下手,不可拖泥帶水,弄到我這地步,真真後悔莫及啊。”黃得功目瞪口呆起來,這等話哪像一個巡撫對自己親軍偏裨說出來的?卻聽桓震又道:“我比你如今還小些的時候,曾經喜歡上同班一個大我半月的女孩。那時候我個子生得矮小,所會的事情只有一味讀書而已。她卻是歌舞繪畫,樣樣皆通,是許多男孩子競相追逐的偶像。我每天只是瞧著她進進出出,從來不敢親口對她說一句‘我喜歡你’。直到數年之後,我離家求學,臨行之前終於下定決心要去表白,不料她卻已經舉家遠赴他